辛野想了想,說到:“那也就是說,讀心者只能根據(jù)自己所面對的某種人的心理狀態(tài)做出一些相應的反饋,但是事情的實際情況是什麼樣子,根本不能作爲參考依據(jù),是嗎?”
“對,你可以這樣理解?!?
聽完範盟的解釋,胖子張又馬上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很不開心地說到:“唉,可憐的衛(wèi)梓然,他可能真的要死不瞑目了?!?
“也沒有那麼悲觀吧,肯定能夠找到一個突破口的。不過,最近挺奇怪的,怎麼你們和袁友遼的目標突然又變得一致了,他最近也在各種挖掘阮一菲的新聞,看起來像是不爆不歡啊?!?
聽到範盟這麼說,胖子張只好默默祈禱快點發(fā)現(xiàn)一些重要的線索。
“那先這樣吧,有什麼情況你再告訴我們,我們先走了?!?
“好?!?
道別之後,辛野就和胖子張一起走回了警車上。
當看見老同學汪柏荃出現(xiàn)在自己的畫室的時候,阮一菲還是表現(xiàn)的蠻驚訝的。
不過,汪柏荃倒是表現(xiàn)的很自在,沒有多說幾句酒後真言,他就再一次躺在牆角的沙發(fā)上睡著了。
面對這樣尷尬的情形,蘇菲絮只能抱歉地說到:“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位大叔說,他在這邊只認識你,所以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把他先帶到你這裡來。”
阮一菲倒不是很介意老同學的突然造訪。她笑了笑,說到:“沒有關係,我們本來就認識,謝謝你們的幫忙,我想其他的事還是等汪柏荃醒酒以後再說吧。
”
見主人沒有拒絕,三個年輕人就很開心的離開了阮一菲的畫室。
看著呼呼大睡的汪柏荃,阮一菲爲他蓋了一條毯子,然後便回到自己的畫板前面,繼續(xù)作畫。
而汪柏荃真正的從醉酒中清醒,已經(jīng)是接近傍晚時分的事情了。
在睡眼朦朧中,汪柏荃再一次看到自己的老同學在畫板前面安靜地作畫,他感覺特別的溫馨。
“這麼多年,你還能保持一個這麼好的狀態(tài),真讓人欣慰。”
聽見汪柏荃醒來,阮一菲笑著站起身來,問到:“你想喝點什麼?!?
“白開水就可以。”
“好。”
“這個別墅是你的嗎?看起來很不錯。”
阮一菲搖搖頭,說到:“不是,是我的一個朋友的,他也和你一樣,常年不在斯維坦星球生活,都是在外星球打拼
。所以就把空房子借給我,順便也是讓我?guī)兔捶孔??!?
接過阮一菲手中的水杯,汪柏荃無奈地笑了笑:“你快別說我了,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怎麼能和擁有這種大別墅的勝利者相提並論呢?!?
看著汪柏荃躊躇不得志的樣子,阮一菲關心地問到:“怎麼呢?你之前不是還好好的經(jīng)營自己的材料加工廠嗎?爲什麼會突然就不好了呢?”
汪柏荃低下頭,說到:“這件事誰都不怪,就是怪我,是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定力,所以纔會喜歡上賭博,輸了還想贏,贏了還想贏得更多,一來二去,循環(huán)往復,我就變成了一窮二白的孤家寡人了。”
聽到這裡,阮一菲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到:“你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可是咱們班的尖子生啊,就憑你的頭腦,如果改掉嗜賭成性的壞毛病,肯定可以重頭再來的。”
這一次,汪柏荃的頭低的更深了,他很不自信地說到:“說起來輕巧,但是沒錢啊?!?
看著老同學被生活給逼的如此頹廢,阮一菲忍不住有一些傷感。
“錢算什麼啊,不就這麼點破事嘛。你知道嗎,汪柏荃,這個世界上只要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算是問題,除了生離死別我們不能夠控制,剩下的事情我們都應該勇敢的試一下。只要是拼盡全力的努力過,就算是最後失敗了,那也是一種生活財富?!?
看著阮一菲堅定地眼神,汪柏荃還是很憂鬱。
“怎麼努力啊,我什麼都沒有了,還努力什麼???”
此刻,阮一菲恨鐵不成鋼地眼神就差一點自燃起來了。
“誰說你什麼都沒有,你不是還有我嗎。還有我們一衆(zhòng)老同學啊?!?
汪柏荃搖搖頭:“除了你之外,還有幾個老同學敢搭理我這種窮光蛋啊。他們現(xiàn)在除了看我的笑話,就是把我當作過街的老鼠一樣,唯恐躲閃不及?!?
阮一菲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她靜靜地想了想,然後走到畫桌前面,將最近這幾天的報紙拿到了汪柏荃的面前。
“我先問你,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做什麼產(chǎn)業(yè)?”
看著阮一菲認真地眼神,汪柏荃毫不猶豫地說到:“其實,我特別想和星際科研室合作,專門負責生產(chǎn)一些高仿真機器人的精尖零部件的生產(chǎn)和開發(fā)。前幾年他們那邊的科研人員曾經(jīng)到我的工廠裡面實地考察過,但是當時我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的高端產(chǎn)品會這麼迅速地擴大市場佔有率,還傻乎乎地回絕了。現(xiàn)在看來,我當時真的是瞎了眼,只顧著賭博,沒有好好地研究一下這個機遇?!?
聽到這裡,阮一菲讚賞地點點頭。
“嗯,你說的這些事情確實很值得考慮,我也贊成你的想法
。好吧,你現(xiàn)在先看看這幾天的報紙,看看我們斯維坦星球的大變化,這對你是很關鍵的一步?!?
聽著阮一菲的解釋,汪柏荃還是感覺有一些不太明白她的用意。
但是很快,汪柏荃就發(fā)現(xiàn)了故事的端倪。
“衛(wèi)梓然死了?”汪柏荃驚訝地看著阮一菲。
阮一菲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說到:“他已經(jīng)失眠很久了,而且還有被迫害妄想癥。這是遲早的結局。”
“可是你都沒有提起來過?!?
“我還要怎麼提?滿含深情還是聲淚俱下?逝者如斯夫,我又何苦採取這種博人眼球的悲傷行徑呢?”
汪柏荃聽聽也對,隨口說到:“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死了就死了吧,咎由自取?!?
隨後的翻閱中,汪柏荃馬上又看見周沐年的名字竟然也出現(xiàn)在阮一菲的名字旁邊。
汪柏荃生氣地問到:“怎麼,周沐年那個不要臉的玩意兒,又來找你了?”
阮一菲笑了笑:“他的出現(xiàn),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尤其對你非常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