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散場的時候,張非因爲喝的有一點多,已經完全不記得是怎麼回到臨時住處的了。
回到住處之後不久,大家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下,那一夜好像是特別的安靜,所有的喧囂都好像是因爲酒精的作用而變得寂靜了下來。
如果不是第二天一早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可能所有人都還在自己的美夢裡面沉浸,不願意甦醒過來。
辛野揉了揉眼睛,打開門來。這才發現來敲門的是盧宗玶,此刻的他看上去相當的慌亂,甚至眼睛裡面還噙著淚水。
“怎麼了,盧先生?”辛野感覺出來事情有一些不太對勁,他調整著情緒,想要得到一些有用的解答。
“儀琳出事了!”盧宗玶滿眼焦急地望著辛野,如果可以,他像是要馬上拉著辛野奔赴事發現場。
原本睡意朦朧的李媛晃晃悠悠從二樓走了下來,結果聽到了這樣的事情,她整個人都變得清醒了過來。
“你說誰?”李媛衝到了盧宗玶的面前,眼神看上去是相當的難以置信。
“她服藥自殺了。”盧宗玶有一些頹廢無力地說道。
“你確定嗎?”李媛抓起盧宗玶的胳膊,像是完全不相信自己此刻聽到的天方夜譚。
盧宗玶馬上又搖了搖頭,表示他不相信曲儀琳是自己上吊自殺,因爲昨天他們兩個人還在商討著今天去試穿婚紗的事情,但是今天他們就要面對這樣殘酷的生離死別,這完全是讓人無法接受的。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去一下現場看看情況。”張非和範盟此刻也被談話聲吵醒,兩個人在得知曲儀琳可能是被殺的消息後都感覺非常的震驚。
爲了查證盧宗玶的想法是不是正確的,李媛馬上帶著自己剛剛培訓出來的法醫小組進行取樣化驗,結果證明,曲儀琳的真實死因是由於神經毒素中毒導致的身亡。
“hv9。”
當李媛說出來這一款不久前導致唐悠然死亡的神經毒素再一次被使用的時候,一種不祥的預感就開始籠罩在所有人的心中。
hv9這種神經毒素雖然從被發現到被命名,也就是最近幾個月的事情,而且到目前爲止,沒有人知道這種神經毒素的研製單位到底是誰,所有人都聞虎色變,卻不知道虎從何來。
“曲儀琳死的很平靜,她身邊放著一個沒標籤的藥瓶,死前沒有掙扎痕跡,並且身體上沒有任何他殺所留下的傷痕。如果盧宗玶所說的約定是真實存在的,那麼可以猜測曲儀琳是死於熟人的謀殺。”
“能排除自殺的可能性嗎?”盧宗玶追問道。
李媛搖了搖頭,表示目前不能排除曲儀琳是死於自殺。
“早知道這樣的話,昨天晚上我應該送她回家的。”說完,盧宗玶開始蹲到牆角撕扯起頭髮來。
辛野不是很理解盧宗玶的意思,他想要開口詢問,卻被張非給攔住了。
“曲儀琳的超能力是能夠預見生死。但是她在阿拉姆軍事保護區的時候,超能力會受到屏蔽。”
“原來是這個樣子。”
“那如果曲儀琳是死於被殺的話,兇手肯定是早已經伺機等待著這樣一個謀殺的機會了。”範盟說道。
張非看了身邊正在發愣的盧宗玶一眼,小聲地說到:“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想一想當下的問題怎麼解決!”
“當下什麼問題?”範盟有一些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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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宗玶擡起頭來看著張非,有一些無奈地說到:“你是說曲耀傑嗎?”
胖子張點點頭。
“對啊,曲耀傑先生不是一直都不同意你跟曲儀琳的這一場婚事嗎?現在可好,你不但偷偷地帶著曲儀琳來阿拉姆軍事保護區宣佈訂婚的消息,現在還不明所以得害的曲儀琳丟掉了性命,現在這種時刻,鬧出這麼大一幺蛾子,他會不會來找你的麻煩啊?”
其實張非的想法非常的有道理,盧宗玶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當一羣人都盯著他,想要詢問他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盧宗玶的腦海裡面首先出現的想法就是負荊請罪。
但是盧宗玶知道,自己此刻的麻煩是不不可能得到自己的父親盧浩強的幫助和解決的,現在看來,一切的解決方案還是要他自己想辦法。
而自己老師馬嵬博士的出現,也算是在他面對一系列苦難時的一點慰藉吧。
辛野沒有想到盧宗玶的老師竟然會是星際科研室的馬嵬博士,但是當得知阿拉姆軍事保護區一直在跟星際科研室保持著合作伙伴關係的時候,這一切的意外又看上去有一些合理的意義存在。
像阿拉姆軍事保護區軍事保護區這麼特別的地方,確實是應該有一些科研機構入住研究的,而作爲這裡面的掌管家族,盧宗玶師從馬嵬博士確實能夠更好地尋找一些信息和線索。
但是,此刻馬嵬博士的出現,又讓辛野不得不考慮到s組織參與其中的可能性。
在馬嵬博士閒暇的時間,辛野伺機走到了他的身邊,直截了當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馬嵬博士,這一次曲儀琳的去世,你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的想法?”
面對辛野的提問,馬嵬博士笑了笑。
“辛野警官希望聽到我說什麼?”
“我希望你能說一些內心的真實想法。爲什麼每一次提起s組織,你總是給我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這很奇怪,就是一個簡單的組織,有什麼不能說的呢?”辛野僵著臉問道。
“如果這個組織真的簡單,你爲什麼還一直在問我呢?這不是不合理嗎?”馬嵬博士面對辛野的追問,完全不惱火,甚至還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胖子張站在不遠處聽到了辛野與馬嵬的對話,他聽出來了馬嵬依然還是處於一種自我保護的狀態,於是馬上走過來打圓場。
“我說,我最最敬重的馬博士,您能不能跟我們透露一點現在的具體情況啊。你是不知道啊,最近這個s組織像是中了邪一樣,我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你說在哪都能遇見跟他們這個組織有關係的人和事兒,我們又理不出來頭緒,真的是很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