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機?心中隱約覺得,張曉雨那似乎出了什麼事,不過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在這個最關(guān)鍵的時刻,她只對自己說讓自己來這裡,一定是這裡會是關(guān)鍵。
“閻王?”樑飛叫了一句也觀察這裡的閻王,沒有說什麼,但是多年的默契,閻王點了點頭,去另一個方向,仔細察看了起來,雖然還沒有到學(xué)生歸寢的時間,但是現(xiàn)在龍禧園這裡,甚至周圍因爲兩年前的死嬰事件早就沒有人了。
“同學(xué),謝謝你,爲了安全,你先離開這裡吧。”樑飛向另外一邊尋找線索,陳欣剛想說自己不走,樑飛已經(jīng)快步離開了,一絲狡黠的笑容,讓陳欣的嘴角上翹。
“讓我走?好的,我走。我真走了哦。”退後了幾步,正好出了院門,在雙腳退出院落後,馬上再次進來。
“我走了,現(xiàn)在是再次來了。這就不算違規(guī)哦。”吐了吐舌頭,看不遠處的正在進入垂柳林中的樑飛背影,快步追了上去。馬上就要追上,正在想著該如何去解釋已經(jīng)“離開”和再次“進入”的問題時,發(fā)現(xiàn)因爲月光的照射,而出現(xiàn)的一道寒光閃現(xiàn)在了樑飛的身後。
“啊,小心!”驚慌的叫聲,驚起院中停靠的飛鳥,一陣撲棱聲,垂柳樹林、假山宛如都被驚醒,人造湖上被飛鳥掠過而濺起一層層漣漪。
在叫聲響起的時候,樑飛同時感覺到了身後的涼意,右手成拳,從下到上轉(zhuǎn)身大力向黑影砸去,一陣悶哼聲,黑影倒退了數(shù)步,再次拿匕首砍向樑飛,黑暗中,樑飛一腳踢飛了黑影手中緊握的匕首,因月光反射而閃出的寒光如一條弧線跌在了地上,黑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毫無章法的衝向了樑飛,一個照面就被樑飛踹躺在了地上,又馬上站起來攻擊,又再次被樑飛踹向一邊,對手的不堪一擊,讓他覺得有些不安,心中隱隱約約覺得,這個不是自己要抓的那名神秘人。
“別動!”金屬相扣的聲音,黑影人倒背的雙手,被手銬鎖住,但黑影人卻更加不安的扭動著,發(fā)出嗚嗚的叫聲。
“抓到了?”閻王聽到聲音趕了過來。打開了隨身的電筒,看清仍在不斷掙扎的人面孔之所,在場的三個人都吃驚的叫出了聲。
“是他?”
“林老師?”
黑影人赫然是理工分院的老師:林卓羣!剛剛和樑飛、閻王分別不到半個小時,就連衣服都沒有換,還是那件價值不菲的西裝和西褲,只是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沒有半個小時前的帥氣和斯文,衣服早已髒亂不堪,頭上都是枯草和碎屑,臉上除了清晰可見被樑飛揍出的淤血,最明顯的就是那雙赤紅的眼睛,和嘴上被綁著的布條,難怪他一直都是嗚嗚的叫聲。
閻王小心的取下了布條,取下的瞬間,同時響起的是一聲狂笑聲:“林海兒,哈哈,我終於殺了你,你要毀壞我的聲譽,告訴你,我就殺了你,哈哈。”
“林海兒?”陳欣驚恐的看見電筒照射下,原本課堂上溫文爾雅的老師變成嗜血的怪獸一樣的猙獰,退後了一步,踩到樹枝斷裂的聲音,讓那赤紅的雙眼轉(zhuǎn)眼直視過來。
“林海兒?哈哈!你不要怪我,是你,是你要把我們的事告訴所有人,你不要怪我,哈哈。”張狂的大笑,瘋狂!
陳欣的好奇心戰(zhàn)勝了恐懼,突然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出現(xiàn)了,她打開了繫好的馬尾辮,讓頭髮散亂的擋住了容貌,聲音低沉的一字一字說著。“林卓羣,你看,我是誰?”
樑飛,在林卓羣大喊大叫的時候,就要把布條綁回去,又看見陳欣這樣鬧,剛要阻止,突然看見林卓羣表情由張狂變得冷靜,然後是恐懼。拉住閻王,躲在了林卓羣目光看不見的地方,讓他只能看見面前長髮飄飛的陳欣。
“你?你沒死?”
“我怎麼會死,我要回來報仇!”陳欣看到樑飛指使她繼續(xù)說下去的手勢後,就大膽的發(fā)揮了下去。
“不會的,我看到他們親手把你殺了的。不會的,不會的。我親眼看到的。”驚恐的大吼著,雙眼彷彿要爆裂的緊緊盯著眼前的人,怎麼會?
“你親眼看著他們殺我?”
“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是你逼我的,你要把我們的事情告訴校領(lǐng)導(dǎo),你要毀了我。”林卓羣那驚恐的目光中,漸漸似乎有一些悔意,淚水漸漸化成血淚流了下來。
“我們的事?”遲疑的問出了這句話,陳欣感覺身體一陣陣的發(fā)涼,有種錯覺,彷彿自己真的就是林海兒。
“海兒,我真的愛你,真的,但是,我們身份不一樣,你是學(xué)生,而我是老師,那個孩子就是個意外,你恨我,你把我們的孩子扔在了這個湖水中,這樣報復(fù)我還不夠嗎?還要把我們的事告訴校長,我知道,我是個混帳,我看到他們強姦你,我沒有阻止,我看到他們殺了你,我沒有阻止,我,我不是人,你原諒我,我不是人。”雙手被扣在身後,林卓羣,則不斷的用頭往地上磕去,咚咚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時刻是如此的清晰。
三個人,都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而地上的林卓羣,仍在不斷的用頭磕著地,突然,從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閻王,從今天來北開校園後,第一次臉上失去了平靜,衝到了林卓羣的面前,用手指碰了碰地上的林卓羣噴出的血液,看到眼角的血淚後,表情變得異常的緊張,從衣服裡面拿出一個金屬盒子,拿出一個裝滿兩毫升深黃色液體的注射針管,對著林卓羣的動脈,強行紮了進去,這個時刻,靜脈注射的速度明顯是來不及了,只能鋌而走險的,進行搶救性的動脈注射。
“閻王?這是?”
“樑飛,他也中了‘死亡之吻’的毒。我注射入了停止劑,是今天上午科研所的王彤主任剛給我的。”
“亂世撫琴何人應(yīng)?桃園酌酒伴君行,七夕樹下沙羅佑,預(yù)言不解南北情。海兒,原諒我,我真的愛過你。”昏迷前,林卓羣輕輕的說出了這句話,龍禧園中,幾個人久久都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