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吃?”
“因爲(wèi)這些東西很好吃,你想想,如果你吃到好吃的東西,是不是什麼痛苦呀,難受呀,鬱悶呀,全部拋到九霄雲(yún)外去了對不對?專注的享受好吃的東西,連心情都會變的很好,包括身體上的不舒服,也會煙消雲(yún)散的。”
“這樣也行……?”嵐年安第一次聽到這麼古怪而新鮮的解釋,他不禁笑了,身爲(wèi)一國王爺每天處理的公務(wù)也相當(dāng)繁瑣,一聽她說話,心裡不免輕鬆了許多,還美滋滋的,像是變換了一種奇妙的心情,還有,加上他第一次吃這種東西,不免又新奇又流連,不免胃口大開。
“好吃麼?”安暖織第二次怯怯的試探道,說實(shí)話,她還是第一次在古代做這種東西,因爲(wèi)配料不夠齊全,她不確定她能不能達(dá)到原來在現(xiàn)代的水準(zhǔn)。所以,她很想知道嵐年安的真實(shí)想法。
嵐年安臉色更加嚴(yán)肅了,“不怎麼可口!”
“啊?”安暖織小臉上的光芒像是一盞燈一樣,迅速的熄滅了。果然,她的水準(zhǔn)……
看著安暖織失落的表情,嵐年安突然笑了,“當(dāng)然不會可口了,因爲(wèi)——更可口的,就站在本王的面前!”
語畢,嵐年安的手扶住了她的肩頭,他大大的寬厚的手掌,充滿了熾熱的力量和情緒,安暖織快速低下頭,她感覺喉嚨裡滾滾燙燙的,像是有什麼火苗在灼燒似的,下腹部也是這樣,身體恍若都不是她的似了。
她有預(yù)感,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所以她像是一片柔軟的嫩芽,把身體放鬆,緩緩的,又把雙眼閉上……
嵐年安的身體也如同炭火一樣奇熱無比,瞬間,屋子裡的溫度升高了好幾度,兩人之間像是有一股隱形的互動、契合、微妙、緋色、浪漫……各種感覺摻雜在一起,望著燭光下溫嬈傾城絕色的小臉兒,嵐年安忍不住吞了兩下口水。
他的大手,溫柔的,害怕驚擾了她似得,先從她的後背一路蜿蜒,緩緩的,輕輕地剝落了她的衣衫,他從未對哪個女人這樣小心翼翼過,但今天,他決定用一種憐香惜玉的方式來寵愛她,不傷害她。
“王爺,等等!”衣服都被剝落乾淨(jìng),嵐年安馬上要完成最後關(guān)鍵的一部,安暖織擡起頭來,大大清澈的眼眸直視著他的雙眼。
“怎麼?”嵐年安有些不解,他好想攫取眼前的美味,快要等不及了。
“王爺……”
“說!”嵐年安似催促一樣的嘆息。
“在寵愛嬈兒之前答應(yīng)嬈兒一件事情。”
“什麼?”
“無論發(fā)生什麼你都要相信嬈兒,曾經(jīng)嬈兒沒有和那些浪蕩公子有過什麼曖昧,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王爺?shù)氖虑椋€有一件事,女孩子第一次的時候不一定會落紅,王爺如果有處子情結(jié)的話,請寬和地看待這件事。”
“嗯嗯。本王相信你……”嵐年安不假思索地答應(yīng)了,又像是敷衍,又像是許諾,他的身體溫度已經(jīng)滾燙到了不行……
“嚶嚀……”
這間簡陋的茅屋內(nèi),傳來了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
連翹偷笑著關(guān)上了院子的門,她興高采烈地離開了,她心想,“他們王妃很快會懷上王爺?shù)暮⒆影桑侥菚r候,一定會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吧!”
他們王妃之前受過的苦難,終於要撥開烏雲(yún)見月明瞭呢……
翌日。
等安暖織醒來,嵐年安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在她的身邊,他的睡顏很香甜,卸去了平日裡的冷漠威嚴(yán),他也是一個溫和的人。尤其是在熟睡的時候,像一個不諳世故的嬰兒似得。
望著凌亂的牀榻,安暖織的臉孔一熱,她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幸福感覺。
有種說不出的……幸福感覺。
在嵐亦珞離開那麼久的時間裡,她又重新體會到那種甜甜蜜蜜的情愫,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雖然有的時候他會惹她傷心,難過,痛苦,但會冰釋前嫌,靈與肉的結(jié)合,一種踏實(shí)安心的感覺。
只是這樣的日子會天長地久嗎?嵐年安會不會像珞一樣,最後和她是一個悲傷的結(jié)局呢?
想到這裡,安暖織的眼眶一熱,鼻子也酸酸的,突然間不知道爲(wèi)什麼,或許她心裡找不到安全感吧,很難受的。
“你怎麼哭了?”嵐年安被身旁人兒的小動靜驚醒,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來,不解地看著她。難道是昨天他不夠溫柔,弄痛她了?
“安。你說,我們可以永遠(yuǎn)在一起麼?”安暖織情緒不穩(wěn),擠進(jìn)了嵐年安的懷裡。
“傻瓜。”嵐年安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小額頭,他不由得想這個鬼丫頭腦子裡究竟裝的什麼?怎麼患得患失的,她瘦瘦小小的身體像是馬上要隨風(fēng)吹走似得,他不由得油然升起了一種想保護(hù)她,呵護(hù)她的衝動。
迅速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安暖織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被你笑話了……!你快去處理公務(wù)吧!我沒事了!”
“好,晚上,等我。”嵐年安曖昧口氣十足的話讓安暖織的臉頰又紅了一片,她不自覺的把臉龐轉(zhuǎn)向一旁,卻依舊掩飾不住她眼角里的羞澀。
“磨人的小妖精!”嵐年安見到她粉脣桃面不禁想重新燃起一輪魚水之歡,但看她眼角四周的淤黑,他又有一絲絲的,於心不忍。算了,爲(wèi)她的身體著想,不折騰她了。
書房。
白釗下巴驚訝地快掉下來了……
因爲(wèi)今天他們王爺心情貌似很舒爽,整個人身子微傾,步伐穩(wěn)健,衣服一塵不染,甚至,連一個微小的褶皺都沒有,看得出他們王爺因爲(wèi)好心情特意整理一番,還有,今天安王竟然破天荒哼起了小曲子,平日裡冷酷無暖的眼神也變得溫和了一切,像是換了個人似得。
“王爺,奴才家裡有點(diǎn)事,想預(yù)支兩天的假期出王府一趟好不好?”一個叫小海的馬伕走了進(jìn)來,他跪倒在地上說道。
“去吧,去帳房那裡拿三十兩銀子。幫本王問候你們的家人。”嵐年安衣袖一揮,答應(yīng)的很乾脆。
哇……
白釗那個驚訝呀,安王一般最討厭別人無緣無故請假了,沒想到今天不僅準(zhǔn)了小海假期,還那麼大方賞賜了銀子,今天他們安王果然是心情不錯,不,不是不錯,是好的出人意料。
“謝謝王爺謝謝王爺謝謝王爺,小海回來一定會好好工作的!”小海沒想到幸福來的這麼快,忙磕頭謝恩。
“嗯,快去吧!別廢話了!要不然本王反悔了!”嵐年安表情一嗔怒,但很顯然他並沒有真的發(fā)火,臉上還是洋溢著莫名的微笑,即使是對著小海那張長長、醜醜的大馬臉。
“是是是!”小海高高興興地離開了書房,他激動地連路都不回走了,接連打了幾個滾。
“這個笨奴才……夠蠢的!”嵐年安邊搖頭邊目送小海離開了書房,他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白釗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盯著他,白釗連眼珠子都不會轉(zhuǎn)動似得,傻了吧唧的,半張著嘴巴……
“白釗,你見鬼了!今天你的注意力很不集中欸!”嵐年安拿起一把玉骨紙扇,敲了白釗的頭一下,白釗趕忙回神跪下,忙認(rèn)錯。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才不是故意怠慢分神的,請王爺懲罰微臣。”白釗心想他竟然在安王面前失儀,這不是找死嗎?前兩天還有一個賬房先生因爲(wèi)彙報賬務(wù)的時候走神,被嵐年安命人趕出了王府,他的下場會不會和賬房先生一樣呢?
“本王沒事懲罰你幹什麼?你謹(jǐn)小慎微的性格呀,什麼時候該改改了!”
“對了,上次劉丞相送的上好的雨前龍井還剩下半罐子,你拿回去喝吧!”
“是是。”白釗受寵若驚,他沒想到他不僅沒有受到懲罰,竟然還受了賞賜,不過嵐年安和顏悅色地給他說話還真讓他不太習(xí)慣,他不禁試探地問道。
“王爺,王府上有什麼喜事嗎?”
“沒有呀?”
“皇上又誇獎王爺了?”
“也沒有呀!話說白釗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呢!快出去,快出去,本王先不用人伺候了……怎麼今天成了個話癆了!”嵐年安不滿地抿起嘴角,可他臉上的表情並不是生氣。
“是。”白釗連忙退下了,但他走路也輕飄飄的了,天,剛剛安王竟然笑瞇瞇的對他說話,安王對他笑欸?太不可思議了吧!他終於能夠體會小海的心情了,他一天都在異常興奮當(dāng)中度過的……
入夜已是團(tuán)月,茅屋。
簡陋的室內(nèi),燭光很是昏暗,擺設(shè)簡單有餘,華美不足,很難看得出這是一個王妃的居所,因爲(wèi)太平凡無常了……
但有一個很吸引人的地方。
坐在屋子中央,有一位睜著大大的眼睛望向窗外的女子,她圓圓的臉頰掛著一抹生動靈氣,眼神清澈幽遠(yuǎn),像是在企盼著見到什麼,等待著什麼,眼睛一眨也不眨,美的像是一位小仙女,讓人看一眼,就像是要被奪去呼吸似得。
“王妃,先睡下吧,今天王爺或許不來了,聽說皇宮裡有什麼要事,皇上召見安王商談南邊打仗的國事。”連翹心疼地看著他們的王妃,他們王妃已經(jīng)等了兩個時辰了,再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不,我再等等,王爺說過會來,相信他不會爽約的。”安暖織固執(zhí)道,她不是非要和自己較勁,而是她有一個原則,和別人約定好的事情一定要完成,況且她現(xiàn)在全然無睡意,腦袋裡亂麻麻的還是昨天她和嵐年安在榻上的……哎呀,羞羞羞,怎麼會想那種鏡頭呢?是不是要變色花癡了?她原來可素很cj的,雷,都被安王拐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