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川根本拒絕不了安暖織,他不由得笑了,“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其實(shí)安陽是個挺可愛的女孩子,我一直對她躲躲閃閃,就怕自己會耽誤了那孩子。”
安暖織搖了搖頭,認(rèn)真地說道,“不對,你這樣做是錯誤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如果猶豫不決纔是真正的耽誤!你和安陽是性格很像的人,都是要面子又被面子折磨,你不妨下次試著向安陽敞開心扉,我相信她能瞭解的。”
“謝謝。”林北川內(nèi)心百轉(zhuǎn)千回,酸酸甜甜,他明白他雖然一直喜歡的人是安暖織,但他更明白,冥冥中,她並不屬於他,她的心永遠(yuǎn)是放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上的,雖然他不知道是誰,也應(yīng)該和她上輩子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正因爲(wèi)她太值得去愛,去珍惜,所以林北川決定把安暖織當(dāng)作自己最特別的親人,退回到表哥的位置。
而安陽呢,的確讓林北川也越來越在意,或者在一起或者是一個不錯的決定,他想試著接受一份新感情的降臨“林北川這個討厭鬼!怎麼就不明白我的心!”安陽回了茶館還在生氣,安暖織笑著搖搖頭看著她。
“安陽,你做不到的我已做到了,林北川已經(jīng)把錢收下了。”
安陽的表情一下子驚訝起來,“真的嗎?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太厲害了!我簡直佩服死了!!”
“很簡單呀,其實(shí)用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就沒問題的。”安暖織粲然一笑,“估計(jì)以後林北川會對你的態(tài)度越來越好,孃親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孃親,你怎麼對安陽這麼好呢?”安陽一副感動感激的模樣,她親暱地環(huán)住了安暖織。
“傻姑娘,我們是母女倆呀!我做的一切都是爲(wèi)了你呀。”安暖織寵愛地摸了摸安陽的額頭,“再說了,你萬一嫁不出去砸在手裡,孃親豈不是要爲(wèi)了你的後半生愁白了頭髮……”
安暖織開玩笑。
“呵呵。孃親你就知道取笑我……”安陽的表情多雲(yún)轉(zhuǎn)晴。她在心裡默默地說,“謝謝你,孃親,安陽很幸運(yùn)有你這麼好的孃親……”
安暖織巡店巡視了一圈,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一些棘手的事情她就要回安王府。
沒想到出門的迎頭不上心碰到一個男人身上,他全身噴著酒氣,腳步也踉蹌不穩(wěn)。
“撞到你了,你沒事吧?”安暖織上下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眼,正是馮端清。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喝了很多酒見他一切無恙安暖織轉(zhuǎn)身走了,可是馮端清還是垂涎萬分地看著安暖織的身影,他語倫次但是略顯瘋狂的說道。
“美麗的小娘子你莫跑,我們還有很多很多見面的機(jī)會!”說著,馮端清露出了一副垂涎三尺卻又色迷迷的表情一眨眼大半個月過去,一切都是順利順利的,珍珠奶茶店成功開了分號,店主是安暖織上次在比武招親會上幫助的白衫少年小寧,此時小寧已經(jīng)考過了鄉(xiāng)試,而且是第一名。
安暖織的眼光沒錯,小寧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很有能力,假以時日他會有不小的成就。見自己無意間見了一塊“元寶”,黃知府笑的合不攏嘴,黃秋實(shí)和小寧生活的也挺幸福的。
安陽公主和林北川兩人越來越有默契,言談舉止間兩人心有靈犀,雖然林北川的態(tài)度不是很明朗,但似乎已經(jīng)是慢慢接受了安陽。比起這兩對兒的甜蜜順利,安暖織倒顯得是那麼落寞。
她還記得嵐年安對她許下的諾言,他說一個月後他會請求皇上把她的父親溫安從邊疆救出來,可時光過了一大半,父親那邊依然沒有消息。
“都這麼久了,他該不會是忘記了吧?”安暖織很沒自信,她甚至開始悲觀地想,嵐年安是不是又給她建造了一個如同泡泡般美好的夢境,等到夢境結(jié)束的時候,他會不會殘忍的把這些泡泡一個一個地扎破“太子妃,太子現(xiàn)在不在,正在和大臣商議公務(wù),你改時間再來吧。”安暖織特意帶小綺去了嵐年安的臥寢,但只有白釗在那裡“不用,我在這裡等他。”幾天都沒有見到嵐年安了,安暖織想把這件事情問清楚,她不喜歡被人耍的感覺。
“太子,你剛纔帶臣妾看的荷花真漂亮!”這時候,安暖織身後傳來了阿扎陌霞的聲音,她一轉(zhuǎn)身,阿扎陌霞和嵐年安竟親暱地走過來,他們的十根手指相扣,同進(jìn)同出,樣子甜蜜溫存。
白釗不是說嵐年安是在忙公務(wù)嘛!原來都是在騙她啊“白侍衛(wèi),建議在說謊之前把戲碼演全串好!要不然穿幫了多沒面子!”安暖織冷冷的對白釗說道,她被人欺騙了的感覺好差,她的心裡好難過。小拳頭緊攥,眼睛裡噙著憤怒的淚水。
白釗心裡有愧,他低頭看著腳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隱隱的內(nèi)疚爬上心頭“太子妃,您這是要去哪裡?我們應(yīng)該是不是出去之前打個招呼……”連翹在後面追著說道,她怕他們太子妃因爲(wèi)生氣會出什麼問題。
安暖織停下腳步,神情有些落寞,但還好她很快收拾好的情緒,大大的眼睛還算明亮。
“連翹,這附近有沒有喝酒的地方。”
“東邊有一家酒樓。”連翹知道他們太子妃是真?zhèn)牧耍贿^太子做的也真的比較過分,明明許下承諾,但卻食言而肥,她真替他們太子妃不值“小二,先上兩壺女兒紅!”安暖織一進(jìn)入酒樓就很爽快,她感覺自己的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如果不用酒精麻醉一下神經(jīng)她恐怕會受不了,尤其當(dāng)她想到嵐年安和阿扎陌霞那麼幸福的笑容,她就更加難受了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倒下,離著左心房的位置,好疼,好疼“太子妃,小店裡的女兒紅都賣光了,要不然給你換一壺雨前龍井。”店家一見是安暖織趕忙迎上來,他在黃家比武招親的時候見過她,對她特別的性格和氣質(zhì)印象深刻,也非常崇拜。
“有錢不賺你是傻子呀!你們店的女兒紅不是擺在櫃檯上嘛,別告訴我那只是些空罐子,我都聞到酒香了!”安暖織鼻子靈敏,什麼都逃不過她的敏銳,她指了指櫃檯上。
“這……”店家一副爲(wèi)難狀。他不是不想賺錢,而是他怕的人是太子嵐年安,如果安暖織喝多了酒出什麼事太子會怪罪下來,下場很嚴(yán)重呀這時候,一個比較油滑的聲音響起,“在下出雙倍銀子,買下兩壺女兒紅!”
安暖織順著聲音往後一看。
只見……馮端清慢悠悠搖著一把羽毛扇走了過來,他頭髮被打理的一絲不亂,上好的緞面衣服也沒有一個褶子,看起來他是一個很在乎修飾外表的男人,身上還散發(fā)著淡淡的花香。
“喏,這兩壺女兒紅是給你的!”等店家把酒上來,馮端清全部遞給了安暖織。
“謝謝你。”安暖織回馮端清一笑。她讓連翹打開遞過來一杯給他。
“這一杯就當(dāng)是敬馮公子的,謝謝你又幫了我一個忙。”
“呵呵,謝什麼都是舉手之勞!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拼桌吧!今天就我自己,剛巧有緣分遇到了你!正好兩個人一桌。”馮端清接過酒盅爽快的一飲而下,藉著朦朧的酒意他怔怔地盯著安暖織緋紅的小臉。
面如桃花,清純美好,同時又夾帶著超乎年齡的淡然沉穩(wěn)。
他覺得自己醉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安暖織見馮端清一直盯著她看不由得詫異地抹了抹,說實(shí)話,她不是很喜歡馮端清的目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流氣。
不過,看到馮端清安暖織就會想到韓翩玨,果然和韓翩玨有血緣關(guān)係,遺傳了韓翩玨那雙不是很大卻很明亮的眼睛,同時也遺傳了韓翩玨的性格,見到女子總是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看一想到韓翩玨,安暖織又想起多年前,他扮演採花賊故意刁難她,那流裡流氣、好不正經(jīng)的樣子完全顛覆了她腦海裡江湖第一堡主的印象,當(dāng)時的感覺真有趣!
“撲哧——”安暖織忍不住笑出了聲。
“馮某很可笑嗎?”馮端清奇怪地眨了眨眼睛。
“不是!只是看見馮公子又不由得想到了一個故人!”安暖織又舉起了酒杯,“小女子再敬馮公子一杯。”
酒過三巡,安暖織已經(jīng)喝的略微小醉,她趴在桌子上臉頰紅紅,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彷彿蒙上了一層窗紗,霧濛濛的,猜不透她在想什麼,但很明顯她很不快樂。
“舉杯邀明月,對應(yīng)成三人,太子你的臉怎麼變成了七個,不,八個……哈哈……”安暖織把馮端清錯看成了嵐年安,她的心又像是滴出血來那樣疼。
好像從遇到嵐年安的起,她的人生就發(fā)生了大扭轉(zhuǎn),她甚至想過,曾經(jīng)天真活潑的安暖織去哪裡了?
“安小姐,你沒事吧?”馮端清湊近看這張秀色可餐的小臉,遠(yuǎn)看美的令人窒息,近看美的驚心動魄。
馮端清本來就垂涎安暖織的傾城美色,他的手,已經(jīng)很不客氣地想要穿過她的裙裾,摸向她的大腿“嵐年安,你聽說過蝴蝶飛不過滄海嗎?如果你聽說過這句話,你就不會這樣對我了,我是不是在你心裡就是一條小丑魚,天煞的……”馮端清還沒有上下其手,安暖織兩隻手就抱住他的手,不僅上上下下摸光了,還揉捏著他的臉,還吐了他一身。
馮端清看著身上的穢物,他心裡暗道,“豈有此理,等一下再在牀上好好收拾你!哼!”
“連翹呀,你們家太子妃好像醉了,你快回太子府再叫一個家丁來,把她帶回去吧。”馮端清轉(zhuǎn)向單純的連翹,他要把最大的電燈泡支走,好對安暖織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