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安暖織感激地回望著馮二正。
等安暖織進了營帳,裡面冷冰冰的氣氛確實比屋外滴水成冰的寒冷還要令人窒息,她剛剛還有滿肚子的話要說,她滿腹委屈,可當她對上嵐年安恐怖的雙眸,任何的話語都喪失了應(yīng)有的力度,她啞在了原地,像是一隻孤孤單單的木偶。
“到了現(xiàn)在,你還有臉面見我?”嵐年安整整消瘦了一圈,他深陷的眼窩顯示他氣急敗壞,痛苦而矛盾。
“安,你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實,我是清白的。是清白的。”安暖織把手放在胸口,她在乞求他能夠相信她,她不想因爲一個誤會而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一落千丈上前兩步,嵐年安單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注視著她的雙眼,“寶貝,你爲什麼會這麼美?你知不知道‘紅顏即是禍水’,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都有殺了你的心!”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你不忍心殺我!”安暖織的眼淚幾乎是瞬間落了下來,她的心也好疼好疼,她彷彿聽到了心裂開的聲音,她怎麼樣才能證明自己和嵐亦軒根本沒什麼呢?
嵐年安沉默了幾秒,她狠狠地把安暖織推到在地上,他把臉側(cè)在一旁,“夠了!不要再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了,想到你和父皇在牀上歡愛的情景,我就感覺你好惡心,你的身體很髒!”
“看來……你不肯信任我?”安暖織幾乎絕望了,她和嵐年安經(jīng)歷了那麼多,如果換回來就是“不信任”三個字,她感覺她做的一切都是不值得的。
“寶貝,你現(xiàn)在還要我怎麼信任你呢?是身體嗎?哦,對了,女人的身體更加誠實,看看是父皇衰老的身體能夠滿足你,還是本太子能夠滿足你……!”
話音落下,嵐年安面無表情地橫抱起安暖織,重重地把她摔在了牀上接著,他的好不溫柔地解開了她的腰帶。
第二天醒來,安暖織驚恐地睜大著眼睛,竟然,嵐年安又伏在她身上進行著劇烈的顛簸,她一雙美美的腿傷痕累累,淤青點點,她毫無力氣地,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認爲甜蜜的事情如此可怕。
“寶貝,你滿足了嗎?如果不滿足我可以夜夜如此……”嵐年安的聲音如同魔音,穿膜入耳,安暖織只覺得頭嗡嗡嗡攪得厲害,她無法躲避他強壯的身體,只能像一隻逆風飛翔的孤雁,孤清地不去看她。
因爲一切!一切!都讓她無法接受,她原以爲是可以託付終身的男子,可現(xiàn)在的嵐年安和黃司庫、嵐亦軒又有什麼區(qū)別……?他喪心病狂的折辱著她……他像是強盜一樣分開她的雙腿,強佔她的肉體,侮辱她的靈魂,她究竟做錯了什麼?什麼?
等安暖織從牀上起身,她已是顫慄地發(fā)著抖,全身像是灌了鉛一樣不聽使喚,牀上一片狼藉的戰(zhàn)場,顯示昨天她受的了非人的折磨,一時間,她甚至想到了死亡。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造成這種錯誤的人又不是她,她充其量只是一個受害者而已,她爲什麼要逃避?
“太子妃娘娘,太子說讓奴婢照顧你。”一個恬靜的小姑娘對安暖織行禮,她的裝束一看就是夏羽國本地的。
安暖織冷冷笑,看來嵐年安只是給找了一個監(jiān)視她的隨從,他已經(jīng)對她完全不信任了!
“你叫什麼?”安暖織淡淡問道。
“陶子。”
“你是夏羽國的人嗎?”
“是的娘娘。”陶子話不多,怯生生的眼睛不敢直視安暖織,看的出嵐年安就是看中了她的這個性格。
“你把衣服給我拿來,我要出去走走。”安暖織穿好衣服嗎,陶子也跟了上來,一步不落,她雖然心煩突然多了一個監(jiān)視她的侍女但也無可奈何,出了營帳想了一下,她朝著馮二正的房間走去。
“馮總領(lǐng),謝謝你昨晚放我進營帳見了太子一面。”
馮二正很尷尬地起身相迎,他連注視安暖織的勇氣都沒有了,他低頭只看到她傷痕累累的手還有踉踉蹌蹌的步子,他實在不忍。
“太子妃娘娘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錯誤決定,娘娘也不會……”
“沒事的,我很好。”安暖織在外人面前總不肯輕易流露自己的悲傷,縱使她心如刀割。
“馮總領(lǐng),我想拜託你一件事。”安暖織說出了這次的來意。
“娘娘有什麼要求,屬下一定能辦到。”馮二正很誠懇,看來他很想彌補昨晚的“見死不救”。
“馮總領(lǐng),前兩天我在軍營聽到有人議論,這裡有一個叫溫安的馬伕,請問他現(xiàn)在在哪裡?”
“娘娘這話是從哪裡聽到的!”馮二正眼神先是有些吃驚,然後又有些躲閃。
安暖織眉眼間一亮,看來馮二正知道內(nèi)情!
事情是這樣的,前兩天安暖織昏迷在西營帳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議論“溫安”這兩個字,說這個人是馬廄馬伕,殤羽國“溫”姓非常少見,除溫氏一族之外就沒有旁支了,安暖織很懷疑他們口中的“溫安”馬伕就是自己的古代爹爹,她心心念唸的古代爹爹,可古代爹爹不是在兩年前就被貶斥邊疆了嗎?怎麼會在軍營裡呢?所以她一大早就來向馮二正求證。
“馮總領(lǐng)別的我不會問你,但請你告訴我只一句,這個叫‘溫安’的馬伕是不是之前是一名朝廷忠臣,一名很清廉的高官?”安暖織語含迫切。
“太子妃娘娘,這件事卑職不敢輕言,請?zhí)渝锬镌彵奥毜目喑!瘪T二正雙手一拱就沉默了。
安暖織嘆了一口氣,“馮總領(lǐng),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強求您,我先走了。”
安暖織提腳往外,她明白這樣問下去也沒有結(jié)果,正有點心灰意冷,因爲她的父親她真的好想念,她重視親情,更想要見到自己的親人。
沒想到馮二正突然又叫住了她“太子妃!等一下。”
“馮總領(lǐng),您說。”安暖織心間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可沒想到馮二正低著頭上前兩步,他只是把了把安暖織的脈,看得出他略同一點醫(yī)術(shù)。
“暖丫頭,最近天涼寒冷,你的氣色很差,剛纔我把脈的時候你的手又出奇的涼,想必是血脈不調(diào)吧!有空找個好郎中看看。”
“哦,原來是這樣,謝謝。”安暖織眼神中滑過一絲失落,她正想走,就感覺到掌心一冰,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裡面。
安暖織目送著馮二正離開,而她的手心裡卻已經(jīng)多了一根髮簪,想必剛纔馮二正並不是真心想要幫她診脈,他只是用過這種不動聲色的方式把這東西交給她。
他也看出了她身邊的陶子不是普普通通的小丫鬟吧回去的路上,安暖織勢力一陣狂喜。
沒錯,沒錯,這枚簪子不是旁物,正是她從溫府出嫁時留給古代爹爹當作紀念的,馮二正在這時候把古簪交給她,分明是委婉的告訴她,她的古代爹爹就在行軍營帳裡面,也正是那個馬伕,可這簪子是怎麼從她父親那裡到的馮二正手裡?還有,這裡是行軍營帳數(shù)以十萬計的人數(shù),找一個叫“溫安”的馬伕又談何容易?她該怎麼樣和她的父親相見?
萬幸萬幸,安暖織多日來的思父之情看來有眉目了,越是在逆境中越是需要溫暖。
安暖織默默地說古代爹爹……你在哪裡?如果你真的就在離著暖織不遠的地方,請快回到暖織身邊來,暖織好想您。
“寶貝,你今天去哪裡了?”入夜,嵐年安帶著一身酒氣醉醺醺地來到了安暖織的房間,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
安暖織知道陶子一定給嵐年安說了什麼,陶子就是一個奸細,她想隱瞞什麼也隱瞞不了,於是她乾脆大大方方的說道。
“上午去了馮二正馮總領(lǐng)那裡一趟。”
安暖織的話音未落,她的雙腿就驟然被捏住了,嵐年安兩根手指輕輕滑動,興許是昨天傷口還沒有癒合,安暖織只覺得秘密處鑽心地疼。
嵐年安陰沉地問道,“寶貝你越來越不安分了,上次你是穿好看的衣服給馮總領(lǐng),這次又偷偷跑出去見他,你果真喜歡他嗎?”
“不,我沒有!”安暖織著急地爲自己辯解道,在嵐年安的眼裡她究竟算什麼呢?爲什麼他總是誤會她和男人有染呢?
“寶貝說謊可是不對哦,誠實是一個女人最好的衣服,如果你不誠實的話,可是會受懲罰的哦……”
嵐年安的話音未落,只聽“呲啦——”一聲,安暖織身上的衣服縷縷盡碎,他竟然用內(nèi)力把她的衣服震裂了,他的內(nèi)功深厚的程度是無法想象的,安暖織吐出了兩口鮮血,然後她便再也沒有反抗的力量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