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茜一愣,爲(wèi)什麼嵐年安還是對她那麼好?難道溫嬈沒有把她想要害死她的真相說出來?難道溫嬈,又給她因爲(wèi)姐妹情面給她留了一條生路?
說不出心裡什麼感覺,溫茜陡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很齷齪,很骯髒的女人,可是她轉(zhuǎn)念一想,溫嬈不說不代表別人不會替她說,溫茜不放心一問。
“今天王爺回府後,有什麼反常嗎?”
“沒有呀嫡王妃,王爺一直在書房裡,沒有出去,也沒有什麼反常。”兩個丫鬟很奇怪溫茜爲(wèi)什麼會問這種問題,難道嫡王妃和安王鬧矛盾了嗎?也不像呀,安王剛剛賞了嫡王妃那麼多東西。
兩個丫鬟想問又敢怎麼深問,就退下了。
溫茜望著擺在她桌上琳瑯的補(bǔ)品,她又恢復(fù)了之前那種囂張跋扈的眼神,她感覺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一樣,她不由得張狂道,“哼,溫嬈就是個軟柿子,量她也不敢在安面前說什麼,何況安是很喜歡我的,即使溫嬈說了,安也會選擇相信我。想和我鬥,沒那麼容易。”
帶著這種心情,溫茜一扭一扭地走進(jìn)了書房。
“安,讓茜兒服侍您就寢吧。這麼久,茜兒都想王爺了,想王爺抱著茜兒,親著茜兒的感覺,茜兒又學(xué)了新的招式,讓茜兒和王爺?shù)纳眢w,合二爲(wèi)一,好不好?”溫茜說著露骨的話,一擡手,她下身的羅裙褪了下來,露出了兩條緊緻的白腿。她心中暗想,安,安,快要我,快要了我……
嵐年安大手一擡,把身體貼近了溫茜的身體,他撥弄著她的脣,正欲要行閨房之事,他不知爲(wèi)何,對上了溫茜的那張臉,突然乏味了。
“茜兒,一個本月前,你送到書房來服侍我的那個美人,叫什麼名字?”嵐年安腦海裡回憶著一個半月前,和那個裸體女人顛鸞倒鳳的場景,這讓他足足胃口吊了很久,他在想,是不是因爲(wèi)那個女人,他最和溫茜做已經(jīng)沒有了興趣,不過,那個女人是誰?他爲(wèi)什麼會忘不掉她呢?
這麼一問,溫茜有些慌了,她做夢都沒想到嵐年安竟然還牽掛著溫嬈,她的心像是掉入了冰窖,又像是數(shù)九寒天迎面被潑了一盆涼水。
但她還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別慌別慌茜兒,安即使?fàn)繏熘鴾貗朴衷觞N樣?安從來沒有見過溫嬈藏在面紗下究竟是長什麼樣子的,所以安也並不知道那一晚和他有身體關(guān)係的是誰,現(xiàn)在你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隱瞞的死死的,不能讓安知道真相。”
想到這,溫茜精明地眨了眨眼睛,撒謊道,“哦哦,王爺說的是那個女人呀!她呀,她不過是一個戲班子的花旦而已,爲(wèi)了錢出賣身體的,我本來想讓她當(dāng)王爺?shù)奶罘磕兀撬阑畈豢希f當(dāng)了填房就不自由了,就不能和各種各樣的男人上牀了。”
“是嗎?”嵐年安回憶當(dāng)晚他喝醉酒強(qiáng)要那個女子的情形,她一直呼痛痛,甚至?xí)炈懒撕脦状芜^去,一看就是個處子,不像是……會是爲(wèi)錢出賣身體的女人吧?
溫茜見安王似乎不相信,不禁又開始嗲嗲地撒著嬌,“我心愛的王爺哦,別讓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壞了我們兩個人的興致,茜兒向於藩王妃學(xué)了一招很讓人舒服的按摩手法,是在花瓣水裡,先幫王爺先舒筋活絡(luò)的。然後,我們再,再那個那個……”溫茜故作嬌羞的低下了頭。
溫茜本以爲(wèi)嵐年安會答應(yīng)的,但沒想到,嵐年安突然眸光一冷,“王妃肚中還有孩子,行動不便,還是算了吧!”
說罷,嵐年安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他的身後留下了脫到半裸的溫茜,她臉上是羞恨交加又茫然的表情,她的拳頭緊緊攥起,指甲掐到了肉裡。
溫茜氣惱,是不是安王還對溫嬈念念不忘才冷落了她?偏偏是溫嬈!偏偏又、是溫嬈!!
翌日醒來,安暖織腦海裡一片空白。
她只記得昨夜和陸離雪把酒言歡直到深夜,她和陸離雪兩人談的很開心,很盡興,談理想,談人生,談人情見聞,談各種煩惱和不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
可天亮就天亮吧,沒必要,她的身上,一絲未著?特麼的,她難道和陸離雪,談著談著,喝著喝著,到了牀上?
不可能!
安暖織使勁搖頭晃走了這個念頭,因爲(wèi)前生有那一次和田可瑁的酒後亂情,安暖織就特別注意自己的酒品,尤其是在和異性喝酒的時候,她很明白,人的一生,同樣的錯誤絕不能再犯第二次,那但既然沒有亂,她爲(wèi)什麼會在牀上?又爲(wèi)什麼沒穿衣服呢?
這時候,安暖織只感覺頭疼欲裂,她呆呆地望著遠(yuǎn)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沒錯,她想到了,當(dāng)時的場景是這樣的。
陸離雪說,溫嬈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妹妹佔(zhàn)有心那麼強(qiáng),安王看起來又並不是那麼喜歡你,你完全可以選另外一個人嫁了,比如說,本世子……
安暖織笑,世子你醉了。這醉話我可以當(dāng)作沒有聽到,我只把世子當(dāng)作最好的朋友。因爲(wèi),你有時候給我的感覺,很像是我之前的戀人。
陸離雪憂傷地談了一口氣,目光有些迷離,之前的戀人?爲(wèi)什麼不能是現(xiàn)在的呢?本世子覺得,我們很般配,你想要的,安王給不了你,但你想到的,本世子可以給你,甚至,本世子發(fā)現(xiàn)我和你有很多共同的語言,性格也很互補(bǔ),只要你和本世子在一起,我可以讓你成爲(wèi)殤羽國,最幸福的女人,不,應(yīng)該是天上地下,億萬萬年,都最幸福的女人。
安暖織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措手不及,陸離雪是個很真誠的人,且,更是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高大、帥氣、家世雄厚,他自己呢又一身好武功,且是文武全才的那種,關(guān)鍵的是,他的表白都是發(fā)自肺腑的,不像是酒後胡亂說說,還有,他給她的感覺好溫暖好親切,就像是陽光那樣沐浴心間裡的每一個角落,可安暖織不明白,爲(wèi)什麼這時候,嵐年安那張看不清溫度的面容,會突然一閃而過呢?
陸離雪看到安暖織遲疑的表情,他像是明白了什麼,他不禁低頭苦笑,哈,如果你要拒絕也不用不說話呀,知不知道?這樣很傷人的,本世子可是第一次給女子表白,又這麼迅速地被拒絕,超級丟臉。
安暖織有些難過,她不禁認(rèn)真道,對不起陸世子,可能,真的要你失望了。我是一個對感情慢熱的人,如果不愛,就不會接受的,這並不是說明你不好,你其實(shí)很好,很好。
陸離雪把手指放在安暖織脣上,不,不用說對不起,本世子現(xiàn)在需要的是一個抱抱,讓我抱一下,好嗎?就當(dāng)是給我鼓足勇氣表白,來了一個安慰獎。
安暖織遲疑了幾秒,但還是,重重地,點(diǎn)了一下頭……
見鬼!
安暖織回到了現(xiàn)實(shí),擁抱之後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難道僅僅擁抱了就結(jié)束了嗎?有沒有更加深入的呢?安暖織有點(diǎn)欲哭無淚了,靠,她的記憶鏈,爲(wèi)何總在最重要、最曖昧的時候斷掉呢?
正想著,房間的門一下子被踹開,是力道很大的那種,看得出踹門的人是多麼地氣急敗壞,是多麼的惱怒了。
安暖織一擡頭,竟然是嵐年安,他眉眼間依舊帥氣,但表情很可怕,透露著毀天滅地的情緒,是一見到溫嬈,就恨不得把她掐死的那種情緒,因爲(wèi)他沒想到,溫嬈竟然會做出這樣沒有廉恥、令人噁心的事情來!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落下,不由安暖織解釋,也不由別人拉開阻止,嵐年安畢竟是孔武有力的男人,這一巴掌,安暖織不僅覺得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疼,耳中也嗡嗡作響。
“不知自愛的女人!?本王真是小瞧你了!”嵐年安不分青紅皁白,迎面就是一通罵聲。
“王爺,請你說清楚,我究竟做了什麼事情了,我現(xiàn)在還沒有嫁入安王府,做什麼事情是我的自由,王爺你,又不是我的監(jiān)護(hù)人!”這是安暖織捱得第二巴掌,又是在清晨剛睡醒,所以她感到非常惱火,說話也不由得衝了些,但她說的都是事實(shí),嵐年安憑什麼衝進(jìn)她的閨房,無緣無故的打她呀?他只是她未婚夫而已,而已。
嵐年安眼神瞇起,雙手冷冷地抱在胸口,“溫嬈,本王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即使到了現(xiàn)在你還牙尖嘴利,你是被男人玩,還是你玩男人,或者每當(dāng)你躺在男人的身下,你很有成就感是嗎?”
安暖織更加不解,莫名其妙的,嵐年安說的都是什麼呀?
這時候,溫茜跟了進(jìn)來,她一副貓哭耗子的假惺惺。
“王爺你先消消氣,姐姐可能只是一時糊塗,姐姐,你快和王爺?shù)狼秆剑銚d著王爺偷男人,這種事情也別怪王爺會發(fā)火了!”
偷男人?
安暖織對這三個字哭笑不得,她再怎麼說也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千金大小姐,溫茜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安在她頭上不怕閃了舌頭嗎?而且,捉姦要在牀,捉姦要成雙,現(xiàn)在閨房裡只有她一個人,雖然沒穿衣服,但並不能說明什麼,就憑這個斷定她偷男人,是不是太可笑了、太片面呢?
“到了現(xiàn)在你難道還不肯承認(rèn)嗎?需不需要本王叫證人來,你才準(zhǔn)備低頭認(rèn)錯?”嵐年安的聲音陰沉,臉上寫著幾個字,他很狂怒。原因很簡單,他認(rèn)爲(wèi)溫嬈身子已經(jīng)不貞了。這種先入爲(wèi)主的念頭讓他很生氣,但卻不知爲(wèi)何,心口還隱隱有些落寞、難過,像是私有的一樣物品被侵犯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