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頓時大驚,“你見到了子陌?!”
說到這裡的時候,莎莎卻忽然噤聲了。【網首發】她不能說,她看到的是一隻鬼。
此刻,白藍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的朝我看來,我暗想,莎莎遲疑著不肯跟麗姐住家裡,原來是怕見不到我了?想到這裡,一抹笑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在了嘴角。
“不,不是。”莎莎頓時窘迫了起來,小臉浮上了一抹羞澀。
“會來的。”白藍卻是看著我,意味深長的說對莎莎說:“只要他有心,無論你去了哪裡,他都能找到你,更何況,那是他家。”
“今天走實在太匆忙了,我整理一下,一個星期吧,一個星期以後,我就搬過去住。”莎莎最終對麗姐道。
這一次,看的出來莎莎是真的下定決心要搬過去,麗姐立刻豪爽的說中午要請大家好好吃一頓。就當感謝大家這段時間來對莎莎的照顧。離中午還早,之後蘇菀爾回了房間,她拿出電腦和麗姐兩人在用客廳的大電視看韓劇,我和白藍走到陽臺上聊天,關好了陽臺的玻璃門。
她們陽臺的隔音效果不錯,加上客廳裡放了電視,聽不到我們在聊什麼。她大概也沒猜到我還真是來找她“敘舊”的,雖然在那邊看電視劇,眼睛還時不時的往我這麼偷瞟,目光中帶著探尋。
卻不知道,我們聊的那些話題,每一條裡都有她。
白藍給我打了根菸,不急不緩的點上了自己的,然後把打火機遞給了我,沒想到她抽的居然不是女士煙,而且,似乎已經習慣了抽菸的樣子。
我很少抽菸,但還是點上了,看著對面假小子一樣吐著菸圈,神色冷傲,桀然不羈的女子,忽然有幾分好奇,莎莎究竟是因爲怎樣的因緣巧合結實了一個這樣的女子,並最終和她情同姐妹的呢?
看我看著她,她說:“放心,知道她有寶寶了之後,我抽菸都是避著她。”
“哦?謝謝。”我淡淡一笑。
她用聊天的口吻淡淡說起:“早上,你被她甩耳光了?”
我沒好氣的說:“這不明擺著麼。”
她笑:“之前看你們還好,她都能把你請上來喝茶,沒想到你們的關係一下惡劣到了這個地步。”
我微嘆一口氣:“在她覺得我對她動了心思之後就開始拒絕我了。”
“她再煩你也不至於對你動手。”她好奇:“那你究竟是因爲什麼惹到了她?”
我苦笑:“長得太醜,卻沒有自知之明的碰了她,這算不算理由?”
白藍忍不住笑了起來,夾著煙的手指在陽臺的圍欄上敲了敲,“你死之後,沒有一個男的可以靠近她。就連那個跟你長的很像的,你弟弟,那個叫桑,桑什麼來著的那個人,都被她拒之千里。”
“那是我哥。”我冷冷道。心想,桑子羽曾想過靠近她?
“還以爲是你弟。”她說。
我說:“我長得比他老?”
白藍失笑:“你比他成熟。”
“哦?”我有些意外,瞟了眼院子裡曬得男式衣服,“那底下那個呢?”
“底下那個例外。”
我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例外?
“別管底下那個了。”白藍說,“原本以爲,底下那個回來了,會給你們添加阻礙,現在,莎莎也要搬回去住了,對她雖然是件好事,但是你們以後恐怕很難見到了。”
我微嘆一聲:“對她好就行。”
她說:“你就不能回去麼,正好就跟她團聚了,你要想證明你是桑子陌,其實有的是的辦法。”
我微搖了搖頭,她又笑,“看見你親媽都能那麼淡定,真是佩服你了。”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如果說上次看見麗姐,我還覺得她對我有所懷疑,今天看到她,就覺得那天的一切都是錯覺了。
見到我,除了當初見到我時錯愕了一下,後來就沒再看我一眼,那種淡定,是裝不出來的。
莎莎,麗姐,我生命中這兩個最重要的女人,我堂而皇之的站在他們面前,雖然僅僅是容貌改變,他們都沒有認出我。
然而,許靜,一個只是我在地鐵上偶遇,施予過幫助的女子,時隔四年,卻依然能夠把我認出來,這件事,想想真覺得諷刺。
又或許,她們其實都是有所感應,只不過是不敢相信罷了。
不敢去相信,不願意承認。
她們的子陌,是那麼的完美,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平庸無奇?開什麼玩笑,不是他,一定不是他。於是她們寧願相信,寧願相信我已經死了。
這樣想著,心裡又覺得有些滄涼。
見我沉思,白藍說:“所以,你現在的想法就是頂著這張臉去追她,等她接受你了你再告訴他,其實你就是桑子陌?”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這種心理很矛盾,就像這些日子,我心裡期盼著,她們能夠認出我,卻又害怕被她們認出。唯一確定的一件事就是想她,只要能見到她就好。
“你那天說,和你做戲,有辦法主動讓她來找我?”我忽然道。
白藍微微一愣,“對啊,要不要試試?”
“怎麼試?”話音未落,她往前一步,拉著我的手一扯,就撲進了我的懷裡。而我的手,被她拉得往她後背一纏。這個姿勢要多親暱有多親暱。
我整個人頓時僵住,而此時,莎莎也剛剛朝我瞟來,見到了這一幕。
我看見她的眼睛倏然睜大,然後忽的站了起來,直直的指著我:“醜男,你在做什麼!放開她!”
隔著玻璃門,只能隱隱聽見她的聲音,我看到的是她的口型。
我也想放開,可是白藍握著我的手仍纏在她腰上,低聲對我說:“別動!”
我苦笑不得,正在此時,她已經嘩啦一下推開門,衝了出來:“醜男,放開她!”
“這不就找上來了?”白藍仰頭衝我詭秘一笑,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我頓時一愣。
由於剛纔白藍的那句低語,我們的姿勢更顯曖昧,她驚呆了,一把把白藍扯過來,扯到自己身邊,怒髮衝冠的瞪著我。
白藍的意思我大致領略了,似笑非笑的對她挑了挑眉說:“放開她,衝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