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派人去中國查西子的底細,雖然我知道這件事就算我不查,桑俊也會派人去查的。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時隔近三十年,一樣的蠱毒,一樣是巫女,一個怎麼偏巧就被我們這一對父子遇上了?
如果,西子不是桑俊的B計劃,那她會是誰派來的,這一切,難道僅僅是個巧合嗎?她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而下了蠱,還是受了誰的直視,要把我留在倫敦?
很早的時候,受厚黑學術的影響,我就懂得遇事要進行分析,任何事情,存在就有他的道理,因爲凡事皆有因果,一個做人一件事情,必有他背後的目的,若這件事情是個陰謀,只要分析這件事情誰是最後最大的得利者,就能輕而易舉的分析出背後操縱的人,再一步步從後往前推,整個事情的發展就會一目瞭然。
先前,我懷疑桑俊,是因爲他千里迢迢而來,一心爲救他寶貝兒子的命,而視我這個見不得光的便宜兒子爲草芥。只要能得到我身上的骨髓爲他救命,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我死,所以設計了這場圈套,現想來,似乎不是這樣。
西子下蠱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我留在她身邊,和她一起留在倫敦,這也就是背後指使之人交給她的使命,若我一直留在倫敦,最後對誰有好處呢?
我仔細思索,驟然一驚。
難道是,宮家小姐?
我想起桑俊手機裡那張巧笑嫣然的照片,年過四十,仍長著一張純良無害,豔若桃李的娃娃臉,我與他素未謀面,但仍能察覺到她的心機。
她和桑俊培育的孩子死了之後,雖然親眼看見那個已經被煮熟的孩子,還有法醫的驗屍報告,但我聽說她仍私下裡找了偵探花了大價錢四處找尋那個丟失孩子的下落,並要求通過DNA檢驗,似乎不相信這個孩子已經死了。
不由的忽然心下一凜。難道,她已經察覺到我的存在了?並其實知道孩子的事情和我有關?
所以,想讓我永遠留在倫敦,一輩子不要再回中國?
如果,我接受了西子,在救完桑子陌之後永遠留在倫敦,桑子陌便少了威脅,就算,我至死不願意救桑子陌,那樣,我也不會回到中國,與他爭奪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如果是這樣,這一切就通了。
可是宮麗麗千算萬算,算不到我已經與桑俊達成了交易,並且,桑俊正因爲擔心我的身體,而推遲了救桑子陌的手術。
然而,這一切,都是在我的身份已經暴露的猜測下……
西子背後的人究竟是不是宮麗麗?一切看似豁然開朗,卻又撲朔迷離。
爲了得到事情的真相,引出幕後之人,我想,或許有一個辦法。
西子還的沒有放棄我,任務還未完成,她怎會放棄?我知道,每天早上,在給老爺子買豆漿的路上,她一定在暗中觀察著我。
果不其然。
和昨日的情景一樣,我僞裝成蠱毒發作的樣子,不過這一次,比上次還要厲害,爲了演得逼真,我直直從單車上栽倒下來,痛苦的捂著胸口,臉色慘白,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這一跤摔得貨真價實,我的牛仔褲都蹭破了一個口,旁邊的路人見狀,紛紛圍上來扶起我,有的急忙拿電話叫救護車。
她果真飛奔而來,撥開人羣,用袖子擦著我額角的汗,用手扶著我的肩膀。急急的喊道:“子羽,子羽哥哥,你怎麼樣……”
我緩緩睜開眼,微張開一條眼縫望著她,口中仍虛弱的喘氣,“好難受,心臟要裂開來了……”
不顧圍觀的衆人,她立刻用紅脣吻住我的,溫柔的親吻著,一邊把我的手摁在她的心臟上,貼近她的胸脯,一邊看著我的反應。
路人都看得心驚肉跳,這姑娘在做甚?!
“有沒有舒服一點?”她焦急的望著我說。
我裝作神色漸漸緩和起來的樣子,坐在地上,神色卻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爲什麼你還沒有放棄?”
她的聲音有些乾澀:“我能丟下你不管麼。”
“可是,我都說過,我不要你了。”
她咬了咬脣說:“只要我不放棄,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打動的吧。”頓了頓又說,“還有,你其實也不想死,不對嗎?”
“我的確不想死。”我苦笑道,“不過,除了把你留在身邊剋制蠱毒,我沒有其他活下去的辦法了,是麼?”
她的眼睛驀地一亮,“子羽哥哥,你有留在倫敦和我在一起的想法了嗎?”
我的心中在冷笑,果然啊,如此大費周章,不就是想把我困在倫敦麼。
路人見我沒事了,紛紛散去,西子拉著我從地上站起來,主動俯下身去拍我牛仔褲上的灰塵,看見那個洞,驚道:“褲子都摔破了。”隱隱看見裡面在滲血,她吹了吹,心疼道,“疼麼?”
裝得倒是煞有介事,就是不知道這擔心幾分真假了。我淡淡道:“男子漢的,這點傷算什麼。”
“還好這條路車少。”西子道,“剛剛看你摔下來的時候,我的心都是懸著的,萬一你是在一個車輛川流不息的馬路上病發,那多危險啊,想想就覺得後怕!”
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麼。我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冷,在她擡頭看向我的那一瞬,驀然消失了。
她小心翼翼的望著我,竟有幾分欣喜道:“子羽哥哥,我感覺,你今天好像對我沒有那麼排斥了。”
我竟還對他回以一笑,眼見著她就看呆了,臉也紅了。
沒錯,我的確生了副好皮囊,這也是我沾花惹草的資本。
我扶起地上的車推著往回走,任由她扯著我的衣角,淡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有時也挺好奇的,你究竟看上我哪裡了?竟值得,你做出這樣的事情。”
“子羽哥哥哪裡都好。”西子低聲說道,一張小臉紅通通的。這樣看著真是純良無害。
對她沒有任何的防備,也是被那張單純的臉矇蔽了,這樣的女人,才最是恐怖。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西子卻覺得我是不信,認真道,“我說的都是認真的!”
我帶著半冷的聲音說道:“你還記得你說過,你捨不得對我下蠱,真正要下的時候,還是連眼都不眨的,你的話,到底幾句是真的?”
“子羽哥哥,我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但請不要懷疑西子的心意。”
我挑了挑眉,“哦,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