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米諾百無聊賴的趴在牀上一個人玩*,打了幾盤不是左手贏就是右手贏,無聊的把牌全部翻黑,她這個人就快要發酸發臭發黴了!
嗚,這個可惡的袁燁霆,居然不讓她聽八卦!真是太可惡了,她越想越氣憤,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心裡已經不太排斥袁燁霆。
她翻身倒在牀上的時候,柔軟的牀榻碰到腦袋還是會感覺有些疼,許米諾嗖的一下盤腿而坐,拿起牀上的紙牌表現的自己興趣盎然,她靈敏的聽到了袁燁霆上樓梯的聲音。
吱嘎,門被關上,許米諾眼皮子都沒有擡起來一下,一門心思專注的打牌。
“好玩嗎?”袁燁霆似乎沒有發現她打的正在興頭上。
袁燁霆也不勉強,端了杯牛奶讓她喝下。
許米諾當做沒看見遞到手邊的牛奶,手中牌一個炸彈下去,左手贏了!
“談完啦?”許米諾打完牌才貌似終於看到了袁燁霆,袁燁霆在她面前收斂了所有的脾氣,微笑的點頭,“恩。”
話題又在此刻結束。
許米諾接過牛奶淺淺喝了一口,聽到袁燁霆說,“我已經很久沒有上班了,現在我要去公司一趟,你先休息吧。”
許米諾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早就休息夠了,可是聽他那麼一說就覺得犯困,她打了個哈欠立馬有淚水從眼眶中溢出,本想要說些什麼話的也一時間想不起來,“好。”應了一聲,翻身便是趴著睡了。
袁燁霆替她蓋上被子,輕合上門的時候尉遲已經等在旁邊,“燁少,邪少已經在往袁家的方向趕來。”
“一個人?”
“不!一幫人!”
“派人守住袁家,不得讓任何人接觸這裡。帶著剩餘的人跟我一起去東家。”
“是。”
結交還沒熬到3天的盟友,因爲一個人,他們間的關係岌岌可危。
東邪還在去往袁家的路上,青鸞有些緊張的坐在旁邊,她正爲自己的尾款做最後的努力。“東鬼,你看,消息我已經替你打探,人也借給你用,你消消氣行嗎?”
東邪一雙美目斜視了她一下,沒說任何話。
青鸞有些急了,心想完了,御姐的氣質在東邪面前毫無發揮之力,有些無奈的說道,“東鬼,姐姐知道自己錯了,這不是無償服務的跟你一起去挽回嗎?你也知道一個女人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容貌,都是這羣不成氣候的小後生,我明明已經交代了很仔細的,不能讓許米諾有任何損失。結果這羣傢伙還是把事情給搞砸了。”
被點到名的精英們渾身都打了個寒顫,爲爭取到青鸞的尾款通通變成了炮灰。
“哼。”東邪直接把頭偏到一邊不鳥她,青鸞說的嘴皮子都說破了,現在喝口水都有些疼。
前面有人遞了電話給東邪,“邪少,有你的電話。”
“呦吼?那路的小鬼竟敢招惹我們邪大少!”青鸞在旁邊努力渲染氣氛,儘量讓自己表現的有存在感些,只是身邊的一羣小弟壓力大,心裡祈求著青大奶奶別再用魔音來禍害他們的耳膜了?
“喂。”東邪接過電話,那邊沒有說話。
東邪再喂了一聲還聽不到電話的時候準備把電話給掛掉,那邊傳來一個優美的男聲。
“邪少,你好,我是寧捷。”
寧捷!
東邪的眉頭輕輕皺起,在他眼中,寧捷一直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有什麼事兒?”
“別緊張,我只是想跟你合作而已。”寧捷好似一個永遠不會生氣的瓷娃娃,均勻有序的語調聽在人耳中分外動聽。他的聲音猶如他這個人,讓人聽起來就有一種空靈的感覺。
“什麼交易?”面對這份空靈,東邪顯然不吃這套。
聽到寧捷慢慢的說著,“比如如何從袁家救出諾兒。”
“呵呵,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東邪鬥志滿滿,只要許米諾見到他,就一定會跟他走,根本不需要合作,也根本沒有理由合作。他對許米諾抱著信心。
“呵。”聽到拒絕,寧捷也不惱,好似本來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出現。“那麼我就告訴你一件你很感興趣的事情。”
東邪靜靜的聽著。
“你跟許米諾接觸的時間那麼久,應該知道她最在乎的是她的父親吧!”
“你是什麼意思?”許父很早以前就已經離世,許米諾最在乎的絕對是她父親,不然也不會因爲見到鐲子那麼喜愛。那是她父親最喜愛的圖案啊。
“我沒有任何目的,只是告訴你,殺害許米諾父親的其實是滴淚組織,而那個組織的首領正是袁燁霆!”
東邪覺得匪夷所思,寧捷這個男人令人太難以捉摸了。無緣無故告訴他的目的又是什麼?緊緊是爲了自己跟袁燁霆結仇嗎?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呵,如果非得說要有目的的話,那麼請帶著諾兒安全的出來,我想她在離婚後再次身處滴淚組織首領存在的地方,也是相當痛苦吧。”
電話被按掉,東邪還維持著剛纔打電話的姿勢。
寧捷給他的這個信息太過龐大,如果袁燁霆就是殺害許米諾父親的兇手的話,諾諾爲什麼僅僅只需要跟他離婚就夠了?他感覺現在發生在許米諾身上的堪比一部精彩的連續劇,愛恨情仇割捨難斷,倫理情操考驗人性。
東邪捏著電話遲遲迴不過神,青鸞對著東邪臉部招招手準備招魂,在身後幾個小弟的極致阻攔下難得的沒有打擾東邪思考。
腦袋裡想了半圈沒有得出結論,他自己的手機響起,東邪拿出來看了一下,發現是袁燁霆的電話。
“喂。”剛纔一個重磅打擊後,東邪覺得袁燁霆這個人又多了一層深不可測的味道。
“你們不用過來。小諾在我這兒。”
“那我就更要過來了。”
東邪反駁,現在許米諾最安全的地方應該就是自己身邊,袁燁霆嗤笑,“我以爲我們是盟友。”
“只是生意上的盟友,不是生活上的。”
一句話打破兩人現持的僵局,“是嗎?”袁燁霆低聲詢問,聲音黯啞。
東邪沒有再說話,此刻離袁家不到短短十分鐘的路程。他的手機收到一條彩信,東邪點擊打開,竟然是許米諾的睡顏。
“我在東家。”袁燁霆在電話那頭說道。
東邪緊了緊眉頭,他從唐三的情報中得知許米諾是在袁家,袁燁霆似乎對於自己的造訪瞭如指掌,所以他很有可能轉移許米諾的方位。現在他告訴他他在東家!
東邪皺了皺眉,懷疑袁燁霆已經使用了離山調虎之計。原本在袁家的許米諾被他調離了地方。東邪立刻讓人掉轉回東家。他要袁燁霆親口回答許米諾到底在哪裡。
青鸞聽到東邪的意見,立馬無條件支持,不放過任何疑一個拍馬屁贏得尾款的機會。
寧捷手邊還留著剛掛掉的電話,他的眼神是深邃的,嘴角的微翹的。
“Tom,袁家那邊動靜怎麼樣了?”
“據那邊的人回報,不久之前袁家大宅開出去兩個商務車,車窗被黑色布簾遮住,所以估算不出出行的人數。”
“我知道了。”寧捷聽完彙報,嘴角微翹的更加厲害。
“跟蹤那輛車,然後一部分人繼續盯著袁家大宅,去找個面生的人查水錶,看看裡面情況。”
“是!”
袁燁霆演出了調虎離山的視覺感,那麼到底是不是真的調虎離山呢,他要親自驗證一下。
唐三磨拳嚯嚯的帶著大哥二哥派遣的“精英小弟”出發去袁家,拯救他和東邪兩人共同的姐。等唐雙得到袁燁霆出發的可疑消息想要告訴唐三的時候,那小子早已不見蹤影。
許米諾趴在牀上睜開清醒的眸子,她吐掉口中的牛奶,整個袁家在袁燁霆離開之後變得安靜。但她直覺感應到屋子裡還有其他人存在,而且不只是一個人。
許米諾懷疑牛奶中被添加了安眠藥物,所以她纔會接二連三那麼多天昏昏欲睡。
明白了一切的許米諾就更想看看這個鬼祟的袁燁霆在背後到底搞得是什麼鬼。
東家。
東邪踢開自己家門看到的是袁燁霆優雅的如同帝王般坐在自己客廳,還是那個自己與諾諾經常看電視時在一起坐的位子。
他垂下眼,身爲L。X集團總裁的他並不會眼前是他最關鍵時刻出現的投資合夥人語氣變得和善。“你把諾諾藏到哪裡去了?”
袁燁霆如同霸主氣場強大,他身體微微向前,雙手交叉抵住自己的下巴。“藏?這個詞很可笑。”
“如果不是藏?那你把我轉移到東家是做什麼?”
“不過是想跟你談談關於小諾的事情罷了。”
“原來袁家少主燁少談事情的時候,身邊都需要帶著一幫人馬前行纔會覺得安心。”東邪的語氣太過諷刺,袁燁霆立馬聽出了裡面的怪味。
他知道東邪喜歡小諾,現在也權當他的諷刺全是由羨慕、妒忌構成。
“我不過爲了自身安全而已。”念著眼前的是自己的小舅子,袁燁霆耐心回答。
東邪緩緩的走向袁燁霆,在他正對面的沙發上慵懶的躺下,頭抵住側臉的美姿態,瞬間讓青鸞覺得這個東鬼就是個妖孽。
“說吧,怎麼談。”東邪似乎妥協,正對面不傷和氣的慵懶的談判。
只是各自雙方背後站著的二十幾個囂張跋扈的打手,彰顯出這場談判其實並不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