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父疲乏的垂下眼。
“宣城的公司已經運轉了三天,我來的匆忙後期沒有做安排,如果現在我一直呆在M國的話,我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公司會因此倒塌。”
東父聽著,緩慢的點了點頭,“果然還是事業重要嗎?”
東邪聽著東父的話,覺得他就是在講一個笑話,是誰一直埋頭工作忽視了自己,是誰一直教授他爾虞我詐的商業社會不要輕信任何人,又是誰經常說,看一個人不能只看眼前,要根據他以前做過的事情綜合評判,都是他東父啊!
自己好不容易生存下來,自己好不容易有了成績,自己想去追尋兒時最美好的回憶和準備自己的帝國的時候,現在這個男人跳出來告訴他,事業不重要!
那他想問一下,那麼他這二十幾年都白活了嗎?
東邪微垂的腦袋下,長卷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個很深的剪影,“我諮詢過醫生了,他說你現在的病情還比較穩定,至少可以活幾十年,所以,父親,我準備先把宣城的事業給安置好,過年再跟您一切團圓。”
“好。”東父沒有再做任何挽留,他疲憊的點頭,“你終於長大了,孩子。”
是啊,在他的逼迫下長大了。
“我走了。”
沒有一絲留戀,東邪離開了東家,乘坐最早的一班飛機趕回宣城。
唐家。
在唐三的撒潑下,唐家內部人員都鬧成了一鍋粥。
唐父看著眼前三兒子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像個什麼話啊,他又不是你親姐,你親姐還在M國呢!”
袁家少奶奶一直是個圈子裡的話題中心人物,唐父平時各界較好,但唯獨不願意跟話題中心人物有過多牽扯,現在他小兒子竟然要求他動用所有關係、所有人脈去搜尋許米諾的下落。
“不一樣的,諾姐也是我的姐。”唐三撒嬌,唐父顯然不吃這一套。“那你報警吧,我們唐家沒有能力能幫到她!”
“啊!大哥、二哥、母親!如果我有一天被人抓走然後消失了三天,你們是不是也這麼狠心!”唐三開始無差別哭訴,門口管家真的要心裡默唸三祖宗了,唐家三公子就是招魂般一樣的人物。
“這怎麼能一樣啊!”又是最小,又會撒嬌,唐母總是第一個心軟。
“慣!你就慣著他吧,我可伺候不了這個大祖宗。”唐父甩了袖子立馬不幹。唐母看著自己兒子哭的慘兮兮的樣子,心裡莫名的心疼,勸不了自家老公,但是兒子最起碼都是自己生的吧。“唐大、唐雙,你們就差幾個人幫忙找一下。”
“不能差幾個人,幾個人不夠,最起碼全員出動,我怕諾姐有危險。”
“你看看!要幾個都不夠,還要讓我們全家都搭上去,今天這麼一弄,明天保準上頭條。”唐父憤憤道,慈母多敗兒啊,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嗚!”唐父一兇,唐三就哭,年紀才十七歲並沒有成年的他在撒嬌招人疼的本事上從來都是所向披靡的。
“好,我跟大哥兩個人負責去找,儘量不造成宣城的過大動靜,我想也是有人在刻意隱瞞,不然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早就有人知道。”唐雙穿著被暈染過的黑色唐裝,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個智慧象徵。
“還是二哥好。”唐三立馬轉向唐雙稱讚。
“好,那我也派人去找吧。”唐大也是妥協。
唐三立馬選向唐大稱讚,“大哥真棒!”
“你這馬屁精!”
雖然他們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是倍加受用。
袁家。
袁燁霆三天都沒有去公司,一心一意陪著自己的老婆,許米諾這些天除了吃就是睡,跟只考拉一樣。偶爾跟袁燁霆平靜的聊上幾句,雖然還是懷疑他是滴淚的首領,但情緒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激烈了,隨著記憶畫面的不斷增加重疊,許米諾在心裡也不再那麼堅定的懷疑。
今天袁家來了兩個不速之客,還沒進門就聽到他們大嗓門的在喊,“不好啦燁少,我剛聽到消息聽說你家老婆丟了。”
文森洛克呼啦啦的如同團火一般的跑進袁家院子,正好看到袁燁霆與許米諾恩愛的一起賞花賞景,他嚇了一聲矇住自己的嘴巴,兩眼睜得大大的似乎有些不確定的想要懷疑。
袁燁霆看著這個不速之客進來煩躁的挑了挑眉,“有事兒?”
文森洛克悶著嘴巴立馬搖頭,“沒事兒。”
相信他纔有鬼呢。後面一步步慢慢走近的是陳悅軒。
他看到袁燁霆與許米諾在一起倒是蠻震驚的,“看來外面的謠言是假的了。”
許米諾看到他們兩個,愉快的跟他們打著招呼。陳悅軒對著許米諾點點頭算是應了,他輕鬆的坐到兩人坐的石桌位子上,給自己倒了杯功夫茶,“絕對是假的了。”
許米諾這幾天精神恢復的還不錯,就是每天對著袁燁霆的時候情緒時有些複雜,而且總覺得跟他沒有幾個話題可以聊,卻偏偏他一直守在身邊,看到袁燁霆的朋友進來,又記得了一些事情的許米諾瞬間覺得他們就是知音一般的人物存在。
忙問道:“什麼消息?”
明明是話題中心圈的人物,自己卻還是糊里糊塗的,陳悅軒狐疑的看了眼袁燁霆,心裡有股怪怪的味道瀰漫。
“你不知道?”說話的是文森洛克,他走在陳悅軒旁邊,感覺今天真的是聽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東西。
袁燁霆清了清嗓子,不想話題繼續,“不想說就別說。”
可是身邊許米諾偏偏眼中全是想要知道八卦的求知慾,每一秒都在告訴他們,“她好想知道啊。”
“小諾,醫生說你不可以吹太久的風,趕緊先進去休息吧。”許米諾很想不屑的告訴他,她許米諾是誰啊,怎麼可能聽他的,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吃著袁家的、用這袁家的、睡著袁家的,袁家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敢不聽,不然他獅子大開口問自己要錢怎麼辦?她沒有多少錢。
失望的走了進去,腦袋以一步三回首的頻率旋轉。
“說吧。”袁燁霆給自己續了杯功夫茶催促他們說。
“先說說她怎麼在你這邊?”文森洛克顯然想把這個當做交換的條件。陳悅軒喝了一口茶之後回道,“唐家正在四處打探許米諾的下落,當問到我這邊我才知道許米諾失蹤了。沒想到在你這邊。”
“喂!軒少!剛纔我們怎麼說的來著?”想聽八卦的只有文森洛克一個人,他突然的發現自己孤立無援,“作爲給你提供情報的條件,你告訴我們許米諾怎麼會在你這邊,而且看她的樣子好像受了傷,你們和好了嗎?你們怎麼樣了?”
陳悅軒和袁燁霆偏頭看了文森洛克,怎麼感覺他是八卦唐三上身的感覺。
“不能說。”袁燁霆淡淡回道。
“切,不能說就不能說。”文森洛克顯然是失望的,把所有精力放在面前幾萬塊一兩的茶身上。
陳悅軒對著爲何他們會在這邊出現沒有任何疑問,他對著未來做著打算,“捷少那邊知道嗎?我想我都知道了,那邊肯定差不了。”
“他知道。”
他預估形勢也應該是這樣子,“那麼唐三應該跟東邪一起,東邪現在不再宣城,所以很多事情不好自己親自行動,找了唐三來幫他,你準備以後怎麼做。”
陳悅軒用的是陳述語氣,他們陳家是不會插手袁家的家事上來的,現在把消息告訴袁燁霆,完全是無關生意的兄弟關係。
“我知道了。”袁燁霆早就預感這件事情肯定會發生。許米諾的手機在賞賜的打鬥中已經損毀,因爲打不通許米諾的手機,所以東邪那邊很不放心。藉著唐三的手來尋找那是很正常,關鍵是寧家在那次之後沒有了任何動靜反而更加不正常了。
“許米諾的頭怎麼了?”最爲朋友,聊完了正事開始扯些別的。
“被人打了一腦袋。”
“那完了完了,本來就不聰明的腦袋會不會被打傻掉?”文森洛克貌似有些擔心,他急急的看了眼門內,完全忽視剛纔許米諾神清氣爽的招呼。
“不會。”袁燁霆依舊是淡淡的,好似沒有許米諾在的場合,都會變得冷淡疏離。
以前的袁燁霆明顯不是這樣的,文森洛克有些擔心那個棒子有轉移功能,把打到許米諾頭上的傷轉移到了袁燁霆身上。
“那好,我們也不多留,你一切小心。”陳悅軒識趣的拖著文森洛克的手離開。
更加確定了袁燁霆的不正常。
似乎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憑著唐家在宣城的人脈關係,即使在線索被封鎖的情況下,還是打探到了許米諾就在袁燁霆家。
聽到了這個消息,唐三整個人都蒙了,如果是藏在陌生人的地方還算好,可是袁家不是最正常的地方嗎?
他們可是合法的夫妻啊。
唐三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他只能給東邪打電話尋求援助,他還沒那麼大膽子往袁家去要人的。“東鬼,找到咱姐了,在袁家。”
“好,我知道了。”東邪剛下飛機,接了電話直奔袁家。
“你準備怎麼做?”
“自然是接諾諾回家。”
寧家。
被玩殘的寧菲兒終於合上了眼睛,擺脫了寧捷的魔掌。之前還喘著一口氣的時候總是念著自己爲什麼還不死,死了就什麼都解脫了,現在終於如願。
這三天中她每天都被享受著不同的痛苦,她被割了舌頭,斷了手腳筋,*每天都被填充塗著辣椒的不同物體。寧捷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超級大變態,他喜歡用手術刀從她斷了手腳筋,然後從中穿過去剪自己的皮膚,聽著剪刀發出跟剪碎布料時一樣聲音的時候,就會發出享受的大笑。她再也受不了了,她寧願被東邪關上一年也不願被寧捷關上一個小時。
只是這件事情自己知道的太晚了。
寧菲兒的屍體在死後被剁碎餵了山邊的野狗。
自此自後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寧菲兒這號人物,一代國際巨星香消玉損。
“捷少,東家少主從M國回來了。”消失了三天的寧捷聽到消息後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笑。
“好。那我們的好戲,也是時候開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