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米諾和寧捷分開之後,就躺在牀上休息。
她的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那個男人的臉,別說,長得還真好看,比韓國歐巴還要帥。
霸氣的臉,再加上最後憂鬱的眼神,簡直就是偶像劇裡的男豬腳。
只可惜腦子不怎麼好使,竟然學人家咋騙,她剛剛真該告訴他們,姐沒錢,姐現(xiàn)在用的也是別人的錢。
許米諾躺了半天沒睡意,就打開電視機。
挖槽,就不能來點國語的嗎?這是存心讓她沒的看啊。
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難道是寧捷來找她出去吃東西?許米諾鞋子都沒穿,就跳下牀去開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她愣住了,這不是剛纔那個沒腦子的帥哥嗎?
米諾下意識準備關門,可是被他擋住了。
“我告訴你啊,你別亂來,我可是跆拳道白帶十級,待會不小心弄傷你,我可不負責!”許米諾死死地擠在門縫中間不讓他進來,可是她的身體此刻正在做直線運動。
袁燁霆將她推往牀上,並隨手關上了門。
白帶?這丫頭還像以前一樣分不清級別,白帶是入門級別。
“你別過來啊,我男朋友就在隔壁,你再過來我就喊了!”許米諾隨口一說,就是想嚇唬嚇唬眼前的男人,可是貌似嚇到的是自己。
他的臉色好可怕,爲什麼非要找上自己,難倒是被學姐拋棄的男人?可是她不記得學姐泡過一個這麼帥的男人啊。
不管了,她先跑再說。
許米諾才跑了兩步就被捉回來,並甩到了牀上。隨後,一個寬大的身影覆蓋了上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帥臉,米諾困難得嚥下一口口水。他要是用威脅的手段,自己還不怕他,可是如果用美男計,那她……
看著滿眼冒愛心的女人,袁燁霆第一次感到了不知所措。
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分明很陌生,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他們是夫妻,不是陌生人。
現(xiàn)在,她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知道這是該哭還是該笑。
“想吃好吃的嗎?灌湯包、豆腐腦,再來兩根油條?”袁燁霆說完,就觀察許米諾的眼神,這些東西是她以前最愛吃的小吃,就算剛吃完飯,也能得下。
本來就眼冒愛心的米諾,現(xiàn)在直接流下口水。
“你騙我,這裡是M國,哪有這些東西?!痹S米諾一想到吃的,腦子就短路了,連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都忘了。
袁燁霆撐著雙手在她身上,兩人的距離只有一隻手掌那麼點。
“笨蛋,去唐人街就可以吃到了。”看到她眼睛裡的純潔,袁燁霆差一點就忘了她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當他的臉湊近到離她一指時,許米諾反應過來了。
“男女授受不親,你快起開!”許米諾本能得去推他,可是雙手好巧不巧得放在他胸前的凸起上,清晰的觸感讓她整個人都傻掉了,臉紅的像包公。
“那個、其實我是想說,你可以帶我去吃嗎?”許米諾觸電一樣收回自己的手,可憐兮兮得看著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信任一個陌生人,之前她還當他是壞人呢,可是現(xiàn)在主動提出跟人家走,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
可是這些天她已經(jīng)吃厭了當?shù)氐拿朗?,她就想吃國?nèi)的美食,現(xiàn)在肚子裡的饞蟲都被喚醒了,不去的話她都睡不著覺了。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
許米諾要去開,被袁燁霆攔住了。
“如果你想吃好吃的,就瞞著他?!痹瑹铞N著牆站在門後,心裡在賭米諾會不會按他說的去做。
扣扣。
“米諾,你在裡面嗎?”門外傳來寧捷的聲音,米諾緊張的手心全是汗。
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會那麼矛盾,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爲了一點吃的就那麼糾結,其實她心裡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許米諾將襯衣的第一第二顆釦子解開,又將馬尾解開,弄得有些亂。
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溝若隱若現(xiàn),正好是她想要的感覺。
門開了,許米諾‘睡意朦朧’得揉了揉眼睛,探出頭去。
“我好睏,就想再睡會,怎麼了嗎?”米諾沒有將門推開,還站在門口,就是爲了擋住寧捷進來。
她在睡覺,寧捷應該也不會要求進來。
寧捷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米諾在想什麼,而是在看到她的一刻,他就已經(jīng)被驚豔到了。
凌亂的髮型,隨性的穿著,其實正是因爲她身上的隨性,纔是寧捷最喜歡的地方。
“捷?捷?”米諾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因爲她的動作,肩膀上的襯衣再次滑落了一寸,露出了她一側(cè)的鎖骨。
咕嚕。
寧捷能聽到他自己發(fā)出的吞嚥聲,立刻垂下了眼眸。
“那你先休息吧,吃晚飯的時候我來叫你?!睂幗萏右菜频幕氐搅俗约旱姆块g,某人還沒回過神來。
他跑什麼呀,自己又不會怎麼著他,真奇怪。
“還看?影子都沒了。”袁燁霆從門後面走出來,吃味得說道。
米諾瞪了他一眼,意思就是我的事跟你有關係嗎!
“我記得跟你說過不止一次了,如果再敢對著別的男人露這裡,你以後都只能穿高領的衣服了?!?
袁燁霆在她詫異的目光下,爲她扣好了襯衣。
許米諾覺得很奇怪,面對這個陌生人的霸道,她竟然無力反駁?這是爲什麼。
“給你一分鐘梳洗,我?guī)闳コ怨鄿?。”袁燁霆想通了,不管她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只要她呆在自己身邊,慢慢的就會知道了。
許米諾這次更加沒用反駁,順從得洗了臉,重新紮了馬尾。
等到要出門的時候,她又猶豫了。
“袁燁霆?”
“嗯?”
他深情款款得應道,她終於肯叫自己的名字了,雖然多了一個字,但是他已經(jīng)很高興了。
不過下一刻又被她打回原形。
“我能不能叫捷一起去?等下回來我不認識路,而且……”而且她就這樣跟一個陌生人走了,被賣了怎麼辦?萬一還將她的腎、肝五臟都挖走了怎麼辦?
許米諾越想越嚇人,她覺得自己不能輕易跟他出去。
“放心吧,如果你想回來,我會送你回來的。”袁燁霆在她掙扎中牽住了她的手,大步朝電梯走去。
一路上,許米諾都想大聲呼叫,可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大不了待會上街找警察,她許米諾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任何交集,尉遲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是忍住了。
唐人街,許米諾一下車就好像回到了家鄉(xiāng),親切的要命。
“大叔,這個煎餅怎麼賣,我想來兩個?”她沒想到這裡真的什麼都有,而且還都是地地道道的東西。
“付錢。”米諾咬著嘴裡咬著一個煎餅,手上還拿著一個,含糊其辭得對身後的袁燁霆說道。
最後付錢的當然是尉遲,他算是看出來了,就算少奶奶不認識少爺了,也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相處。
每看到一樣喜歡的東西,她就會問袁燁霆好不好看,他每次都說好看,於是尉遲每次都是結賬。
才走了沒多久,他兩隻手連掏錢的機會都沒有了,因爲全是東西。
“哇。這裡竟然也有這個,太好了!”許米諾似乎是看到超級寶貝了,高興地歡呼,袁燁霆循著她的目光看去,眉間皺成一個‘川’字。
“老闆,來三份?!?
許米諾今天高興壞了,雖然肚子已經(jīng)沒有空間了,但是她還是不想錯過這一家。
“你一個人吃得了三份?”袁燁霆看了看她的小腹,明顯比剛纔圓潤了許多。
“吃不下,另外兩份是給你們的?!痹S米諾在自己碗裡倒上了辣椒醬,這個味道簡直美味爆了。
另外兩人可不這麼想,這一路吃了煎餅、糖炒栗子、灌湯包、大抄手……胃真的受不了了,更何況是這種東西。
聞一聞,就想吐。
“姑娘,你真是有眼光,我家的臭豆腐是祖上傳下來的,絕對正宗,三位慢用啊。”老闆將三份臭豆腐放在中間,只有許米諾覺得這是一種享受。
“你們怎麼不吃啊?”許米諾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錢都是他們付的,兩人加一塊吃的還沒自己多。
“你喜歡吃,那我的也給你?!痹瑹铞獙⒊舳垢频矫字Z面前,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尉遲也很快將自己的那份也推過去,但是被推回來了。
“你得多吃點,幫我拿了那麼多的東西,我真的是要好好謝謝你?!泵字Z熱情得招呼著,尉遲覺得她是故意的。
“少奶奶,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您還是……”尉遲真的不想這樣跟她對話,如果是以前,他會說,你想吃就吃了吧,反正這麼倒胃口的東西,我是吃不下去。
“不用客氣,老闆,再給我們每人來一份?!泵字Z沾著辣椒醬吃得稀里嘩啦,可是其他兩人則傻傻得坐在風中凌亂了。
吃飽喝足了,袁燁霆帶著米諾在公園裡散步。
“米諾,你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袁燁霆雙手插兜裡,目光望著自己身邊的這張側(cè)臉。
他想知道,在這一週的時間裡,她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
許米諾疑惑得看著他,“我怎麼會不記得自己是誰呢,我是許米諾,我家在宣城,我……”
“那你認識我嗎?”袁燁霆一開始以爲她失憶了,雖然不知道寧捷是怎麼造成的,但是她的表現(xiàn)應該是失憶。不過現(xiàn)在她竟然可以將自己的事說的那麼清楚,難道她一直都在跟自己開玩笑?
“你?你不是袁燁霆嗎?!泵字Z飛快得伸出手,袁燁霆下意識往後退去,後來才發(fā)現(xiàn)她是伸手探他的腦門。
“不燙啊,突然說什麼葷話呢,不會是吃臭豆腐吃壞了腦子吧?”米諾嘀咕了兩聲,發(fā)現(xiàn)袁燁霆的臉變得很臭,看來真的是臭豆腐吃壞了腦子。
“我是你老公,我們在六年前結婚,還有一個六歲的兒子,叫揚揚?!痹瑹铞旅退幨菭懥俗屗苷J清自己。
許米諾聽到這話,沒有半點反應,就這麼愣愣地看著他。
兩分鐘之後,她噗嗤一聲,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