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眼角跳起,他能說她睡得跟豬一般怎麼叫都叫不醒嗎?
“那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許小姐也許是太累了,所以沒聽到。許小姐要聽被迫害細(xì)節(jié)嗎?”Tom覺得昧著良心說話有些累,開始恐嚇許米諾。
許米諾從小就是被嚇大的,她纔不怕,不過被迫害細(xì)節(jié)怎麼聽怎麼不爽,“不用說的那麼細(xì)了,你還是告訴我誰想害我就行了。”
“寧菲兒。”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告訴寧捷,我的恩怨我自己了結(jié)。”
聽到這句話後,Tom突然覺得眼前的小女生並不是自己所認(rèn)爲(wèi)的那麼弱,他頗爲(wèi)讚許的看了眼許米諾。
“諾兒。”牀上寧捷蒼白的臉少許有些紅潤,聽到救命恩人的聲音,許米諾狗腿似的趕緊趕緊過去。
寧捷牽起許米諾的手,柔聲道,“等我好了,咱們再去查你父親的來龍去脈好不好?”
都傷成這個樣子還想著她,許米諾著實非常感動。聽著寧捷繼續(xù)道,“近期你就住在這邊由Tom貼身保護(hù)。我絕對不會再讓人傷你分毫。”
他的眼直穿門外,寧若繁走下樓梯的腳步微頓,她回頭微笑的看著寧捷和許米諾,笑的傾國傾城。
天雷勾地火,寶塔鎮(zhèn)河妖。
許米諾敏感的感覺這件事情不簡單,而且肯定與她有很大的關(guān)係。
看著許米諾穿著整齊好似去見客的樣子,許米諾忍不住跟了上去想查明真相。
她擅長偷盜,跟蹤自然是她的必修課。
等她走到臥室大門的時候卻被Tom擋在了門口。Tom很高,筆直的站在門口都快頂?shù)椒块T了。許米諾暗自打量了一下,她想出去,可是論身高論身手,她自認(rèn)打不過Tom,堵著自己的去路,又覺得非常不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寧捷還在被診治,現(xiàn)在她出去確實有些不妥當(dāng)。她原路返回,坐到沙發(fā)中有些生悶氣。Tom坐到了她的對面,雙手抱胸,眼睛微闔,似睡非睡。
許米諾無聊的坐著,問Tom,“你說你原來是袁燁霆的人?”
Tom挑了挑眉,點頭,直升機上他是這麼說的。
“那麼你肯定知道照片的事情嘍?”許米諾賊賊的瞇著眼,也許可以從他身邊找到些線索。
“不知道。”Tom回答的乾脆,閉著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
“既然你現(xiàn)在不跟袁燁霆了,你準(zhǔn)備怎麼辦?”
“跟著捷少。”
“會被通緝嗎?”
“不會。”
“爲(wèi)什麼?”
“因爲(wèi)捷少已經(jīng)被袁家通緝了。”
什麼!許米諾驚的站了起來。怎麼自己睡了一覺,醒來之後自己周邊的事情都好像被快進(jìn)了一般,洶涌的速度打的自己措手不及。
許米諾震驚的看著Tom提供出來確鑿有證的通緝單,寧捷被通緝十個億。十個億可以買多少肉啊!
“被通緝的確切時間是昨天下午四點。”昨天下午四點正是他們逃出荒島的時間,時間剛剛吻合,定是寧捷惹火了袁燁霆。
“寧捷知道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許米諾迅速冷靜想對策,雖然她念著吃,但關(guān)鍵時刻還是非常靠譜的。
Tom搖了搖頭。
“那就好。”
自己欠寧捷的實在太多,他僅僅是一句喜歡就爲(wèi)她豁出了自己半條命。自從荒島出來自己完好無損,而寧捷卻身負(fù)重傷,雖然不清楚,又爲(wèi)了她經(jīng)歷了一個動盪的夜晚。
“但是還有一件事。”Tom大喘氣的說話能讓一個急性子急死。
“什麼?”打擊過多,許米諾都有些麻木。
“昨天捷少打了吳老,吳家看來不會輕易放過捷少。”許米諾睜著迷惘的眼,看向Tom全是迷惑,昨晚?怎麼了?
“吳老廢了。”
咚。
茶幾上的菸灰缸掉下,跌進(jìn)柔軟的地毯上,發(fā)出不小的動靜。
“諾兒怎麼了?”寧捷朝這邊看去,神色似乎比剛纔還要疲憊,他仰躺著,手背已經(jīng)再次連接上輸液管,這次輸液架上多了帶血色的液體。
許米諾回眸替眼前的人心疼,她臉上掛著笑,回道,“沒事兒。”
寧捷虛弱的咳了幾聲,沒有繼續(xù)追問。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諾兒做的我都愛吃。”
“好。”
聽到幾個大消息,許米諾確實需要靜靜,這次Tom並未阻止許米諾的離開,也讓她清楚的明白Tom的立場,他跟定寧捷了。
寧家廚房富麗堂皇,光看鍋鏟就有好幾十把,許米諾摸了摸自己空扁的肚子,看著冰箱裡的不少食材,準(zhǔn)備大展廚藝。
寧捷受傷了最好不要下牀,等許米諾熟練的做好飯菜準(zhǔn)備端上去的時候,卻看到他在Tom的攙扶下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上。
“你怎麼下來了?”
“因爲(wèi)諾兒煮飯啊。”
“可是你受傷了。”
“那我還是喜歡看你替我做飯的樣子。”
嘿,這恭維的話許米諾很受用。她的心情特別好,特地給寧捷盛了大碗薄粥。
“那是,我做的菜絕對好吃!還有你傷著就別吃米飯了,多喝點粥,吃點菜。”
指揮著Tom把所有菜色一一擺到桌上,看著滿桌子的美味,許米諾得意的說道。
“那是自然。”寧捷先給許米諾夾了一口菜,才自己吃起來。
菜入口,神色複雜。
“寧捷怎麼一副便秘臉?”明明剛纔還說她做的菜好吃來著,許米諾隨後自己夾了一口吃。
噗!這菜味道怎麼這麼奇怪!又甜又鮮的比黑暗料理還要恐怖。
許米諾不死心的又夾了另一口菜,吃過後味道還是不對,就跑到廚房認(rèn)真看了遍調(diào)料。嗚嗚。她把調(diào)料全部弄錯了,剛纔的信誓旦旦此刻全部化成了泡沫,許米諾撇著嘴有商量的跟寧捷道,“要不,我給你煮碗麪吧。”
“哈哈哈。”寧捷還是第一次看到許米諾吃癟,他和氣的點了點頭,“但是這麼多菜,浪費了可惜。我覺得諾兒做的不錯。”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寧捷說的每句話都那麼掏心啊,越是這樣許米諾就越不要讓寧捷繼續(xù)吃下去,反觀旁邊想笑又不敢笑的Tom,一條幾次涌入心頭,“Tom,現(xiàn)在要交給你個艱鉅而又偉大的任務(wù)。”
Tom聽到這話下意識覺得不妙,“但是我能力有限。”
“這個任務(wù)你肯定完的成。”許米諾信誓旦旦道,她替Tom拿了副碗筷放在他面前。“來,嚐嚐我們宣城的美食,替我們評判一下我做的到底好不好吃。”
Tom心中狂汗,食物的難吃他又不是沒注意到,這不是明擺著讓他當(dāng)替死鬼啊,“許小姐做的肯定好吃。”
“那麼好吃就多吃點。”
“我剛纔吃過了。謝謝許小姐。”
“好傷心,你都不肯賞臉。”許米諾開始假哭,寧捷沒有任何表示,他安靜的像個觀衆(zhòng),冷眼看Tom垂死掙扎,看到諾兒都哭了,順?biāo)浦鄣难a上一句,“Tom也嚐嚐吧!”
“我……”Tom心中淚水飆升,他的宗旨從來都是在boss面前,不說一個不字。如今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快點,東西涼了就不好吃了。”許米諾催促道,Tom心裡哭的悽慘,拿著筷子的手都是顫抖的。“不要浪費噢!浪費遭雷劈的。”
又不是他浪費的,明明是許米諾!可是他敢怒不敢言。Tom夾了很小一口菜,複雜的味道比生食還要難以下嚥,他好想吐掉。好難吃的東西。如果宣城美食都長這個樣子,他寧願被放逐到荒島。
“雖然你是個外國人,但在品嚐宣城美食的時候也一定要遵守宣城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什麼傳統(tǒng)?Tom擡頭無聲問道。
“那就是絕對不能浪費。”
貌似這話跟上面的遭雷劈沒什麼區(qū)別。Tom苦著臉大口吞嚥,儘量減少食物接觸舌頭的機會。許米諾絕對是惡魔!
許米諾重回廚房下兩碗麪,她向來都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公私分明的小女子,哼,讓你吃黑暗料理也算解了剛纔攔我出門的那口惡氣。
雖然追究起來Tom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事情得分清楚啊。
袁家。
月光徐徐,透明落地窗下站著一個清冷的聲影。
袁燁霆手握一份資料,即使寧若繁做的再小心謹(jǐn)慎,他還是得到了寧捷和許米諾回到寧家的消息。
“尉遲。”
“在。”黑夜中隱出一個人,同夜色混爲(wèi)一體。
“已經(jīng)有多少人行動去追殺寧捷了?”
“據(jù)我所知,消息已經(jīng)遍佈宣城,不少人都在盯著寧家動作。”
即使花費十億通緝,寧捷還是跟許米諾一起活的好好的。他願意讓許米諾好好的活,但是寧捷死的越早越好!
“還不夠。”袁燁霆的聲音只剩下清冷的滄桑。“把寧捷在寧若繁家中的消息透露出去。”
“是!”
尉遲領(lǐng)命出去,書房只剩下袁燁霆一人。他手握許米諾的照片,神色迷離。他的小諾已經(jīng)開始偏離他的人生。
寂靜的夜空中,一顆子彈穿過落地窗玻璃的聲音格外響亮。
子彈打穿袁燁霆的手臂,嵌入牆壁。袁燁霆手中的照片在槍擊打的脫離掌心,袁燁霆迅速翻身躲到遮攔物下。
他們家的玻璃採用的都是防彈材質(zhì),而且袁家附近每隔五米就有一個監(jiān)測系統(tǒng)。一般來說子彈是不可能襲擊袁家的,而此刻卻能毫無顧忌的穿透玻璃打穿他的手臂!
袁燁霆目光緊縮,他迅速找到並掏出藏在聖經(jīng)裡的手槍,對著窗外掃射。
砰砰砰。
耳邊充斥著子彈脫離彈膛的聲音,尉遲帶著大一幫袁家兵闖進(jìn)書房。
敵人用的是遠(yuǎn)程射擊,現(xiàn)在暫時不敢輕舉妄動。袁燁霆的手臂被打穿,鮮血流到手心滴到地板上。
“燁少!”尉遲看到袁燁霆的傷口立馬吩咐醫(yī)療團(tuán)隊上來。
袁燁霆的嘴脣泛白,他的目光緊縮在窗外,喃喃念道,“到底是誰?”
尉遲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做好的指揮,一部分人跟著他來到書房,一部分人被派遣到書房外,另外一小部分人負(fù)責(zé)偵查攝像頭,找出人的逃跑路線。不一會兒,尉遲的對講機被接通。
“燁少,監(jiān)測攝像頭那邊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