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樂團的視頻一關(guān),黑色的屏幕又無預(yù)警的亮起,寧捷冷眸看著屏幕中出現(xiàn)的男人,翁老。
“哈哈哈,捷少,近來可好?”
寧捷點頭,“有翁老和其他幾個財團支持我們產(chǎn)業(yè),我的日子過得相當(dāng)滋潤?!?
“滋潤就好啊。”翁老連連感嘆。
翁老出現(xiàn)的地方出了白色牆壁之外別無其他,暫時推測不出他的所在地點。
寧捷暗中想著他這次找自己的目的,臉色想比Leo樂團面前緩和了很多,“翁老找我有什麼事情?我想我們這段時間還是少見面比較好?!?
“有一個事情比較緊急。”翁老說著這次見面的重要目的?!拔也还軇e人怎麼樣,也不想調(diào)查你戳穿了我計劃中的多少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好好的辦好了。”
寧捷冷眸看著翁老,“您說?!?
“我讓你治療袁燁霆的病情?!?
翁老說著自己的打算,他已經(jīng)準備要跟袁燁霆做一筆交易。
“不行?!睂幗菹攵疾幌肓ⅠR拒絕,“我想我根本沒有任何義務(wù)去幫助他重新站起來。”
視頻那頭翁老輕笑,“哈哈哈,年輕人,你可知如果我這邊不要求你這麼做的話,袁家那邊也會主動找你去做,當(dāng)然他們肯定不會像我這樣和悅的說話。”
“呵,方式不同自然做出來的藥物藥效也不同?!鄙蓝及芽卦谒氖种?,他還會懼怕威脅?
“好,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你研究出能促進神經(jīng)細胞修復(fù)的藥物,我就讓你的藥物公司再注資50個億?!?
寧捷輕笑?!斑@種藥劑國家也會盡力收購,到時候可不是50個億這種小數(shù)目了?!?
“當(dāng)然,賣出去的藥物,我還會給你10%的分紅?!?
寧捷心思微動。“借L。X集團旗下藥劑公司的手?”
“自然,到時候你可就是一個大紅人了。”
寧捷笑著目光深沉,他不會想著那麼好心的人的翁老是在幫他,通常一個人被捧得越高,跌下來的時候也會越慘。
“翁老,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哈哈哈,這輩子不過想多籠絡(luò)些人才好好的爲(wèi)我做事情。”
“可以,寧捷妥協(xié),除了上述答應(yīng)過的粉紅和注資,我希望你還要再答應(yīng)我三件事情?!?
“說?!?
“第一件,停止Leo樂團所有的攻擊行動,第二件對我研究藥劑的保密,第三件我想親自見你,而不是通過視頻?!睂幗菡f著自己的打算。
那邊翁老立馬給出答案,“第三件不可能,其餘都可以同意?!?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你?”許是因爲(wèi)上次的打擊太過厲害,這次翁老壓根就不想出來見人。
“等日後時機成熟?!?
翁老留下一句話,從視頻中消失。
日後?呵,如果自己研究出了那個藥劑,寧捷覺得這個日後絕對不會遠。
從書房出來,看到許米諾的房間內(nèi)空無一人,問道,“諾兒去哪兒了?”
pizza低頭回望了一下許米諾的臥室,回道,“許小姐剛纔說有事兒出去了?!?
“有事?”寧捷覺得這個事情應(yīng)該不是小事。
“跟蹤的人彙報說許小姐去了之前見面的餐廳。”
聽聞寧捷的嘴角輕勾,明明都已經(jīng)知道是沒有的事情,居然還想著要去找證據(jù)。
“看來她是要白忙一場了?!眕izza難得感嘆一句。
看到寧捷掃射到他身上警告的眼神之後閉上了嘴。
宣城最繁華的街道上,許米諾來到了那家有名的日式料理店,問了所有人都說那天只有她一個人在這邊吃飯。
這個可疑的回答讓許米諾感覺周遭發(fā)生的事情都像是幻覺一般。
她離開料理店,不死心的給唐三打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迷糊,問著許米諾什麼事情。
許米諾說讓他來上次的日式料理店,唐三警覺的問了一句,“哪天?”
“就是那天,我出事情的那一天,我們跟Leo見面的那一天?!?
“諾姐,你不會是在做夢吧,Leo早就離開了宣城去了M國,而且我們都已經(jīng)很久沒聚。”
許米諾感覺周身似乎有一股涼氣聚集。
她疑惑的問著,“你確定我們那一天的時候沒有聚?”
“當(dāng)然啊,我唐三又不是個記性差的,哪天聚哪天沒聚我怎麼會不清楚?不跟你說了,我這邊還有事情?!?
啪的一下,唐三第一次掛了自己的電話。
許米諾看著黑掉的屏幕有些發(fā)愣,她摸著自己受傷的胳膊,怎麼這麼真實的事情現(xiàn)在卻有種莫名其妙的味道。
她離開了料理店,在那個十字路口的紅燈處反覆的看著,希望從茫茫人海之中看出一個眼熟的面孔來證實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這些都是真實存在過的,不是虛構(gòu),不是幻想。
她絕對沒有病。周遭一雙黑色的手從天空出襲來,把她困在了裡面。
許米諾站在紅綠燈口的街角蹲下身子,她茫然的看著這裡的一切,從否定變成相信也沒有過去多少時間。
難道都是自己的幻覺?
Leo樂團的行蹤、唐三的否定和寧捷的遲疑。
自己真如寧捷說的那樣是父親的死給她造成了太大的刺激?
許米諾想不通,越想頭越痛,她的腦海中已經(jīng)回到了以前跟父親在一起的時候。父親被害了,而兇手就在自己身邊。
原本確鑿的以爲(wèi)Leo就是真兇的這個判斷在此刻變得模糊。許米諾現(xiàn)在也沒有那麼確定了。
行人看到許米諾蹲在街角,有些冷漠的走開,有些關(guān)切的慰問。
許米諾搖了搖頭,重新站了起來,但是眼前的路卻是迷惘了。
電話在此刻響起,青鸞的來電,許米諾想都沒想接了起來。
“現(xiàn)在有空嗎?我想找你談?wù)劇!?
同樣的,青鸞也有話要跟許米諾說。
“好,市區(qū)內(nèi)的咖啡店,馬上?!?
等青鸞到的時候,她看到許米諾攪著一杯咖啡無神的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
“嘿,想什麼呢?”青鸞搖著手提包在許米諾眼前晃了晃,熟練的從包內(nèi)掏出一支菸點燃。
許米諾木然的說著,“這裡不準抽菸?!?
青鸞扣包的動作一頓,嘴上叼著一支菸,說話的時候煙隨著脣部抖動?!拔蚁氤椤!?
說著青鸞招來一個服務(wù)員抽了五張百元大鈔問道,“我可以抽菸嗎?”
服務(wù)員收了錢微笑點頭,“當(dāng)然可以,顧客就是上帝?!?
說完就帶著錢走了。
青鸞不屑的展現(xiàn)給許米諾看,“看到?jīng)]有,這個世界上萬事皆有可能,鈔票就是萬能?!?
許米諾心中有事兒,沒有再多做計較,她想著自己的那些破事兒,對著青鸞道,“青鸞,我可能病了?”
一出聲,臉上的五官就被青鸞胡亂眨著翻看,“看著也沒事兒啊,怎麼回事兒?你是遇上了什麼把腦子給弄傻了?”
許米諾說了自己經(jīng)歷的事情和懷疑,最後總結(jié)道,“可能我的判斷出錯了,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他們的動機,從表面上看他們根本就沒有殺害我們的理由,而且,他們只不過是幾個歌手,根本不可能化身成殺手啊。青鸞?!?
青鸞悠閒的靠在軟榻上,她仰著頭對著天空呼出一口煙氣,她沉默的聽著許米諾的分析,最後唸了一句,“笨蛋?!?
許米諾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覺的自己這個人像生活在混沌之中,聽著青鸞繼續(xù)道,“那你覺得如果Leo樂團不是兇手的話,那麼誰纔是真正的兇手?”
這個,許米諾就更不知道了。
腦袋被青鸞的煙盒重重敲了一下,“是我?是尉遲?是袁燁霆?是子揚?是你?還是寧捷?”
許米諾搖頭,這些人就更加沒有行動的動機。
“許米諾!真不知道東邪他到底看上了你哪點,明明就是個笨蛋卻被人視若珍寶,明明這麼命運那麼悲慘,身邊總是圍繞著不同的人替你排憂解難,你說,你到底是好運呢還是壞運?”青鸞又點燃一根菸,她細長的手指夾著煙慢慢抽著,別有一番韻味。
許米諾攪著咖啡的動作停頓,雙眼迷離的看著眼前思路清明的青鸞,“那你怎麼認爲(wèi)?也認爲(wèi)我病的不輕?”
“不過是你自己認爲(wèi)的好不好,這個世界很浮誇,信息有多,信息一多然後重疊,你就會把之前的信息給抹滅,等抹滅了,你跟之前的信息對不上號了,就又會覺得是不是自己出了問題。許米諾,你能不能成熟點?我還以爲(wèi)出了什麼大事兒,就火燒火燎的跑了過來?!鼻帑[顯然被許米諾氣得不輕。
但深處在混沌之中的許米諾依舊沒有半分察覺。
她很惱怒,她的話語更加大聲,“事情現(xiàn)在變得很糟糕,如果真的有,那麼就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自己身邊自造著一些假象,讓自己懷疑、揣測,把自己逼瘋!”
青鸞沉默著不說,她瞥了過去的眼角把許米諾的痛苦看在眼中?;叵胫@一幕幕的,幕後兇手似乎總是在把許米諾當(dāng)做切入點慢慢凌遲。許米諾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許是自然,但青鸞還是止不住的爲(wèi)許米諾的堅強懷疑。
“許米諾!你在懷疑什麼?你原本堅定的心去哪裡了?你告訴我啊,我很配合你的行動,你說讓我給寧捷打電話,即使是對頭我還是冒著暴露自己地點的危機打了,你說你不想告訴袁燁霆實情,我也就讓你們兩個這麼糾纏著??墒悄愕男袆訋砹耸颤N?你現(xiàn)在快給我看的是你的痛苦你的懦弱和你對自己行動的失敗?!?
青鸞的煙夾在手邊自燃。她那雙美目緊緊盯著許米諾脆弱的表情。
“可是我真的感覺自己的想象跟現(xiàn)實重疊了起來,我以爲(wèi)的我經(jīng)歷的現(xiàn)在通通都在告訴我是個錯誤。我改怎麼辦?青鸞你告訴我,如果東邪在的話,等一下,會不會其實東邪都沒有死呢?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