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晟彬冷嘲熱諷道:“子健啊,這次讓你跟著爲師出來,也是讓你多學一點,要是待會兒連丹藥都煉不出來,可是要被爲師逐出師門的。”
屈子健連忙接話道:“師父說笑了,還在辨認藥材的可是小師弟,我們可不像有些人,對自己的水平過於自信。”
這話明裡暗裡都是在諷刺那女子,鄂婉蓉就當做沒聽見一般,閉目養神,任由他們蹦躂。
師徒倆嘲諷了半天,看鄂婉蓉不接話,也覺得沒意思,只能閉了嘴。
赫連清凝又看了一會兒,讓匡原義等在外面,自己進去了。
鮑晟彬之前到了其他地方去,這次是聽說邊盛平高價賣丹藥的事情被靈丹閣上頭知道了,已經被抓回宗門去了,這才急急忙忙跑回來。
正好一回來就看到平安富貴團需要找煉丹師,鮑晟彬在路上也聽說了這平安富貴團的事情,知道這兒有一個煉丹師就是和邊盛平比試還贏了的,又去看了他們賣的丹藥,對丹方很是眼紅,就趕緊帶著徒弟過來了。
鮑晟彬對於赫連清凝的事情都是聽說的,也沒見過人,甚至連赫連清凝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看到赫連清凝進來也沒認出來。
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罷了,鮑晟彬只是瞥了一眼,根本沒放在心上,連動一動打個招呼的心思都沒有。
鄂婉蓉雖然聽秋長老提起過一些,但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還以爲是那位大能煉丹師身邊的一個徒弟。
不過就算只是個徒弟,鄂婉蓉也站了起來,問了聲好。
赫連清凝笑吟吟應了,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淡淡道:“多謝三位來我平安富貴團,想必三位也知道我們的要求,是要給丹藥鋪子提供丹藥,會比其他的家族忙碌許多,煉製的也多半是一星的丹藥。當然,報酬我們只會比其他地方更豐厚。”
像鮑晟彬這樣的二星煉丹師,在一些家族也能有不錯的地位,會跑來這麼個小地方,本身就是件比較奇怪的事情。
而且一個二星煉丹師天天煉製一星的丹藥,並沒有什麼成長,很多人並不會樂意。
更何況他們居然是當藥鋪子,天天都得賣丹藥的,需要的丹藥數量多,不像一些家族裡,十天半個月煉製一些丹藥就行了。
因此赫連清凝得提前說清楚,要是來了又嫌七嫌八的,那就麻煩了。
鮑晟彬顯然沒想到是赫連清凝來招待他們,眉頭皺了起來,質問道:“平安富貴團請煉丹師就是這樣的態度嗎,就派一個小徒弟出來招待我們?”
顯然,鮑晟彬也只是把赫連清凝當成了那位煉丹師的徒弟,覺得自己被怠慢了,很是不滿。
赫連清凝笑了笑,道:“師父正在煉丹,沒有時間過來,讓我負責這次的所有事宜。”
鮑晟彬冷笑一聲,道:“小姑娘,你這個年紀,藥材都還沒有認全吧,又想要怎麼考覈我們?”
既然是找煉丹師,也沒有說直接進來的,多半是需要考覈,但這麼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能知道什麼樣的丹藥更勝一籌嗎?
鮑晟彬眼裡的輕蔑顯而易見,赫連清凝只當做沒看見,乾脆扮演起一個什麼都不太清楚的小學童,道:“我也不知道,師父說我可以,那我就可以。師父說了,你們自己煉製一種療傷丹藥,到時候拿出來一起比較,能過關的就可以留下了。”
這些人還沒有進來,也不可能就把丹方拿給他們看,讓他們自己煉製丹藥,也能看出各自的水平。
鮑晟彬沒什麼意見,笑了笑,道:“若是沒能成丹呢?”
赫連清凝看了他一眼,道:“若是連成丹都沒有,自然是不合格的。”
鮑晟彬點點頭,轉頭朝著自己的徒弟道:“聽見沒有,待會兒要是連成丹都不能,可不得羞愧自盡麼?要是不行,還是現在就走的好。”
表面上是訓斥徒弟,實際上都是在說鄂婉蓉。赫連清凝聽得皺眉,按理說這鄂婉蓉也沒有什麼地方招惹到鮑晟彬,難道只是因爲是競爭對手,這要這樣冷嘲熱諷嗎?
赫連清凝招了招手,有小廝搬上來三尊丹鼎,又拿出了一些常見的療傷藥材。
赫連清凝笑了笑,道:“這些都是最常見的療傷藥材,一共準備了三副,若是不夠,或是有什麼藥材沒有的話,就得自己準備了。”
赫連清凝讓人點上了一支特製的香,能燃燒一個時辰,道:“以一個時辰爲限,我最後只看一枚丹藥,三位若是準備好的話,就可以開始了。”
鮑晟彬皺著眉,明顯是對赫連清凝不信任,但也沒有再說什麼,走到丹鼎前開始煉丹。
鮑晟彬煉丹多年,眼力還是有一些的,能看出那個女子只是個靈照境,煉丹實力不怎麼樣,因此方纔纔會那般肆無忌憚地嘲諷。
而自己的徒弟他就更加了解了,不過是一星煉丹師,遠遠比不上自己。
因此只要平安富貴團的人沒有瞎,看到丹藥就知道肯定要選自己。
到時候如果屈子健的丹藥能合格自然是好,就算不行,只要他進來了,還怕以後不能把自己的徒弟帶進來嗎?
更何況,他本來就是衝著丹方來的,只要拿到丹方,也就可以走了。
療傷丹藥鮑晟彬開丹藥鋪子的時候了煉製了很多,早就熟練得很,不一會兒就煉製出了一枚。
鮑晟彬將丹藥從丹鼎之中拿出來,看了看,很是滿意。
以他現在的能力,雖然說不可能讓一星丹藥煉成二星丹藥,但成色肯定是要比一星煉丹師煉製的要好,就這一枚丹藥拿出去,他是贏定了。
鮑晟彬看了看其他兩個人的動靜,他的徒弟發揮倒是正常,如今提煉完了藥材,正在融合,至少成丹是不成問題的。
鮑晟彬再看鄂婉蓉的丹鼎,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也不知道是跟著哪個師父學的,連提煉藥材都沒有好好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