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反正我也挺喜歡這孩子的,錯就錯了吧。更何況,結婚這檔子事,也應該過問墨辰,對吧。”薄老爺子樂呵呵地將問題拋給了薄墨辰。
薄墨辰擡頭看了他一眼,又望了眼一臉緊張的夏慕然。這老頭子可真陰險,三句兩句的,就把話頭扔給他了。
“我的妻子是誰我心裡清楚,你們倒不必在這裡急著證實。”此話一出,不僅蘇家人愣住了,連張?zhí)m都驚訝得站了起來。
“等等,墨辰,你是說,你早知道這女的不是蘇家的千金?”
“媽,這女的即將會是我的妻子。”薄墨辰把話慎重地講了一遍,不意外地看見張?zhí)m的臉色瞬間變了!
“所以,你們都知道這件事?”張?zhí)m望向其他人,包括她丈夫。難怪今天蘇家人來鬧的時候,沒有人多說話,她還以爲他們都在震驚,敢情,就她一個人被瞞在鼓裡啊?
“不管她是誰!我們薄家不允許不明不白的人進來!”張?zhí)m扔下一句話,氣呼呼地走了。
夏慕然死死地拽著雙手,拼命地將眼淚壓了回去。
她知道這一天來臨的時候,會很艱難,很辛苦,可能也會很難堪的。她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的,所以,沒關係,真的,真的沒關係。
當天晚上,夏慕然終於恢復了她的身份,回到自己的家裡。薄墨辰本來想留下來陪她的,但在她的再三拒絕下,也只能無奈地離開。
夏慕然看著空無一人的房子,昔日她和薄墨辰的溫馨甜蜜彷彿還在跟前,可此刻,她突然覺得他們前途未卜,她禁不住痛哭出聲。
可哭了沒多久,她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啊?”她收了收眼淚,有些慌張地拿了根掃把,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她是臨時回來的,這大晚上的,能有誰來找她。
“是我。”門外傳來一個女聲,她仔細想了想,這才趕緊放下掃把,打開門——是韓月紅。
“小紅?你怎麼來了……哎……”夏慕然一打開
門,韓月紅的身子像再也撐不住般向她倒了過去,她急忙接住她。
“小紅,小……”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渾身是血。“天啊,你受傷了,得趕緊送醫(yī)院!”
“別,別。”韓月紅蒼白著臉說道,“不能送醫(yī)院。”一送醫(yī)院,他們就會找到她的。
“那,那。”夏慕然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把門關上,把她扶到牀上,想了想,拿起電話撥給了柳繼科,掛斷電話後,看著已然陷入昏迷的韓月紅,又急忙撥了個電話。
十五分鐘之後,夏家擠滿了人。
“哎,哎,哎,你別急啊,柳繼科和歐陽澤剛剛進去房間了,你這個時候進去只會添亂。”陳放是接到電話之後,急急忙忙從B市趕回來的,他一進來就要進房間看韓月紅的傷勢,但是夏琳的房間本來就小,哪裡容得下三個大男人,她急忙把他拉出來。
“她,她,她怎麼會受傷啊?”
“別問我啊,我也不知道。”夏慕然搖了搖頭,不過她話音一落,柳繼科倒是走了出來了。
“哎,出來了。”夏慕然話還沒說完,陳放已經(jīng)跑過去了,“柳醫(yī)生,人怎麼樣了?”
“啊,手臂受了刀傷,有些失血過多,不過這會縫好了,沒事了,之後注意點傷口就行。”
“那我進去看看…….”陳放一聽沒事了,就想衝進去,誰知又被柳繼科給擋了。
“哎,你等,等等啊。裡面……”他指了指裡面,有些爲難地看著他們,“那個歐陽醫(yī)生好像跟那位姑娘認識,人家這會正在談話呢。”別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他也是被趕出來的啊。
“你的傷……”歐陽澤一邊給韓月紅處理傷口,一邊說道。其實他心裡隱約有了答案,只不過……“除了那個女人,還能有誰。”傷口止了血,又縫了針,韓月紅的臉色已經(jīng)漸漸恢復了。
“你,最近這幾年,過得好嗎?”歐陽澤把她的傷口包紮好,才擡起頭,有些歉意地看著她。
“多謝關心,倒好像
不干你的事吧?”她依舊是冷冰冰的一張臉,閉著眼睛,並不想和他多加交談。
“對不起。”歐陽澤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道歉,“如果不是我姐,你也不用從國外狼狽逃回來,大概,也不會弄成今天這幅模樣。”
聽到這裡,韓月紅緩緩睜開眼,她望向歐陽澤,冷笑了下,“怎麼,這會打算打苦情牌,來要我手上的鑰匙嗎?”
“不是的,不是的,你誤會了。”歐陽澤急忙解釋道,“我沒要你手上的鑰匙的,事實上,你手上的鑰匙我也不希望你給我姐。”
“回去告訴你姐,那保險箱裡的東西是我爸唯一的寶貝,我已經(jīng)把他的所有事業(yè)都給你們了,唯獨這個,你們誰也別想拿走!”她說完,又再度閉上了眼睛。
歐陽澤知道,她已經(jīng)不想再多說了,只好悻悻然地出去了。
這一夜,很多人都沒睡好。
薄墨辰獨自一個人躺在大牀上,身邊少了夏慕然的氣息總覺得不習慣。他知道他媽媽的個性一時半會估計接受不了夏慕然的身份,目前也只能這樣先拖著。
只是不知道這蘇慕蘭到底是誰找回來的,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疏忽了對蘇家的防備,看樣子,要讓陳放那邊多注意了。
就這麼想著,天便亮了。薄墨辰索性起牀,想去夏家看看夏慕然,卻接到了鬱少維要求見面的電話。
等他到達約定地點,鬱少維已經(jīng)在那邊等候了,他老遠看著薄墨辰西裝革履地走了過來,腦海裡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年少的他就已經(jīng)是這樣一副老成的模樣了。
時光啊,還真是帶走了許多,又留下了不少啊。
“薄總早上好啊。”鬱少維看著他底下的黑眼圈,心情不錯地喝了口咖啡。
恐怕今天他要說的事情,會讓他更睡不著。
“鬱總今天居然難得這麼有興致約我喝飲料?”這可把薄墨辰驚訝壞了,他都多久沒跟鬱少維聯(lián)繫過了,恐怕連處在同一空間,這幾年也少之又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