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子喬則在後頭輕輕舒了一口氣,看樣子,這兩天他被這失戀的傢伙折騰得不輕啊。
在場的貴客不少,認識林煜的也不在少數,然而看他此時這個樣子,並沒有幾個人敢上前去打招呼。林煜的脾氣在圈內是出了名的火爆,最是看不慣那些潛規則、耍大牌的人。他還未大紅之時,當時他當一部戲的男二,男一是當時一夜爆紅的小鮮肉,頗有些“炫紅”的味道。遲到、早退就不說了,一會嫌棄劇組飯菜不好,一會嫌棄燈光打得不足,搞得劇組人人怨聲載道,卻又不敢輕易得罪他,生怕他棄劇不演,耽誤了進度。
林煜忍了整整三天,第四天,他們倆有場對手戲,但男一足足遲到了兩個小時,還跟大夥打趣,彷彿沒這回事,他一時氣不過,一拳就撞上了男一的臉,那天下午立馬就上了頭版頭條。
據說男一在醫院躺了一個禮拜,林煜當時開了一個記者會,卻不是爲了道歉,而是把那男星的真實性行給爆了出來,順便批評教育了一番他的粉絲,意思就是好好看看你們的偶像是什麼樣,別瞎了眼,傻乎乎地拿錢給人家囂張。
這件事當時在圈內鬧得很大,照理說林煜應該被封殺雪藏了纔對。然而這小子脾氣雖然不好,但偏偏異常敬業,又仗義,只要他參演的戲劇,沒有一部不火,他接的廣告,也會秉著對消費者負責的態度,事先探查一番,纔會同意代言。
所以,那件事之後,林煜雖然淡出公衆一段時間,但突然有一天有人把他的這些習性都暴了出來,一時之間他又再度上了熱搜。
雖然這肯定少不了經紀公司的操作,然而圈內有不少人都在第一時間支持他,也有不少他的忠實粉絲站出來聲援他,那個當紅的男星,卻反倒打壓了下去,從此消失在熒幕前。而從那以後,林煜的事業便扶搖直上,戲劇、廣告接個不停,甚至跑到好萊塢去演戲,一直到現在,他在圈內的地位基本上屹立不倒了。
也因此,現在有人看見他這醉醺醺的樣子,
卻也沒人敢上前。
不過,總是有人喜歡撞槍口。
“林大明星渾身酒味地來參加鬱總的婚禮,恐怕不合適吧?”說話的是陳濤,他的形象和資源都和林煜差不多,發展的道路也跟林煜類似,近期在國內的發展態勢迅猛,他又怎麼甘心屈居於林煜底下。如果撇去他好萊塢的資源不算的話,陳濤自認爲自己是林煜在國內最大的競爭對手。
如今他這副酒鬼的樣子,年輕氣盛,不甘心屈於人下的陳濤,哪能放過他。
“大明星不怕明天上頭版頭條嗎?”
“切,你是誰啊,我怎麼樣,幹你屁事!”要換成以前,林煜是連理都不會理他的,可他今天喝了酒,又醒了酒,腦袋還有點懵,瞧見有人來意不善,自然也不客氣。豈知,剛說完話,他一個酒嗝打了出來,一股酒味朝衆人撲去,原本打算跟過來打招呼的人,紛紛捂著鼻子,後退了兩步。
秦子萱站在原地不動,她端著酒杯送到嘴邊,卻沒有喝,只是保持著這樣的動作地看著林煜。
他這算什麼?失戀買醉嗎?堂堂一個國際大明星,難道不怕那些雜誌媒體亂說話嗎?成什麼體統!
她皺著眉,又看向在他身旁不怕死挑事的陳濤,照林煜的脾氣,如果陳濤再不識相一點,恐怕一會就要起衝突了。
“呵呵,林大明星貴人多忘事了,前兩天咱們還在電視劇頒獎典禮上相遇。”堂堂的當紅炸子雞,被人當衆問是誰,面子自然掛不住。但這裡有頭有臉的人這麼多,他也不好發脾氣,只好耐著脾氣,退了一步說話。
林煜是什麼人,從小就跟薄墨辰這羣富家子弟混的,心氣自然不一般。再加上他如今的地位,以及能力,陳濤這種角色,他自然看不上眼。他懶懶地瞟了他一眼,不打算跟他多廢話,正準備往前走去,卻看見秦子萱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我們分手吧。”他的腦海裡又響起秦子萱的話,心臟不禁一縮,疼得他皺起了眉。
他搖了搖頭,試圖將聲音從腦海裡驅走。然而,趕得走聲音,趕不走就站在他跟前的人兒。她今天穿了件深藍色的外套,裡面是一件吊帶黑色連衣裙,頭髮高高束起,露出她性感的脖子和光滑的肩膀。大紅脣,灰眼影,大眼睛一眨巴眨巴地看著他,可愛卻又性感。
這該死的性感。
林煜勉強剋制住自己想往前拉走她的衝動,扭過頭不去看她,伸手又跟服務員要了一杯白開水。
媽的,這倪子喬辦公室的都是些假酒吧,怎麼後勁這麼大,他這會腦子可模糊得很。
夏慕然瞪大雙眼地看著眼前這羣人,額滴神,她怎麼有種,今天的婚禮會很精彩的趕腳?
臨近八點,婚禮差不多快開始了。會場的燈光漸漸暗了下去,主持人是綜藝界目前最爲搶手的主持人--於光和何燕。只見於光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率先走到臺子邊上,又轉身頗有紳士風度地彎腰,伸手接上穿著一身白色晚禮服的何燕,兩人款款走到臺中間。
“大家好,我是於光。”
“大家好,我是何燕。”衆人一見主持人上臺了,立即捧場地鼓起掌來。
“哎哎哎,沒想到大家居然這麼歡迎我們,感謝大家,感謝大家。”於光笑著讓大家先停下掌聲,繼而又側身望向何燕。
“何燕啊,你知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
“當然知道啦,咱們星維總裁鬱少維鬱總的大喜之日啊。”
“那你知道這新娘子是誰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啊……怎麼,你知道啊?”何燕和於光像表演脫口秀般一唱一和。
然而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的話聽在夏慕然的耳中,隱隱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薄墨辰像是察覺到她的心情,走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肩。
“別擔心,先聽聽他們怎麼說。”
“哎,我說你孤陋寡聞了吧。這新娘子啊,其實就是一個平凡人家的女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