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好像是受了驚嚇這會清醒的李菲兒終於失聲道:“黎綰綰,是你把媽推下樓的!”
黎綰綰搖頭,趕緊道:“不是的不是我,我來的時候伯母已經(jīng)躺在這裡了。”
“那你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我媽那麼討厭你,怎麼可能會見你!”顧北城雙眼通紅,盯著黎綰綰的目光就好像要殺人一樣。
他太知道黎綰綰了,她有絕對的動機要對他母親下手。
“就因爲我媽害的你摔下樓沒了孩子所以你就推她下樓是不是!”顧北城伸手抓起黎綰綰的肩膀就將她直接甩了出去。
重重的跌倒在地上,黎綰綰只覺得身上的骨頭錯位一樣的疼,這段時間的修養(yǎng)並沒有讓她的身體好上多少,反倒是因爲照顧黎瀚夜又虛弱了許多。
好不容易支起身子擡起上半身,她還是試圖解釋:“我沒有推你媽媽,我真的沒有。”
“黎綰綰,我真的錯看了你,如果我媽媽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的這條賤命就等著在監(jiān)獄裡面度過吧!”顧北城怒吼道。
黎綰綰擡起頭來看著顧北城,餘光掃見站在顧北城身後正扶著肚子傷心欲絕的李菲兒,竟覺得她的眼神,那麼的鋒芒。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心中又種預感,如果顧夫人出了什麼事,瀚夜也就完了。
救護車來的很快,將顧夫人擡到了車上,顧北城與李菲兒跟著一起,黎綰綰則是被拒絕。
車子飛速地行駛在路上,鳴笛聲刺耳地傳進耳中,顧北城的心亂成了一片。
他的手上是母親的手機,屏幕亮著,赫然是半小時前給撥出去的,撥打的手機號正是黎綰綰的。
母親到底找黎綰綰有什麼事,這二人之間,難不成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黎綰綰爲什麼會將母親推下去,僅僅是因爲怨恨?
顧北城的心裡很亂,生怕自己的母親有什麼意外,自己到時候要如何跟自己的妹妹交待,跟已經(jīng)離世的父親交待。
這麼想著,他將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李菲兒看著顧北城那糾結的模樣,自然知道他正在想什麼,恐怕他還是不願意接受黎綰綰害了顧夫人的事,嘴角抿起,眸色狠辣。
顧夫人被送到醫(yī)院裡面立即進行了搶救,過了十幾分鍾這纔有醫(yī)生出來讓病人家屬下病危通知書。
顧北城聽到這裡立即揪住了醫(yī)生的衣襟,狠狠地道:“我是顧北城,裡面的那人是我媽,你們給我好好治,要多少錢我都有,多珍貴的藥儘管用,你們的那套我懂的,小病說成大病,大病說成絕癥,我媽不過是摔了一下怎麼可能那麼嚴重!”
醫(yī)生想來已經(jīng)見過這樣不少的患者,麻木地道:“病人從樓上摔下里小腿骨裂,脊椎受到嚴重損傷,腦子裡面的血塊淤積,而且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的就醫(yī)時間,而且病人有心臟病發(fā)舊史,這次的摔倒很容易引發(fā)一系列的併發(fā)癥,這無疑增添了手術風險。”
顧北城就算是外行人也已經(jīng)聽懂了醫(yī)生這一番話的意思,知道這一次真的是兇多吉少,不敢再討厭時間,頹唐地鬆開了醫(yī)生的衣襟,一旁的李菲兒十分柔順地跟醫(yī)生道歉。
醫(yī)生嘆了口氣道:“人我們會拼盡全力的,可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病人的本身的毅力了,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顧北城簽了字之後就沉默地坐在了門外的椅子上不說話,整個人都是愣的。
李菲兒在一旁聽到醫(yī)生的話,確保了顧夫人這次真的很難醒過來,這才坐到顧北城身邊,一臉爲難地道。
“事到如今,北城,我不能再瞞著你了。”李菲兒一副瞞不住的模樣道:“我知道媽爲什麼會讓黎綰綰來家裡。”
話音落下,顧北城幾乎是立即擡頭望向李菲兒將李菲兒嚇了一跳。
“你知道什麼?”顧北城的聲音沉冷。
李菲兒定了定心,將早就已經(jīng)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早先我是不知道的,還記得媽突然說讓大家檢查身體嗎。”
“是二叔的兒子的孩子得了白血病,這件事我知道,跟黎綰綰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你知道孩子的母親是誰嗎?就是黎綰綰!”李菲兒如同大揭密一般,突然拋出這麼一個的秘密來。
“你說什麼,那個孩子,是黎綰綰的!”顧北城突然站了起來,只覺得腦中有些充血,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他的腦子裡面第一反應的就是黎綰綰的那個孩子是自己的,否則爲什麼會需要用到自己的骨髓,爲什麼那麼湊巧的跟自己的配型。
他的心中狂跳了起來,千迴百轉間,他甚至想到了是因爲母親阻止黎綰綰讓他們父子相認黎綰綰這才失手推了她。
可瞬間他又想,既然是這樣,爲什麼母親會說是甄瑾的,黎綰綰又爲什麼要將她推下去?
“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顧北城從牙縫中擠出了一絲聲音。
李菲兒見狀,心中勾起一抹冷笑,繼續(xù)道:“孩子就是甄瑾的,當年甄瑾喜歡過綰綰你不是不知道,黎綰綰找到了媽媽,跟媽媽說明了情況,媽媽爲了不讓她再繼續(xù)破壞甄瑾的家庭,所以答應了她。但是之前我聽媽說過,黎綰綰還試圖想要騙媽說孩子是你的,不過最後被媽識破了。”
李菲兒說道這裡便沒有再說,到了這裡,已經(jīng)足夠讓人有想象的空間。
黎綰綰跟甄瑾懷了個孩子,病了,要做手術,於是試圖想要用孩子的身份來博取母親的同情,之後被母親識破之後只能說明了真相。
母親心善答應了她的請求,也沒有對任何人說,包括他這個兒子,如果不是李菲兒知道這件事,恐怕就真的沒有人知道孩子是甄瑾的,而認爲是他的了吧?
她黎綰綰,真的是好深的心機啊。
顧北城將這一切都仔細的理清之後只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看清過這個女人。
可笑的是他竟然真的以爲這個女人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樣,她只是設計了一個更大的局。
人在處於陰暗面的時候想的任何事情都是與陰暗有關的,顧北城此刻想的滿滿的都是這些。
就在這時,黎綰綰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她從別墅過來都沒有打到車,一路都是跑過來的,連口氣都不敢喘,生怕顧夫人出了什麼事。
顧北城看著黎綰綰,突然起身,像颶風一般將黎綰綰按在牆上,後背重重地撞在牆壁上,黎綰綰只覺得骨頭都已經(jīng)散開,痛苦的發(fā)出呻吟。
“顧北城,我真的沒有推你媽媽你相信我.....”黎綰綰只當顧北城是因爲顧夫人的事情太過於激動誤會了她,趕緊解釋,畢竟她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顧北城的骨髓來救黎瀚夜。
“那個孩子是誰的?”顧北城將剛纔問道李菲兒的話跟著問了一遍黎綰綰。
黎綰綰的瞳孔下意識睜的很大,這一舉動很清晰地暴露在顧北城的眼前。
男人嘴角散出陰冷的笑意:“你想讓我救你跟顧甄瑾的兒子?”
黎綰綰嚥了口口水,已經(jīng)預想到顧北城已經(jīng)知道黎瀚夜的存在,點點頭:“只要你願意救瀚夜,什麼我都願意做。”
黎綰綰的默認無疑證實了李菲兒剛纔跟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顧北城的心終於涼透了。
“黎綰綰,你以爲你是誰?竟然敢讓我?guī)湍憔饶莻€孽種!你既然敢生下那個孩子,就應該嚐嚐自己釀下的苦果?”顧北城的手遊走在黎綰綰的脖頸與脣鼻之間,狀似曖昧實則冷酷地道:“聽說,那個孩子是白血病?真好,這就是老天爺爲當年的浪蕩給你的懲罰!”
黎綰綰聽不得顧北城如此辱罵自己的孩子,反擊道:“他是孽種,那你又是什麼東西?”
脖頸上的手順勢收緊,黎綰綰的臉色立即變得鐵青起來,就在瀕臨死亡的最後一秒,顧北城又鬆手,待她又呼吸了一口氣立即又收緊,如此反覆,就好像是貓抓老鼠一般,將黎綰綰的性命掌握在股掌之間。
“顧北城,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我想讓我媽平安無事,你能夠做到嗎?想要讓我救你兒子,除非我媽平安無事,否則,你就等著你跟你兒子給我媽陪葬吧。”顧北城狠辣地說道。
說完就準備鬆開黎綰綰,卻見黎綰綰伸手拽住了顧北城的衣襬,懇求道:“顧北城,孩子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求求你,先救他吧,我給你跪下了。”
說完噗通便跪到了顧北城的面前,軟言道:“現(xiàn)在只有你的骨髓能夠救活他,你相信我,這也是你媽媽的願望,如果她現(xiàn)在平安無事也會希望你救這個孩子的。”
“顧北城,這個孩子就是我的命,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你已經(jīng)讓我失去了一個孩子,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再失去他了。”
說完黎綰綰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那響聲就好像錘子一樣,一錘一錘地敲打在顧北城的心上。
虐的我心肝疼,好像打死小三,還有一章,我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