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讓人帶他走。”顧北城說完,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那些人自然會帶著魏承凌好好的玩一玩,至於李菲兒,遲早會出現,一個女人,能夠躲到哪裡去。
過後沒有幾天,那位大貪官的事情開庭,按照上面羅列的一條條罪狀,直接被判處終身監(jiān)禁,剝奪政治權力終身。
而李若華上庭的當天,黎萬年親自作爲證人出庭,表示自己作爲黎氏負責人,承認李若華以員工身份洗黑錢,並且剛好李若華之前跟那些醫(yī)院的往來還有那些資金條款,完全吻合,完全成立。
於是李若華被定罪量刑罰,就在庭上,李若華大聲咒罵黎萬年,各種污AA穢的言語都冒了出來,惹得法官很是惱火,最後竟然判處她監(jiān)禁二十年的重刑。
緊接著沒幾天,李若華在監(jiān)獄中申訴,並且表示自己的丈夫在這些事中根本沒有置身之外,這些事情他都是有參與的,並且明確地說出了一些黎萬年的偷稅信息,完美地將自己之前偷稅漏稅的罪行嫁禍到了黎萬年的身上。
就在一週之後,黎萬年被撤銷了黎氏的執(zhí)行總裁頭銜,涉嫌偷稅漏稅這一項被抓捕,暫時拘禁,等到找到證據之後量刑。
黎萬年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明明只差了一步,就能夠得到顧北城承諾的資金,卻在最後被李若華這個婆娘弄的功虧一簣。
黎綰綰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才明白了顧北城當時的意思,原來竟然是這麼一個道理,到頭來,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卻能夠讓他們兩敗俱傷。
因爲黎萬年的入獄,黎氏的股票開始暴跌,整個黎氏上下人心惶惶,所有的股東都已經打算好了破產的準備。
黎綰綰此刻正坐在顧北城的車裡聽著這一則廣播,脣AA瓣抿的緊緊的,望著前方,沒有焦距。
顧北城看出她的心事,開口道:“不想讓黎氏破產?”
黎綰綰滿是惆悵地道:“是啊,雖然我不希望黎萬年這麼如意,可是卻不想讓黎氏就這麼倒了,最開始的時候,我媽媽在上面花費了很多的心力,如果不是生了我之後有了抑鬱癥,我想李若華的位置應該是她的。”
黎氏,就像是她媽媽的另外一個孩子一樣,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怎麼會不引人唏噓呢。
顧北城沉吟了片刻想了想:“黎氏雖然現在風雨飄搖,但是想要救也不是沒有辦法。”
黎綰綰搖頭:“如果你是想說你要填補資金的話就沒有必要了,那不過是顧氏花錢買來的一個殼子而已,沒有什麼用處的,就算我想要救黎氏,也不想損害顧氏的利益。”
顧北城勾脣笑道:“誰說需要用到顧氏利益了,不過需要用到顧氏是真的,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既能不動到顧氏的一分一毫,而且還能讓黎氏起死回生。”
“什麼辦法?你說?”黎綰綰興高采烈地問道,看著顧北城的雙眼亮晶晶的。
顧北城指著黎綰綰道:“這個就需要靠你了。”
“我?”
“沒錯,靠你顧太太的身份。你是黎萬年的女兒,有權能夠得到他的股份,雖然他現在還在牢裡,但是隻要他簽署了一份轉讓協議,你就能夠合法成爲股東,到時候你直接頂著顧太太的身份起黎氏,那些人保準對你服服帖帖的。”
黎綰綰聞言有些爲難地道:“你這是讓我去狐假虎威?可是這些,我並不擅長啊。”
“只要你覺得沒問題,我可以借幾個管理人士去幫忙,你就去撐個門面而已。”顧北城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前方的車輛:“你自己好好考慮下,正好咱們一會去辦事的地方距離關押黎萬年的地方挺近的,正好可以去一趟,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顧北城帶著黎綰綰來到的地方是一個茶樓,就在幾天前,顧北城接到了電話,黎萬堯來到了y市說說是抽空要跟他們見一面,隨後幾人就訂了這一天。
寫了車後顧北城先下車,黎綰綰先走進了茶樓,正準備問服務員有沒有被預定了的包廂,剛剛出口就瞧見站在櫃檯邊上的女人,好巧不巧,不是別人,正是好久不見的寧一一。
如今的寧一一跟那會見到的模樣簡直是天南海北,差距不是一點點。
此刻的她穿著一身玫紅色的旗袍,頭髮盤起來,整個人就像是一箇中年滄桑的婦人,那一雙眼睛,好似沒有神采一般,看上去像是被吸走了靈魂的木偶一樣。
黎綰綰原本是不想理會的,只是寧一一在看到黎綰綰的時候卻是直接衝了上來,像一隻爆發(fā)力極強的炮彈彈射到她的面前來,指著黎綰綰道:“黎綰綰怎麼會是你!”
“我跟你好像沒有什麼交情吧?”黎綰綰冷冷地道。
“沒有交情?我們的仇恨大了去了!要不是你,我爸媽怎麼把把我嫁給一個殘疾,你知道我每天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我要殺了你!”
說著,寧一一就伸出那雙有著尖利的長指甲直的手直接瘋狂地朝著黎綰綰抓了過去。
黎綰綰想要躲,但是寧一一就好像是練就了什麼蓋世神功一樣,早早地發(fā)覺黎綰綰的動向,將她截住。
眼看著自己的臉上隨時有可能會被這尖利的長指甲劃傷,黎綰綰下意思地閉上了眼睛。
疼痛並沒有如期而至,黎綰綰的心中帶著一些小慶幸,一擡頭卻在看到攥著寧一一的雙手阻止她的竟然是陸相謙,整個人都陷入瘋狂,朝著陸相謙就踢打過去,最後被陸相謙用力一推倒退了好幾步,就連腳上的高跟鞋都脫落了。
寧一一光著腳站在那裡,兇狠地在二人的臉上來回逡巡著,冷冷地笑道:“我知道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是來這裡偷AA情的是不是,黎綰綰,如果顧北城知道你做的好事你覺得他還會要你,你還能夠這麼囂張嗎?”
“還有你!”寧一一看著陸相謙的表情十分的複雜,愛恨糾AA纏:“你寧願喜歡這個不知道水性楊花的女人都不願意接受我?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就算我在國外荒唐,我年紀小不懂事,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爲什麼你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
寧一一此刻的表情十分的猙獰,那濃妝塗抹的臉上幾近扭曲。
陸相謙後退幾步,扭頭朝著黎綰綰道:“沒事吧,要往哪裡,我送你過去,這裡很危險。”
黎綰綰點頭,很認同寧一一的話,點頭道:“好的,我去二樓。”陸相謙護著她往樓梯的方向走,寧一一再次撲了上來,手差點抓到黎綰綰的身上。
“夠了,你們兩個狗男女別演戲了,撇清什麼關係,別以爲看不出來你們那點彎彎繞繞的,根本就是作戲,說是碰巧,誰信啊,有本事我打電話把顧北城給找過來,看你們還演不演的下去。”寧一一邪惡地道。
“不用打電話,我就在這裡,有什麼事就說吧。”門口,顧北城的聲音瞬時想起,隨後寧一一就瞧見男人走了進來,一身黑色的西裝穿在身上顯得英姿勃發(fā),整個身體修身有型,看上去就好像是明星一樣。
顧北城越過寧一一走到黎綰綰的面前,從陸相謙的身邊拉過黎綰綰護到身後,盯著寧一一的目光犀利無比,但是活出的話卻依舊帶著貴公子的派頭:“林夫人想要說什麼?”
寧一一不知覺地後退了一步,看著面前互相牽著手的二人,又看著表情從始到終都十分安靜的陸相謙,一時間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沒,沒什麼事,我就只是,只是隨口說一下。”寧一一說完,直接越過二人的身體踢著高跟鞋跑了出去,險些滑倒也顧不上。
茶舍裡面站著的除了服務員便只剩下三人。
黎綰綰開口道:“相謙剛剛謝謝你,我們還有事,改天再說吧,我們先上去了。”
見陸相謙笑著點了點頭,黎綰綰拉著顧北城上了樓。
“嘖嘖,你現在回頭,我保證他正在癡呆呆地看著你,這個陸相謙真是越來越不知好歹了。”顧北城帶著酸味的聲音從後面?zhèn)髁诉^來,隨後伸手一攬將黎綰綰扯進自己的懷裡。
黎綰綰有些無語地看著顧北城:“你這飛醋還真是酸的可以,就算他要看我,難道我要讓他不要看?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你是我老婆,當然不能讓別人看。”顧北城不罷休,直接在一樓還能注視到的地方直接對著黎綰綰的臉頰狠狠地親了一口。
“你夠了,注意點形象,走把,進去了。”黎綰綰伸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隨後整理了一下進了黎萬堯所在的房間,顧北城跟著進去。
陸相謙就站在樓下,目光一直盯著他們進去的房間,臉上的溫柔慢慢地褪下,最後面無表情地出了茶舍。
黎綰綰跟黎萬堯的見面還不算突兀,各自相對坐著,顧北城坐在黎綰綰的身側。
黎萬堯微微起身,傾身給黎綰綰二人倒了熱茶,水霧嫋嫋,將對方的表情虛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