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城在傅南笙聯繫之後還是照常跟黎綰綰一起去上班，只是中途的時候抽空開車來到了往常的那處小區，傅南笙已經在門口等候，瞧見他的車子到了之後便走了過來。
從外表上並沒有看到顧北城有什麼異常，隨即開口問道：“你電話裡面只讓我聯繫，你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顧北城的面色有些沉，只是道：“上去再說。”
二人上了樓，進了屋子之後已經有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已經將所有的儀器準備好，正坐在沙發上。
面前的女人雖然已經三十歲，但是她看上去也就跟二十五六差不多，臉上還帶著膠原蛋白，從外型看上去根本看不出是一名心理諮詢師。
瞧見顧北城進來之後她跟著站起來，繞著顧北城轉了一圈，隨即蹙眉道：“現在是什麼狀況，你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我了，我以爲你已經算是控制住了。”
顧北城進來之後隨意地躺到了沙發上，將頭靠在沙發上，過了半響，這才徐徐地開口道：“我現在基本上三天能夠睡一覺，每次的時間不會超過六個小時，大腦的活躍度很高，然後就在今天早上，我再次睡著之後竟然發現我妻子叫我我完全沒有聽到，整個人就好像是呈現出一種休克的狀態。”
面前的女孩的父親是心理學的教授，對這方面十分的有研究，所以她對這方面也很瞭解，而且一直一來顧北城的病歷都是她在經手，所以顧北城對她的信任度很高。
聽到顧北城這麼說，女人的眉頭一皺：“如果是這樣的情況，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做一下催眠，這樣我才能夠了解你的內心需求以及一切的源頭，可以嗎？”
她試著徵求他的意願。
顧北城還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傅南笙開口道：“我怎麼聽上去那麼複雜，既然能夠查出源頭你倒是給他做啊，早做早好，我聽著三天不睡我心裡就發怵。”
傅南笙說完還十分配合地伸手摸了摸手上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
誰知，顧北城直接拒絕：“不行。”
傅南笙聞言蹙眉道：“北城，你這是做什麼，你現在都已經病成這樣了，在這麼下去，你萬一直接休克醒不過來了怎麼辦？”
女人點頭，十分專業地分析道：“這樣的可能性很多，有一部分病人，他們的身體體能都跟正常人一樣，可是他們依然會陷入沉睡當中，也就是我們俗稱的休克狀態，這種是大腦過度興奮之後本能的一種休息狀態，一旦你失眠的次數越長，神經越是興奮，到後期的時候大腦就會自動產生這種免疫，你睡覺休眠的時間就對越來越長，直到小腦徹底的進入休克狀態。”
傅南笙一聽，那張驚AA豔的臉上頓時花容失色，趕緊道：“那還等什麼，做啊，趕緊做啊。”
“不行，我不做催眠，我這樣的狀態顯然不是第一個，你就直接按照我這樣的情況給我開藥就行，或者用什麼物理療法，反正催眠我是不會同意的。”顧北城的態度依舊強硬，基本上沒有任何可以緩和的餘地。
面對這樣固執的顧北城，傅南笙跟心理諮詢師都有些無奈，可是畢竟精神方便的醫療還得是本人配合，所以最後也只能是做了簡單的檢查。
心理諮詢師名叫許薔，她讓顧北城躺在牀上躺下，檢查差不多進行了半個小時。
見許薔開始收拾東西，傅南笙這才忍不住問道：“怎麼樣了，吃藥能有用嗎？”
顧北城從牀上坐起身來，慢慢地扣著自己的襯衣口子，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見自己的僱主並沒有意見，許薔這纔開口道：“情況很不好，顧先生的情緒很不穩定，光是用藥物只能夠暫時控制，但是時間一長還是會失效，所以我建議還是使用催眠治療。”
“不用催眠，你就之前你父親給我擬定的方案，一邊吃藥一邊物理，你都已經說了我的病情是因爲六年前的心結，現在我已經跟我所愛的人在一起，只需要時間問題我就能夠痊癒。”顧北城十分偏執地說道。
傅南笙在旁邊依舊聽的一頭的霧水：“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治療有什麼不利的因素嗎？”
許薔點頭：“是這樣的，因爲需要用到催眠，催眠本人腦中所有的秘密都會毫無保留地呈現給施加催眠的人，顧先生並不希望我知道他腦子裡面想的，之前也都是他用口述的方式讓我知道了不少事情，我才能夠幫著他控制的。”
傅南笙這回不說話了，他跟顧北城那麼多年的朋友，怎麼可能會不瞭解他此刻的想法。
那段過去，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可是一個黎綰綰就讓他潰不成軍，他內心是不願意承認這點的，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傅南笙嘆息了一聲，還是問道：“如果我們不做催眠，之後會有什麼後果？變成沒有意識的植物人？”
“對，用我們專業的語言來說就是腦死亡，但是在這之前，他會非常痛苦，現在這還只是開始，後面的情況，就算是我現在也無法預料。”許薔十分保守地估計道。
傅南笙還想再問什麼，顧北城已經不耐煩地起身：“夠了，到時候把藥品單子和方案給我發到郵件上，之後再有什麼問題我會聯繫你。”
說完顧北城穿好身上的衣服便出了門，傅南笙趕緊跟上，臨出門前給許薔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好不容易傅南笙在顧北城開車離開之前上了車，坐到副駕駛上這才忍不住抱怨道：“北城你最近未免也太情緒化了吧，這可一點都不像你。”
“你跟一個神經病談情緒化不覺得有些可笑嗎？”顧北城面無表情地道。
傅南笙心知自己這話讓顧北城不高興了，趕緊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這樣如果被黎綰綰知道的話怎麼辦。”
傅南笙的話剛說完，顧北城突然踩下剎車，傅南笙整個人都差點被撞到車窗上，扭頭看著駕駛座上的顧北城此刻面目陰沉，眉頭緊緊地蹙著。
“你想要把這件事告訴黎綰綰？然後讓她害怕離開我？”顧北城的眸子暗了下來，盯著傅南笙陰沉地說道：“我知道你曾經有段時間喜歡過她。”
傅南笙聞言，整顆心都忍不住跳了出來，只覺得顧北城的話比他車裡的冷氣更冷。
傅南笙訕訕地道：“你想太多了，我都是個有孩子的人了，而且，那事都過去十來年了。”
傅南笙只覺得現在的顧北城整個人都有些不正常。
顧北城的目光在他的臉上盤旋了半響，這才冷哼了一聲：“我的女人，你想都不要想！”
傅南笙挑眉：“我又不是沒有女人，我現在跟寧寧挺好，暫時沒打算換女人。”
顧北城清楚他現在還在包AA養著寧寧，對於別人的閒事他向來懶得理會。
他的腦子裡這會想的卻是，他或許應該早點把事情解決，之後跟黎綰綰結婚，這樣或許所有的事情都能夠煙消雲散，他的這塊心病也就能夠消去了。
他一點都不相信許薔說的那些危言聳聽的話，他的心結就是黎綰綰，只要黎綰綰跟她在一起，那他還有什麼需要糾結的？
***
顧北城將傅南笙半路扔下之後便回了公司，之後是一整天的忙碌，晚上接上黎綰綰回家，一切都很正常。
晚上用完晚飯，顧北城上樓，一進了房間就瞧見黎綰綰已經洗完了澡，正站在陽臺上吹風，頭髮半溼的披散在身後，整個背影就跟外面的景色溶成一體。
不要催我不要催我，今晚就算看不了明天也能看到的，我朋友後天要結婚，我去做伴娘明天要陪著買東西，所以我肯定儘量要今天把欠下來的先還了的，最少還六張吧，先還三章，然後剩下三章我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