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公司裡面,下午陸相謙有個客戶,估計會比較晚,想到黎綰綰要去接孩子便沒有帶著她去。
還有幾分鐘下班,黎綰綰見手邊的事情已經(jīng)忙完,於是就打算先離開,誰知剛剛走到樓下大廳,幾個女人就氣勢洶洶地走了進(jìn)來,一時間就連保安都沒有來得及上前詢問。
幾人拿著照片對著往來的女性都掃了一眼,在看到黎綰綰的時候大喊了一聲:“姐妹們,給我上,就是這個女人勾+引我老公,你們給我打,把她的衣服扒光!”
黎綰綰聽到喊聲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靠近,快速地想要跑出大門,那裡有一輛空車。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跑出去,已經(jīng)被人抓住提到了爲(wèi)首的女人面前。
黎綰綰沒有敢輕舉妄動,而是打量著面前的女人。
看上去有些富態(tài),胸就跟大口袋一樣垂著,臉不算太好看也不算太醜,十分大衆(zhòng)化的模樣。
黎綰綰的臉被提了起來,就聽女人故意大聲地道:“就是你這個狐貍精勾+引了我老公還生下了私生子?”
黎綰綰冷聲道:“我不認(rèn)識你,你認(rèn)錯人了。”
“認(rèn)錯人,你看著這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勾+引我老公的時候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現(xiàn)在被抓到了想不認(rèn)賬?我這就扒光了你然後讓所有人都看看狐貍精長什麼樣!”
黎綰綰快速地掃了眼那女人手上的照片,卻是不知道在哪裡偷拍的。
她的大腦快速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下了套。
周圍此刻已經(jīng)有不少別個樓層的男男女女下來,一開始還有些害怕,聽說是教訓(xùn)小三,紛紛都停下了腳步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面前的場景,口中全部都在低聲細(xì)語,無外乎說她活該的。
黎綰綰早已經(jīng)對這些路人麻木,自然不會奢求有人相救。
見女人的大手伸過來,剛開始故意裝作柔弱的黎綰綰整個人就像是彈射的弓箭一樣朝著前面的女人撲去,狠狠地將她推到了地上。
“啊”女人摔到地上,瞧見周圍的人,立即大呼道:“小三打原配了,小三打原配了,明明就是一個賤人竟然還這麼囂張,被我抓住不道歉就算了,竟然還打我,我纔剛剛生了孩子還沒有滿月啊。”
這麼一說,周圍的人對黎綰綰更是鄙夷,原本小聲的議論變的更加大聲。
而黎綰綰在推倒了這個女人之後便被另外兩個女人從後面扯住了頭髮,痛的齜牙咧嘴。
聽到這個女人這麼說,她突然就想到了什麼,只是還來不及反應(yīng),已經(jīng)被踢了一腳跪到地上。
“你們現(xiàn)在還有機(jī)會,趕緊給我離開,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黎綰綰褪+去了平日的淡然,兇狠地望著眼前的幾個女人。
“現(xiàn)在是我們不會放過你,你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爲(wèi)首的女人說完話直接就一個耳光甩了過來,黎綰綰反射性地躲開,被女人尖利的指甲劃傷,感覺到了疼痛感。
“你還敢躲!姐妹們,我們來扒光了她的狐貍皮。”說完,三個女人一個人按住她的肩膀,一個踩住她的腿,剩下的一個開始扯她的衣服。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機(jī)準(zhǔn)備錄視頻。
黎綰綰劇烈地掙扎著,外衣被扯開,露出了肩袋,她爭扎的更加使勁。
“你們到底是被誰僱來的,到底有沒有打聽過我的身份,你們身後的人我或許不敢動,但是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黎綰綰開始放狠話。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打鼓。
隨即,爲(wèi)首的女人厲喝道:“想要爲(wèi)自己洗白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我是顧北城的老婆,你勾+引他的時候難道就不會打聽打聽我嗎?”
“你是顧北城的老婆?”黎綰綰聞言忍不住噗哧一笑,鄙夷地上下打量著女人:“你是顧北城的老婆?他的品味會這麼低?我猜你連顧北城的面都沒有見過吧?”
“讓你嘴賤!”爲(wèi)首的女人對著黎綰綰那張讓人嫉妒的臉又是一個耳光。
“少廢話,死到臨頭還敢嘲諷我們,姐妹們,咱們把她扒光扔到大街上去。”一個女人說著,又開始忙活起來。
就在要扯黎綰綰褲子的時候黎綰綰直接順勢一腳踹了過去,趁著另外一個女人擔(dān)心去看的時候抓住她的肩窩狠狠一擰,甩到另外一個人身上。
黎綰綰剛剛掙扎的時候已經(jīng)用盡了全力,雙+腿也被他們踩到了神經(jīng),這會是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好難。
但是她咬著牙,沒有跟周圍的任何人求救,她知道不會有人幫她。
被黎綰綰踢了一腳的一個女人被黎綰綰摔的老火了,直接脫下高跟鞋,揚手就要朝著黎綰綰揮下來,目標(biāo)就是她的臉。
黎綰綰睜著眼睛,狼狽的坐在地上,面色陰冷地盯著她。
就在那人要揚手甩下來的時候,手肘突然被人捏住,瞬間沒了力氣,高跟鞋順著弧度擦過黎綰綰的側(cè)臉飛了過去。
那女人被大力一甩,直接飛出了老遠(yuǎn)出去。
她爬起來,卻瞧見摔她的竟然是一個通身冷冽,長相俊美的男人。
“哪裡來的男人,竟然敢管老孃教訓(xùn)小三,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我告訴你,我老公是顧北城!整個y市就沒有人敢惹我老公的!”那女人叫囂地說道。
顧北城彎腰打算扶起黎綰綰,卻被黎綰綰伸手推開,指著他對面前的女人冷笑道:“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女人一愣,隨即回覆:“無名小卒,我怎麼會認(rèn)識?”
黎綰綰冷笑道:“你不是說你老公是顧北城嗎?你不是說我跟你老公有一腿麼?這個人就是顧北城,怎麼,你不認(rèn)識嗎?”
那女人一驚,下意識喊道:“怎麼可能!”
她們確實是被人收買來給黎綰綰教訓(xùn)的,打的就是顧北城老婆的名義,卻沒有想到竟然會碰上正主。
有一滴冷汗從女人的眉角緩緩流下。
顧北城沒有幾人,而是直接將黎綰綰從地上抱了起來,朝著不遠(yuǎn)處的休息沙發(fā)走去。
幾個女人見狀爬起來就想要離開,卻聽到男人頭也不回地聲音道:“如果你們想要明天看到的是你們連同家人的屍體的話儘管離開。”
幾個女人聞言頓住了腳步,齊齊地朝著顧北城跪了下去:“顧先生,我們錯了,我們是被人收買來針對這位小姐的,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是誰收買的你們?”黎綰綰開口問道。
幾個女人看向顧北城。
“回答她!”
那幾個女人見狀連忙看向黎綰綰:“是是是,是顧先生的老婆讓我們來的,說是你搶了他的男人要讓你在這座城市過不下去,故意讓我們來羞辱你的。”
“顧先生,看來你的太太看我很不順眼啊。”黎綰綰諷刺地道。
“不可能是她。”顧北城果斷地道,李菲兒那種小心的人,不可能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可是他這樣的肯定落在黎綰綰的眼中根本就是護(hù)短。
她當(dāng)然知道不可能是李菲兒,多半是別人藉著李菲兒的名義下的手,可是瞧見顧北城這麼毫不遲疑的信任,還是悲涼不已,如果當(dāng)初他有對自己十分之一的信任。
想到這裡,壓下心酸,黎綰綰嘲諷地道:“是麼,顧先生跟顧太太還真是伉儷情深啊。”
“我會查出後面的人,給你一個交待,我先送你去醫(yī)院,稍後會有人帶她們?nèi)ゾ帧!鳖櫛背钦f完,不等黎綰綰反應(yīng)過來直接抱著她朝著外面走去。
黎綰綰在顧北城的懷裡僵直,諷刺地道:“顧先生你最好還是放我下來,託了這幾人的福,這棟大樓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是顧先生的小三,你這麼抱著我,不會讓顧太太傷心嗎?”
“我知道你心裡有氣,是我對不起你,相信我,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好不好?”顧北城聲線溫柔,黎綰綰身子一僵,隨後扭過頭去,沒有再說話。
因這一轉(zhuǎn)動,顧北城清楚地看清了黎綰綰臉上的傷痕和紅腫。
顧北城準(zhǔn)備將黎綰綰送到醫(yī)院,但是黎綰綰卻堅持先去接黎瀚夜,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她生怕黎瀚夜會出現(xiàn)意外。
顧北城扭不過她,只能將車子開到幼兒園,路上,他側(cè)頭看著旁邊的黎綰綰。
只見女人拿了一瓶礦泉水用紙巾擦著臉上的血和紅腫的臉,順便將身上的灰塵拍乾淨(jìng),拿出包裡的bb霜開始拍,足足五六層才讓紅腫不那麼明顯,最後將頭髮放了下來。
顧北城注意到,黎綰綰的頭髮被扯掉了好幾縷,心裡一緊,喉嚨有些發(fā)堵,卻什麼都沒有說,知道自己這會說什麼黎綰綰都會厭惡他。
她被這麼對待,他有很大的責(zé)任。
到了幼兒園剛好學(xué)生放學(xué),黎綰綰瘸著腿下了車,就站在車外,沒有進(jìn)去。
顧北城知道她是因爲(wèi)腳受了傷,從另一邊下來,關(guān)切地道:“你先上車吧,我進(jìn)去接他。
黎綰綰沒有說話,倔強(qiáng)地站在車旁。
顧北城沒有辦法,只能迎著出來的人走進(jìn)幼兒園去接黎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