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寨之下,已然沒有多少可站立的地方,四周深坑中涌動的巖漿,沸騰的熱氣,讓光部子弟們心中忐忑不安。雖然在這附近紮營不過一日,年輕一輩中,對於生死未卜的恐慌,都顯現(xiàn)在臉上。那種疲累甚至比打鬥更爲(wèi)讓人無精打采,幾萬之衆(zhòng),沒多少生氣。爲(wèi)了防止被炙熱之氣,或者炎山突然的噴發(fā)傷到。秦寨方圓十里之內(nèi),光部弟子佈下了數(shù)道寒冰陣勢,輪番以內(nèi)息保持陣勢的運轉(zhuǎn)。
“若是久等,必然會出亂子。子弟們都對眼下局勢感到不安,縱然是有了退路,也是一個未曾去過的地方,還是傳說之中,身亡之人才能到的場所。這天意莫測,一路向這西南方向奔行,只覺得身後一片坍塌之景。想必,以信城也會毀於一旦了!”相塵在一旁感嘆著。相命對這遲遲不顯現(xiàn)的門閥,卻是有些焦慮,只是無能爲(wèi)力,只得乾等著。
“諸位儘管放心,此乃千年之前便有的昭示,有我在這裡陪著,足以表明地界不會誆騙各位。敬請安心等待,門閥顯現(xiàn),遲早的事!”天羅也不知如何去安撫這些人,作爲(wèi)一個下屬,他對於執(zhí)掌們所商議的事,向來不會亂打聽,只是聽命行事。他的心裡,對於這煉獄生靈的拯救,算是地界的一種恩賜,更多的,也算是一份職責(zé)。
“天羅前輩........”相命正欲開口問些什麼,忽然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帳外一名弟子似乎用盡了全力在奔跑著,一臉的喜悅,那種許久未見的興奮。
“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了!”那名相族子弟高喊著,讓在座的人,幾乎同時起身,一臉的又驚又喜。相命隨即對相塵說道:“大哥乃是主事之人,這門閥顯現(xiàn),得儘快安排入內(nèi)。天羅前輩幾人幫著看護,應(yīng)該不會出什麼亂子。就是怕子弟們心急,大哥還需好生安撫,讓這些人守著規(guī)律來!”“這是自然,我召集各掌族,讓他們分批入內(nèi)。各自族人陪同著,一批批的來,這樣就不會出什麼亂子了,三弟若是沒意見,我相族墊後可否?”相塵忽然問道。
“大哥深明大義,小弟自然是聽大哥的!”相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天羅則在一急忙說道:“我與黑白無常先去那門閥附近查探,看靈源或者門閥內(nèi)外是否有兇險。此地的事,就勞煩神主了!”
“前輩只管放心,此乃我煉獄子民欠地界的,日後自當(dāng)還上。”相命很是客氣的迴應(yīng)。天羅乃是地界之內(nèi),讓相命感覺最爲(wèi)像個活人的人。禮數(shù)不失,且處事分寸得當(dāng)。天羅隨即恭敬的退去,和帳外的黑白無常疾行閃身而去。
“但願妖魔和暗部不會出什麼亂子!”相命突然自言自語了一句,卻被突然趕來的百里蛟給聽到了。但聞百里蛟驚疑道:“你小子,怎麼還有心思關(guān)心起他們了?”相命笑著答道:“他們畢竟也是一干生靈,若不是情勢所逼,生存所迫,又何以會與我人族對立。我們還不是靠著禽畜之類過活,於他們來講,我們何禽畜又有何區(qū)別。大家不過是爲(wèi)了各取所需罷了,我倒是不擔(dān)心他們其它的。就怕青天與妖王和魔主,帶著那封妖地圖,避過地界高手,去尋那七封口,若是解封了三妖四魔,後果可是無法估量的!”
“老弟,不是我說你。走一步想三步是好事,走一步想三百步,可就是杞人憂天了。地界之人自告奮勇去看著他們,若是在他們眼皮底下,還讓這等禍?zhǔn)掳l(fā)生了,他地界丟了顏面不說,豈不是自找麻煩麼。若是仙神之地的人怪罪下來,這三妖四魔之亂,怕不是他地界認個錯,就可以解決的問題。我想,他們此去監(jiān)視的,定然是這三個讓人不省心的,其它的小嘍囉,估計他們都懶的花那功夫去搭理!”百里蛟從旁開解道。
“百大哥說的在理,哥哥不是去召集各族掌族了麼,怎麼你河族子弟,你不去好好領(lǐng)著退避入門閥?”相命突然問道。百里蛟忽然笑著說道:“聽你大哥說,相族墊後,你們?nèi)值芏紵o異議。既然我們是拜把子的弟兄,那我河族豈不是要墊在你們後頭才行。哪有讓小老弟照顧兄長的呢?”“這........”相命知道百里蛟的意思,於相羅生前,河族便是相族最爲(wèi)得力的左膀右臂,且爲(wèi)了相族,河族幾乎可以不計後果,不論生死。此時百里蛟不過是將他對相羅的忠誠,延續(xù)到了相塵的身上而已。相命卻覺得自己愧對了這位兄長,河族子弟從江南的富庶之地,到以信城的城外紮營度日,一直都是受了自己的牽連。此時,他也不知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敬意。百里蛟卻是淡然道:“老弟不必過慮,河族子弟人人都知道自己的命,這不單是我的意思。我要強來,也是行不通的麼。你就受了這份心意吧,就讓老哥看著你安好便可!”
“多謝大哥,小弟此生若是無以爲(wèi)報,來世必當(dāng)捨命相還!”相命突然有些激動,對於百里蛟的點滴恩澤,他從未忘卻過。百里蛟卻是沉嘆道:“別跟我扯今生來世了,生死如過眼雲(yún)煙,我已然耳濡目染太多。只願這活著的日子裡,能開懷暢飲便可。咱們兄弟,不談這些悲的,弄的我都不會說話了!”“好,好!小弟以後多陪大哥痛飲通宵,享這世間逍遙日子!”相命忽然大笑道。百里蛟隨即樂呵呵的迴應(yīng)道:“你說的,可給我記住了。我先走了,河族子弟墊後,也得先守著這附近地勢,免得炎山噴發(fā),毀了陣勢,豈不是害了大家。”說罷,百里蛟閃身而去。相命則是突然望向天際,眼裡,告別了赤紅的天色,青天白日,觀天鼎內(nèi)的星象圖。煉獄的太多東西,都深深的嵌入腦子裡,他感嘆著,卻只能往前看。躊躇了一會,他便動身,
前往相族子弟聚集之地。
凍海之地,大雪山已經(jīng)不似當(dāng)年那般寒風(fēng)刺骨,炙熱的氣息,讓羣妖都躁動不安著。加之天頂不斷涌入的暗力,讓羣妖感覺到一陣疲乏。他們是才趕到大雪山下的,四面涌動的巖漿,讓他們心慌,卻又不知去向誰訴說。妖主和妖王自是不會與這些小妖多做交流,除了簡單的言語安撫,妖族連抵禦暗力和熱氣的陣勢都懶的佈置。
“四方勢力被拆開了來,我總感覺哪裡不對頭。卻又說不清楚,莫非你沒察覺到什麼?”蠍主在千的身旁細語道。千眉頭緊鎖,一臉的惆悵。離開以信城之前,他與雪羽和青天商議過,挑一道門閥強行衝關(guān),憑著青天對通達之境的熟悉,自然可以尋得七封口,解封妖魔先祖。可是一切不是那麼盡如人意,從妖族起行的那一刻,便有金木水火四位天羅緊盯著。他一時難以抽身,只得跟著大隊前行。直至到了這雪山之下,他無法再等,卻又不知如何脫身,心急如焚之下,蠍主的話語,他全然沒有聽進去。
“是不是與他們訂了什麼約?到了此時此刻,你也可以脫身了。不過,我奉勸你一句,魔族和暗部不可盡信,我妖族素來被歸爲(wèi)最下等的族類,此事你也清楚。若是沒了共同的利益,妖族必然會與他們翻臉的。此事,你自己把握好,畢竟你是現(xiàn)任的妖王,先祖解封,這是後話了!”蠍主突然傳音對著千說道。千的思緒這才被打斷,慌忙迴應(yīng)道:“這四個地界高手,我都看不出他們底細。這次地界怕是費了番心思。四方勢力被分別安排避難門閥,這倒是沒什麼稀奇的。我最擔(dān)心的,卻是這門閥是否會在此地顯現(xiàn)!”
“這.......”縱然蠍主老謀深算,對於這件事,他也沒把握去斷言。千隨即接著說道:“人是相命那小子給帶回來的,不知他們與光部有著什麼貓膩。若是合夥來誆騙妖魔和暗部,豈不是正中下懷。若是這我們選的三處地方都沒有通達之境門閥的顯現(xiàn),我們可是會被困死在這煉獄,遲早被熔化成巖漿。故而,我們?nèi)松套h過,全部暗地裡趕赴秦寨。據(jù)青天所說,就算有人在旁指點疏導(dǎo),光部數(shù)萬之衆(zhòng),沒有個十天半月,是走不完的。此刻,我就想著如何脫身,煩惱的很!”“此事倒是好辦,妖族素有幻化之能。雖然幻妖一族覆滅,狐媚和蛇妖不都是個中好手麼,你吩咐一個你信得過的,讓其幻化作你的樣貌便可。至於遁走,我想,這不用我費心了。妖族的事,我會替你打點好。若真是如你所言,我們中了圈套,我會率領(lǐng)妖族各部,直奔秦寨,就算不能殺盡光部人族,也要將未走的那些給殺了泄憤。就算我等與這炎山融爲(wèi)一體,也值了!妖族只要有一滴血脈存活,憑著他界的生靈,遲早會再次復(fù)甦!”蠍主在一旁緩緩說道。千望著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激。只是妖族向來沒什麼情感波動,除了歷經(jīng)滄桑修爲(wèi)強盛的,小妖幾乎是些沒知覺的嗜殺性情。
“不必客套了,你我相交,算是天定。我巨蠍族就算葬身這火海,也算是魂歸故土。你趕緊的抽身走吧,地界這四個,暫時是看不出什麼端倪的!”蠍主說罷,緩緩的走開了。千隨即找到了狐媚,對於狐媚和蛇主,他更信任狐媚。狐媚則是一向聽令,妖王有吩咐,自然照辦了,千便在蠍主和狐媚的掩護下,悄然離開了妖族營地,此時的四位地界高手,則是監(jiān)視著地界的一舉一動,卻沒注意到地底下的動靜。
和千一樣,雪羽讓水魔做了自己的替身。青天也是早就備好了自己和小魚兒的替代品。雪羽在一路狂奔西行的同時,青天也帶著小魚兒朝西北方疾行。此時的小魚兒顯然感覺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邊跟著父親的腳步,一邊問道:“到處都是火,父親從來不會捨棄這麼多族人的,就算父親脾氣暴躁。今日的舉動,實在讓冢兒不明白!”“你也該長大了,此時此刻,舍小我,而成大業(yè)。他們,不過螻蟻之輩,可有可無。若是青龍山附近沒有通達之境門閥,難道我父子二人就在那裡坐以待斃?我們的命,雖然不能說比誰的金貴,卻可以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任人擺佈的事情,你爹我從未乾過。就算得罪了諸天神魔,又有何畏懼。此時的你,儼然有能力一統(tǒng)三界,我唯一的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如若我青天的子孫,顛覆了神族獨霸神域的傳說。豈不是會有一個新的世界誕生。我青天的名號,也會刻在那片所謂孕育光暗的土地之上。這是何等的榮耀,比起這人祖,我更願意讓宇內(nèi)衆(zhòng)生知曉!”青天異常興奮的說道。
:“從那古洞內(nèi)回來後,我總感覺體內(nèi)用不完的氣勁。可是爹卻不讓我陪伴左右出行,還把我當(dāng)小孩子一樣。爹說的大業(yè),我就算想成,也沒有出手的機會。再者說了,爹的大業(yè),要是不傷害無辜,不與相大哥他們爲(wèi)敵,孩兒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可是爹的做法,分明是在與光部族人對立。百大哥和相大哥他們對我不薄,若不是他們,我哪能安然存活,得一身修爲(wèi)!”小魚兒與青天的神色形成了極大的反差,略微的感傷,加之稚嫩的語氣,讓青天一臉的喜色,突然間消散了。
“冢兒不必理會那些閒言閒語的,總之你記住,爹是這世上唯一真心待你的。其它的人,都不會像爹一樣這般待你。你稚氣未脫,故而爹才讓你固步自封,勤修苦練。終有一日,爹會讓你出山,如大鵬展翅,翱翔天際,叱吒風(fēng)雲(yún)。讓世間萬物,尊你爲(wèi)王,讓仙神之輩,任你發(fā)落!”青天又是一番豪言壯語的說道。小魚兒似乎聽懂了些,又似乎沒懂,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青天。儘管仍是
箇中年模樣,那分不清的五官,和走樣的膚色毛髮,讓小魚兒的心裡突然有一種莫名的蒼涼。他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有個父親,是他夢裡都會偷笑的事情。
“走吧,事不宜遲。到時候,你只管聽我的話便是了。沒讓你出手,千萬不能展露你的修爲(wèi)。一定要記住了!”青天再次叮囑道。小魚兒則是乖巧的點了點頭,他本來瘦小的身子,在三年之間,已然成長爲(wèi)一個翩翩少年。父子二人加快了腳步,閃身疾行而去。
“你們妖王哪裡去了?”金羅毫不客氣,問話的語氣,全然沒把妖族放在眼裡。他這極度囂張的態(tài)度,讓一旁的妖主們心內(nèi)不悅,卻是不敢現(xiàn)於言表。唯有蠍主在一旁冷言冷語的迴應(yīng)道:“縱然是地界的人,也不要太過張狂放肆。我妖族的事,無需你們插手。我族的王,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金羅聽著蠍主的話,臉上掠過一絲詫異。火羅卻是極爲(wèi)不滿的迴應(yīng)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讓爾等退避地界,乃是我地界賜予你們這些卑劣種族的鴻福恩澤。不知感恩,真是不知所謂的東西!”
“算了,我們不是來此生事的。天羅兄長有過交代,看住他們便是!”金羅突然從旁勸說道。蠍主卻是被這火羅言語給刺激到了一樣,幾近怒吼道:“生者無高低貴賤之分,亡者更無品頭論足的資格。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這裡說教?”金羅聽著眉頭一皺,這話相當(dāng)刺耳。對於他們來說,十二天羅乃是修羅的近身親隨侍衛(wèi),在修羅殿,無不受萬鬼崇拜。鬼差獄吏更是唯他們馬首是瞻。此時在這煉獄辦差,頭一次聽人說死人沒資格的話語,金羅心中不悅,卻因爲(wèi)天羅的叮囑,不敢放肆。
不料,一旁的火羅卻是突然出手。磷火劍光橫空飛馳而出,虛實劍氣重疊,朝著蠍主一陣狂掃而去。蠍主卻是看出這劍氣的霸道,加之火羅修爲(wèi),他不敢用硬甲之身去硬拼。猛然提勁,就地拍出數(shù)道山石碎塊,身子往地下一潛,躲過了劍勢。當(dāng)蠍主再次騰空而起的時候,尾刺妖力已經(jīng)凝聚了一道極強的妖力,妖勁在尾刺的擺動下,橫掃而出,如同穿雲(yún)箭一般,直奔火羅方向。
突然,砰地一聲,妖勁似乎打在了什麼金屬物件上,發(fā)出叮噹的脆響。羣妖定神一看,金羅赫然擋在火羅身前。但見他一身淡淡金色光澤,妖勁似乎還未近身,便被他護體的罡氣所抵消掉了。顯然,他的罡氣要比巨蠍族的硬甲更爲(wèi)堅固。
“好了,都少說一句。方纔之言,算我冒昧了!大家都是爲(wèi)了把差事辦好,你們妖族也不想在此地淪爲(wèi)灰燼。還是少些爭鬥的好,免得大家打鬥起來,延誤了這退避地界的最佳時機!”金羅突然一改口氣,讓羣妖有些摸不著頭緒。蠍主卻是看出此人言語之時,神色鎮(zhèn)定自若。話語十有七八是真的,故而也收了氣勁,沒再做聲,退到一旁。
“二哥,這.........何不讓我動手,去去他們的氣焰。免得到了地界,難以管教。他們可是被安置在修羅谷地。那可是咱們的自家園子。禁地突然間就騰出來給他們這幫東西住了,要知道當(dāng)初我們誤入那裡的時候,可是被施以火刑的。你看他們這幫不人不鬼的樣,肯定不會做什麼好事,讓我........”火羅在一旁喋喋不休。金羅卻是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住嘴,隨即沉聲說道:“大哥的話,難道你都不聽了?就算我這二哥管不住你,難道要讓我去找大哥來?眼下這緊要關(guān)頭,若是誤了這差事,別說大哥會重責(zé),回了地界,我看也沒好果子吃。你還是給我老實呆著,你這臭嘴,從來說不出好東西。我剛纔不過是一時心高氣傲,誤了大事,小心自己這魂魄之體!”“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較真。老五是一直都這性子麼,大家都習(xí)慣了。這算他的不是,二哥也少說一句吧!”木羅從旁調(diào)停道。
“就算爺爺大人大量,休要讓這幫東西在地界犯到我的手上,定然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哼!”火羅似乎餘怒未消,氣沖沖的退到了一旁。
此時狐媚化身的妖王卻是向蠍主問道:“是不是穿幫了?”蠍主隨即搖了搖頭,低聲迴應(yīng)道:“暫時未看出端倪,若是真穿幫了,方纔必然不會他們自己鬧矛盾了。靜觀其變,千萬別露出馬腳。妖王大任在身,關(guān)係我妖族興衰,我們可不能在這裡給他弄砸了!”狐媚不再發(fā)問,靜靜的擺著架勢,退回了妖王的營帳之內(nèi)。
與此同時,魔族那邊,土羅和陰、陽、生、死五個一道,在西嶺嚴(yán)密監(jiān)視這魔族的動靜。這魔族倒是出乎異常的安分,沒有喧鬧,也不見有什麼**的。就連平時飛揚跋扈的炎魔,也自顧呆在自己的族羣中,沒有半點動靜。“以前聽聞這煉獄的魔族,應(yīng)該是兇殘暴戾的,眼下怎麼看著跟個軟柿子一樣,實在讓人可笑!”生羅在一旁唏噓道。
“趁著人家沒鬧事,你就不能積點口德麼?誤了事,我可不幫你說話!”土羅在一旁擺了個臭臉,讓生羅立即收了笑臉。幾人便這麼無趣的盯著羣魔,水魔則是淡定的充著魔主,在一干魔族頭領(lǐng)的陪襯下,魔族顯得井然有序。
江南青龍山,自然就落到了鸞鳳劍婢兩個女子的看護範(fàn)圍內(nèi)。起先暗部之中,還有些油嘴滑舌之輩,出言不遜被這兩個女子給割捨之後,便一直安安分分的待著,也沒見半點動靜了。攝魂雖然心有不甘,卻又恨自己能力不及,只得陪著青天和小魚兒的分身,在這青龍山旁,演著一出好戲。
此時,千與雪羽,青天和小魚兒,正一步步的逼近秦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