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假裝沒心沒肺的開口:“弟弟乖了,姐姐呆會買糖給你吃哈。”
說完,我也不理會他是什麼表情,連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趴著。我不想把這層窗戶紙筒破,永遠(yuǎn)不想。
我正準(zhǔn)備起身將原諒的信叫別人轉(zhuǎn)交給肖婷時,發(fā)現(xiàn)教室中午只有我一個人,不,還有一個——杜蕭。
“怎麼?還沒有去吃飯?”我見他站在窗前看什麼,走過去問。
“等一下去吃。”他依舊沒有收回視線。
我很驚訝,他何時可以那麼專注的看東西了,便問:“看什麼?”
“龍奕雲(yún)和他的乾妹妹,好像是高一的新生。”他收回視線,觀察著我的表情。
我往窗外一看,果真是。看來龍奕雲(yún)那傢伙不賴,竟然把手伸向高一去了。不過,那兩位在一起站著,挺般配的。嘿嘿,都一樣矮。
見我笑出聲,杜蕭驚訝的問:“你不生氣?”
“有什麼好氣的?”我笑道。
“你們不是交往嗎?全班都知道了。”
“我靠,我什麼時候和他交往了?什麼全班,是你自己在胡思亂想吧。”
“你們真的沒有交往?”
“信不信由你,我說沒有就沒有。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腦袋是幹什麼吃的,男女生整天說說笑笑就是在交往,難道就沒有純友誼嗎?”
“沒有。”他很直接的回答。
我很是無語,決定不管他了。“隨便你了,我要走了。”
“藍(lán)煙——”
“安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趕緊去吃飯吧。我走了。”說完,我就走出了教室。
每個人都有謠言,只是想的人多了,就信以爲(wèi)真了。只是,爲(wèi)什麼我的謠言特別多?
和肖婷是和好了,我們還是很默契的不再提起那晚的不愉快。她還是和鄭媛走的很近,但是我卻強(qiáng)迫自己不去在意。而且我也似乎在將她從我唯一的朋友的位置上推離。
一直以來我都沒告訴她我和杜蕭的事,只是有一天晚上我無意間說出來了。
“你和杜蕭和好了?”她很驚訝。
“算不上和好,但應(yīng)該是朋友吧。”我笑著回答。
她沒有接著問下去,我知道,我們的默契太多了,多到就算難過不滿,也要保持著這和平的表面。我們都在努力的維持著這份友情,卻不知道,是多年的“默契”一磚一瓦的拆掉了我們的友誼之橋。
每一次中午回到座位上,桌裡總會有幾樣零嘴等著我。我知道這是杜蕭的傑作。看來,我又得破財了。
我從來沒有吃過杜蕭給我的東西,但是我會像估價等價物似的在一段時間後找個名目送給他一些東西。我不喜歡欠別人的,尤其是他。
而那些我沒吃的東西,哪去了呢。一般都進(jìn)了龍奕雲(yún)的肚子。有時也會分給旁邊的人,比如:許晴、柯傑。
“呵呵,小龍啊,姐姐中午忘記買糖了,這些你就將就著吧。”我笑著將東西全塞給他。
他一臉陰沉的看著我,問:“又是他給的?”
我只是笑,不回答。
他生氣的拿起眼前的一袋零嘴,拆開就是猛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