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東並沒有再給她打電話來,連翹靠在車窗上出神的望著外面的倒退的景物。她回想自己進入正南集團這一段時日,先是做保潔員。因爲接觸的人面少,又有許阿姨耐心的引導,她很快就上手了。
後來,她從保潔員變成了莫喬晨的助理。她措手不及,惶惶不安。生怕做錯事,卻又總是做錯事。莫喬晨沒有劈頭蓋臉的罵過她,是看在陳嘉南的面子上。
連翹想著陳嘉南說的混日子白拿工資,心裡難過得要死。那一刻,她真想大吼一聲,我不幹了,愛誰誰。但她不敢,她很想要這份工作。許阿姨說得沒有錯,陳嘉南讓她跟著莫喬晨學設(shè)計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管陳嘉南出於什麼目的,對她來說都是過了這個村沒有那個店了。
這一小段時間和陳嘉南的零距離接觸,讓她徹底的明白,她曾經(jīng)做過的類似豪門夢有多麼的不切實際。
“喂,你還真生氣啦?”陳嘉東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過來。
連翹頓了一下才回了一條:“請問有什麼指示?”
“沒有指示,提醒你一件事情,我二哥是一個非常公私分明的人。千萬別以爲和我二哥有了什麼,在公司裡就跟他玩矯情。那樣,你會死得很慘。”陳嘉東回她。
“謝謝!”連翹握緊了,苦笑了一下,她仍然望著車窗外。也許,真的是她太天真了。
連翹回家沒一會兒,連蕭就回來了。跟往常不一樣的是,他並沒有跟姐姐打招呼,而是一個人默默的進了客廳。
“連蕭,空心菜你想拌著吃還是炒著吃。”連翹高聲喊道。
連蕭不理她。
“親愛的弟弟,我跟你說話呢。”她逗他。
“隨便。”他悶聲悶氣的。
連翹放下洗了一半的菜進了客廳,見連蕭垂著頭坐在沙發(fā)裡,她怔了一下後走了過去。
“怎麼啦?”她輕聲問。
連蕭擡頭看她,“沒事。”
“是不是生氣我昨晚沒在家睡覺?”連翹挨著弟弟坐下,“昨天晚上出了點狀況,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吃飯。結(jié)果我誤把洋酒當成開水喝,醉得一塌糊塗。所以,我就睡在了朋友那兒。蕭蕭,對不起。”
“真的?”連蕭半信半疑。
“嗯。”連翹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我沒有談男朋友,我保證,如果我談男朋友,第一個告訴你。你點頭通過了,那纔算數(shù)。”
“真的?”連蕭又問。
“當然了。”連翹拍了拍他的頭,“你看你又滿頭大汗的,去洗把臉,我去做晚飯。今天作業(yè)多嗎?”
“挺多的。”連蕭聽完姐姐的解釋後,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姐,告訴你一件事,老師讓我明天開始住在學校宿舍,說是便於輔導我,你說呢?”
“那就聽老師的。”連翹道,起身回到廚房後,她想著陳嘉東讓她多留意陳嘉南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想來想去,她福至心靈的想起來。上次晚會,她跟著陳嘉南他們?nèi)コ韵埂T跇翘萆嫌龅揭粋€揹著雙肩包的姑娘。那個歐陽慈提到了夏朗文和許唯蘭。
夏朗文,夏太太,許唯蘭。
連翹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據(jù)她瞭解,莫喬晨之所以讓她研究夏太太的資料,是因爲夏太太是一個很重要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