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時,壓力的陡然增重,連翹耳朵“嗡”得刺痛。一旁的莫喬晨戴著墨鏡歪著頭,也不知道是裝睡還是真睡。
連翹拼命的壓抑著自己的恐懼,死死的抓著座位,她難受得眼淚不自覺就滾出了眼眶。旁邊的旅客大概是看出了她不舒服,遞了兩片口香糖給她,說能緩解壓力。
連翹顧不上客氣,接過後她塞到嘴裡用力嚼了起來。
“沒坐過飛機啊?”莫喬晨懶懶的問。
“沒有?!笨谙闾墙赖眠B翹有點想吐,還好飛機已經(jīng)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開始平穩(wěn)飛行了。
“以後會經(jīng)常坐?!彼谥齑蛄斯丰嵫a充道:“不要大驚小怪。”
連翹難受得要死,莫喬晨無動無衷就算了,還讓她不要大驚小怪,這讓她覺得很憤怒。只是,她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九點多,飛機平安在上海虹橋機場降落。連翹有一種翻山越嶺終於到了目的地的感覺。下了飛機,莫喬晨就把她的行李箱也交給連翹。
可憐的連翹,整個人還沒緩過神來,拖著兩個行李箱,她艱難的追在莫喬晨身後。來之前,她還在想,莫喬晨讓她跟來到底有什麼用?現(xiàn)在算是知道了,行李箱總還是能拎的。
來接機的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士,莫喬晨見了他,特別驚喜的迎上去。
“巫總,怎麼能勞您親自來接呢?”
中年男士不由分說就抱了一下莫喬晨,“因爲別人我都不放心啊,所以必須親自來接來莫大美女啊?!?
“太榮幸了,太榮幸了?!蹦獑坛啃χf。
“咦,這是你的新助理吧?”胖乎乎的男士瞇著瞇眼睛看連翹,“小姑娘,你可有福,跟著莫小姐那可是大有前途的?!?
“巫總好。”連翹哈著腰,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喊人。
“是個懂事的姑娘,小莫,我們邊走邊聊?!蔽卓偱牧伺哪獑坛康氖直?。
可憐的連翹,又拖著兩個行李箱追在他們身後。
上海行果然不太愉快。
在酒店歇息了兩個小時後,莫喬晨就帶著連翹赴巫總的午餐之約。連翹以爲要談設(shè)計理念,於是整理好了一大堆資料。
“什麼都不用帶。”莫喬晨冷笑了一聲。
“???爲什麼?”連翹有些不解。
莫喬晨瞟她一眼:“我說不用帶就不用帶。”
連翹乖乖的閉上了嘴。
午餐很豐盛,沒吃幾口熱菜,巫總就拿來了兩瓶xx牌的洋酒。連翹有過一次醉酒經(jīng)驗,此時真是看到酒就發(fā)怵。但是她人微言輕,他們都舉了杯,她也不敢不裝樣。
幾輪下來,連翹又開始暈暈乎乎了。
一個小時下來,連翹不但自己喝,還幫莫喬晨擋了好多杯,這一來她就徹底的騰雲(yún)駕霧了,努力的保持著一絲理智。她佯裝醉得無法自拔的蹲到了桌子底下。
見她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了,巫總那邊的人也就不管她了。巫總還在勸莫喬晨喝,連翹聽得出來,莫喬晨也有點兒喝多了。
連翹最後那一絲理智就要消失時,總算有個姑娘來攙扶她了。
“送莫小姐和她的助理回酒店去。”連翹聽到有人在喊。
在那種騰雲(yún)駕霧的感覺中,連翹上了車,一路暈乎著回到了酒店。下了車,那姑娘攙著她上了樓。
“莫主管呢?”進了電梯後,連翹問。
那姑娘笑著搖了搖頭。
要進房間時,連翹抱著門框又問:“莫主管呢,還沒來嗎?”
那姑娘說了聲我回去了,人就往回走了。
連翹歪歪扭扭的進了房間,癱到牀上,她從口袋裡掏出了,然後拔下了莫喬晨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莫喬晨說了聲我晚一點兒回去就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