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活了二十三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屈辱的事情。
“她偷了我的衣服,我的耳環(huán)和項鍊,她身上的東西都是我的。”語蝶還在大喊大叫,“你給我脫下來,統(tǒng)統(tǒng)還給我,還必須向我道歉。”
“我沒有,我沒有偷。”連翹大聲辨解時,眼淚在她眼眶裡旋轉(zhuǎn)著。她平生有兩恨,一恨自己在這南方長得太高。二恨別人冤枉她。
“那你能拿發(fā)票出來嗎?能拿出來我就向你道歉。”語蝶的手指幾乎要戳到她的鼻尖上去,“保安,報警,給我報警,我最討厭小偷了。”
“你憑什麼說我是小偷?你又憑什麼來證明我身上的衣服和首飾是你的?”連翹拼命的掙扎著,眼淚已經(jīng)漫出了她的眼眶。
“我當然能證明了,這衣服是我們周泰的設計師姚餘設計的,你還想要什麼樣的證明?”語蝶一聽連翹的質(zhì)疑,立馬蹦得八尺高。
連翹有眼冒金星的感覺,嚴貝貝到底是怎麼弄到這晚禮服的?
這次算是把她給坑慘了。
混亂之中,連翹已經(jīng)被保安扯到了廁所門口。望著遠處的人影晃動,那麼多人,連翹瞬間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回事?”熟悉的聲音,曾少川剛好從男廁所出來,見此情景立刻上前來詢問。
“她偷我的禮服,偷我的項鍊,還有耳環(huán)。曾少川,你們怎麼能讓小偷混進晚會現(xiàn)場呢?”語蝶見了曾少川,更加激動了。
“連小姐。”曾少川大吃一驚,她是小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認識她?”語蝶狐疑起來,音量也低了一點。
連翹尷尬得要命,恨不得口中能噴出一把火,把自己燒爲灰燼算了,省得這麼丟人。
“這可能是一場誤會,你們先去忙,這個事情我來處理。”曾少川決定大事化小,見保安沒反應,他加重了語氣:“沒聽到我說話嗎?先放開連小姐。”
保安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但曾特助的話他們不敢不聽,愣神了一下,幾個人鬆開了連翹。
語蝶叫起來之前,曾少川補了一句,“連小姐,周小姐,麻煩跟我來。”
“走吧,小偷,看在曾少川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說話的機會。”語蝶腰一扭,率先就朝前走去。
連翹拼命的忍著眼淚,她知道現(xiàn)在再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不想引起更多人側(cè)目的話,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曾少川帶著她們從側(cè)門拐了出去,穿過走廊,又拐了一道彎,最後來到了一間大約二十平左右的大辦公室。關上了門,曾少川指著牆南面的沙發(fā):“坐吧,有什麼誤會坐下來慢慢聊。”
“對,你說吧,你是怎麼偷到我的禮服的?”語蝶昂著頭看她。
連翹這會兒已經(jīng)冷靜多了,深吸了一口氣,她道:“我重申一遍,我沒有偷。這禮服是我一個朋友借給我的,至於爲什麼會變成你的,我也感到很不可思議。”
“周小姐,你這禮服在哪裡被偷走的?你又怎麼確定是她偷的?”曾少川又問語蝶。
“反正是她偷的。”語蝶冷哼了一聲,“不是她偷的爲什麼我的衣服會穿在她身上,我又不認識她。”
“我也不認識你,更不認識你家在哪裡,我要怎麼偷你的衣服?麻煩你告訴我。”連翹挺直了腰。
“你,你,你就是個小偷,反正這衣服是我的,我能證明是我的。可是,我並沒有送給你,現(xiàn)在穿在你身上,就是不行。”語蝶開始蠻不講理起來。
“周小姐,你不能拿出證據(jù)就是污衊人家連小姐啊。”曾少川有點看不過去了。
“曾少川,你這是要向著她是嗎?行,我報警,我非報警不可,今天我非弄死她不可。”語蝶跟瘋了一樣嚎叫起來,叫完就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