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另有車在餐廳外等著陳嘉南。連翹坐到了陳嘉南的專屬座駕裡,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的景物。她不得不感嘆,有錢人的感覺真是太特麼好了。
先是給嚴媽媽打了個電話。把嚴貝貝的情況通報一下。嚴媽媽說連蕭已經午睡去了,交代讓她晚上把嚴貝貝拖回家吃晚飯。
連翹答應後便掛了電話,隨後又拔通了嚴貝貝的電話,那傢伙居然還在睡。
“我快餓扁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帶點吃的回來給我。”她在電話那頭哼哼著。
“讓你懶,起牀出門不到五分鐘就能到飯店。”連翹真是懶得講她,“行吧,我回來一趟。”
車子開到連翹家附近的路口,她下了車。跑到旁邊的小吃店買了碗餛飩,她匆匆往家裡跑去。拐過彎,遠遠的,她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她家的院子外張望著。
跑過了幾步,連翹生生的頓下了腳步。那個男人不正是陶承安嗎?他跑到她家來做什麼?天吶,他是不是有戀妹情結,所以,見她纔會邁不動腿?
站了好一會兒,連翹才邁步往前走,“陶先生,你怎麼在這裡?”幾米開外的地方,她停下了腳步。
“連翹。”陶承安很驚喜的樣子,“你真的住這裡呀。”
連翹警惕的看著他。“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他女雜才。
“我問的嘉東。”他坦言。
連翹訕笑了下,拎著打包盒閃身想進院子。
“我可以進去坐坐嗎?”陶承安問。
“好像不太方便。”雖然陳嘉南解釋過,說她象他死去的妹妹,但她還是不太放心。誰知道他有沒有心理扭曲變態呢?
“那沒事,你進去吧。”陶承安也不強求,站在那裡朝她揮了揮手。
連翹逃也似的進了院子,然後把院門給栓上了。
“貝貝,貝貝。”她衝進了客廳,把沙發上的人給揪了起來,然後急促而低聲的說:“快別睡了,外面有個神經病,守在那裡。”
連翹連比帶劃的把陳嘉南朋友請吃飯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嚴貝貝無動於衷的吃著餛飩。
“你說那個陶承安是不是有病?”連翹碰碰她。
“連翹。”嚴貝貝喝下一口湯後放下了打包盒,“我覺得陳嘉南對你的心思一點兒都不單純。”
“這關陳嘉南什麼事兒?”連翹不解的問。
嚴貝貝看著連翹,“我可能被申思學搞怕了,所以。我對其他男人也有點兒沒信心了。連翹,我可不可以說我的陰謀論?”
“可以。”連翹被她的認真嚇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你看哈,陳嘉南出國之前和回家之後,是不是反差挺大的?”她問。
連翹想了想,點頭。
“我覺得,出國之前的他纔是真的他,對你略顯冷淡,似乎可有可無。不象現在,他很急於搞定的感覺。”嚴貝貝又說。
“可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呢?你說騙錢吧,我沒錢。你說騙色吧,以他的身家,需要騙嗎?那你說,他爲了什麼?”連翹更加不解了。
“這就是我要說的重點,他爲什麼要帶你去見陶承安,爲什麼陶承安看到你會有那麼奇怪的反應。這裡面,你就沒想,可能有蹊蹺。”嚴貝貝點了出來。
“有什麼蹊蹺?”連翹呆愣愣的。
“會不會你是陶承安真的妹妹?”嚴貝貝猛的抓住她的手,“然後呢,陶家和陳家早年有私怨,陳嘉南了爲了報仇,於是拼了老命的把你找出來了。現在呢,又把陶承安找到了……”
“你真是太敢想了。還真的妹妹,你還是我親姐呢。”連翹嗤之以鼻,“按你這麼說,我還不是我媽親生的呢?我是不是撿來的?你媽和我媽那麼好朋友,她總歸是很清楚吧。”
“我就是開了開腦洞,信不信由你。”嚴貝貝又端起了餛飩碗。
連翹雖然壓根不信嚴貝貝的分析,但多少還是有了好奇之心。她悄悄的起了身出了客廳,站在走廊下,她看到陶承安拿著個在外面拍著她家的房子。
連翹想到李阿姨說的這裡要拆遷,她想到一個更荒唐的可能,說不定陶承安是她父親失散多年的弟弟呢,這趟回來專門來搶房產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她覺得自己真是和嚴貝貝一個頻道的。
“連翹,再見。”陶承安跟她揮了揮手。
擔心陶承安去而復返,連翹好說歹說的勸說嚴貝貝和自己一起去許阿姨家。最後還是行不通,她只好動用了武力,強行拖著嚴貝貝出了門。
路上,連翹給許阿姨打了電話,說帶個朋友一起過去看她。電話裡,許阿姨表示很高興。
下午兩點半,連翹和嚴貝貝到了許阿姨家。原來還嚷著哪裡都不要去的嚴貝貝在看到許阿姨家後,發出了聲聲驚歎:“我滴個天,空氣這麼好的地方爲什麼不早點帶我來。”
“我不這是把你拖來了嗎?”連翹翻了個白眼。
許阿姨病得似乎不輕,她家阿姨扶著她下了樓來迎接連翹她們,整個人病歪歪的倚在阿姨身上。
“許阿姨,你躺著就好了,我們可以上樓的。”連翹很是過意不去,“看過醫生了嗎?要不要緊。”
“老毛病了,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許阿姨看向嚴貝貝,“你就是連翹最好的朋友吧貝貝吧。”
“許阿姨好。”嚴貝貝乖巧的喊了一聲。
寒暄了一番,大家就進了客廳。阿姨端出了瓜果零食,又說屋後的桔子熟了,要去採幾顆來。嚴貝貝一聽,激動得很,跟著阿姨一起去了屋後採桔子了。
“許阿姨,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連翹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兒。”許阿姨安撫的朝她笑笑,“我看你容光煥發的,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兒啊?”
“哪有?”連翹不好意思的閃躲她的眼神。
“不想告訴阿姨啊。”許阿姨拉過她的手,“你和陳總的關係是不是穩定了?”
“還,還行吧。”連翹輕聲說。
“那就好,那就好。”許阿姨有些喃喃自語的,“他肯定會和你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