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再次恢復寂靜,下半夜我再也睡不著覺,起身不停的臥室中踱著步子,腦海中不斷的想象著明天的會發生的一切,墨梓豪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付雷手中有傢伙他也有,雖知道明天的婚禮肯定會聚集一些媒體記者和社會上的名流,他應該有所忌憚,但我又怕他會瘋狂之下不會考慮那麼多。
當耳中傳來皮鞋摩擦地面的聲音的時候,我慌忙將還沒有上鎖的門給反鎖上,聽到鎖的聲響,站在門外的墨梓豪鐵青著一張臉,“溫情,不管你願不願意,過了今天晚上就算是你死在我的面前,我也會將你變成我的人!”
說完,一聲沉悶的捶牆聲音傳來,心砰砰跳個不停,面對這樣一個男人,我想不管心理上多麼強大的女人也會感到害怕吧,想到他那雙如毒蛇般陰狠的眼睛,我周身就開始發冷,這樣的日子我一天,一小時,一分鐘都不想過下去!
身體沿著門滑坐在地上,地上傳來冰冷的觸感我也不在意,就這樣一直睜著眼睛胡思亂想的坐到了第二天早上。
“夫人,先生讓我叫您去酒店。”
整個人已經處於神遊狀態的我,聽到好幾遍敲門纔回過神來,動動僵硬的四肢緩慢的站起身來,我知道今天不管想什麼辦法墨梓豪都會將我帶進那場他自以爲能困住我的婚禮現場但到了那裡配不配和倒是我說了算,而且我相信葉雲帆絕對想辦法將我帶走,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般相信他,總覺得他有這個能力。
見我遲遲沒有開門,在客廳等待的墨梓豪已經不耐,快速的來到門前,用力的敲了幾下門,“溫情,不要以爲我的手裡沒有你的任何把柄,你現在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他的話還剛落,我就聽到林姨的一聲慘叫聲響徹整個公寓,我慌忙的拉開門,見到林姨正疼的兩隻手抱著頭蜷縮在地上,而墨梓豪的手中正攥著一縷頭髮還隱隱的能看到沾著的頭皮,“墨梓豪你真是個畜生,你真的是讓我覺得跟你相處的這三年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纔會覺得你像我的親人!你連一個伺候你那麼多年的人都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你真的連一個最起碼的人都不會做!”
“罵吧,盡情的罵吧,罵了或許你的心裡就舒服了些,來人把林姨帶走。”
躺在地上的林姨一聽慌忙拉住我的褲腳,“夫人救我,救我。”見到她恐慌的模樣,我將她護在身後,“是我惹得你,有氣就衝我來!”
“呵呵·····就知道你心軟,我告訴你今天要是敢再婚禮上給我出什麼幺蛾子,我就將她的頭髮一根根的給拔掉還順帶著連手指腳趾一起!”陰冷如來自地獄中的聲音讓我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他再次讓我對他有了新的認知,他的殘忍沒有下線,沒有殘忍只有更殘忍!
“墨梓豪,你······”
我最後長長的嘆了口氣,“墨梓豪你這個人真是夠可悲的!”世界上不管是哪個女人見到要和自己渡過一生的男人會這樣的狠戾卑鄙還不嚇得退避三舍?
他如果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在三年情分上,或許我會考慮一下跟他在一起,可現在絕對連一分的可能都沒有!
見到我臉上閃現的失望,墨梓豪臉上的表情緩和一些,蹲下身子,我慌忙向後退了一下,他那張猙獰的臉孔好似變臉一般下一秒變成了帶著一絲受傷的表情,那雙湛藍的眸子滿是深情,如果不是剛剛親眼目睹到他狠辣的模樣,我怎麼也不會相信剛纔的那個人是他!
“溫情,你知道的,我很愛你,恨不得將你捧在手心中,放在心尖上,可你偏偏不給我這個機會,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說完,他用剛纔扯林姨頭髮的手去觸碰我的臉,我將身子向後面一傾,躲開他的觸碰,我從小就怕那種軟軟的爬行動物而他就是一條可以隨時都會吐出毒液的毒蛇!
“不管你現在是怕我也好,還是恨我也好,等婚禮舉行之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以後只要你乖乖的,我會比以前還要疼你,愛你!”
“你的愛我無福消受!”我只想要一份平靜的生活而他的愛太過自私變態,我承受不起。
“受得起也得受,受不起你還得給我受著!”
墨梓豪用寒冷到人的骨子裡的陰冷聲音緩慢的一字一頓的對著我說道。
“還愣著幹什麼,把林姨帶走!”
墨梓豪對站在身邊的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怒斥道。
我吞了口唾沫,緩了口氣,“墨梓豪,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你何必要將相干的人給牽扯進來呢?你放了林姨,我今天什麼都聽你的!”
我不是白蓮花更不是聖母瑪利亞,可是我無法見著這個跟我們一起生活,陪了墨心兩年多的慈善女人受到墨梓豪的荼毒,如果我放任不管,以後心中肯定會種下悔恨的種子,畢竟她真的很無辜。
“我覺得還是將她帶著比較保險一些。”
說完,示意那兩個站在我身前的兩人動作快一點。
“夫人,救救我,救救我······”胳膊被兩個彪形大漢扯住的林姨一直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臉上的表情驚恐萬分,我伸手拉住欲蠟燭快要從我胳膊上滑落的手,卻被墨梓豪一把扯了過去。
“聽到她無助的求助聲音了嗎?好好地刻在腦子中,你要是今天跟著葉雲帆離開了,她就會死的很慘,然後她淒厲的叫聲會沒到三更半夜的時候出現在你的腦海中,讓你不得安寧!”
“墨梓豪,你別說了。”我有種要被他逼瘋的感覺,如果以後他再這樣給我來幾次,我真的會瘋掉!
“好,好,我不說了,走吧,我帶你酒店準備一下,等一會我會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見到我已經快要被他弄得有些精神崩潰的模樣,墨梓豪極盡溫柔的跟我說這話。
我躲開他伸過來的胳膊,我覺得他的精神有著嚴重的問題,天還沒亮就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本就不想跟他結婚的我會期待他的什麼狗屁驚喜嗎?對我來說是驚嚇比較合適一些!
當我出門的時候目光還是不經意的瞥過那個熟悉的鐵門,那裡面此時有兩個我最親近的人在裡面,我很想很想去見他們一面。
已經坐進車中的墨梓豪用力的見我扯進車中,沒有注意到上面的我頭重重的碰到車的商法,我悶哼一聲。
見到墨梓豪虛假的的表情,我狠狠的用力掙脫他的胳膊,打掉他正在幫我輕揉著頭的手,“墨梓豪你在我的面前大可以完全露出你的本性!見帶你這副假惺惺的模樣,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討厭就討厭吧,只要這輩子你在我身邊就成。”
一路上,我儘可能裡墨梓豪遠一些,墨梓豪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拿起放在他身邊的婚禮流程扔給了我,“仔細的給我看好了,今天不能給我出一丁點兒的差錯!不然我不介意在林姨身上多劃兩刀!”
我已經再也不想對他的言語做出任何的迴應,他已經讓我對他徹底的失望透頂。
目光雖放在手中的紙張上面,可是我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我在想著怎樣才能通知到葉雲帆然後讓他先救出林姨,再來婚禮上將我救走呢?
見到我直愣愣的眼神,墨梓豪伸手將我手中設計精美的紙張抽走,“看不進去我念給你聽!”
或許一個人徹底顛覆了在你心中的印象,就算他的聲音再有磁性,你也會覺得好難聽,很想屏蔽掉但是它的穿透力太強,一路上我的耳邊都在迴盪著幾乎讓我抓狂的噪音。
終於,車子駛進酒店,我好似要逃離他的身邊一般慌忙打開車門下車,車中的帶著污濁的空氣讓我心中堵得不行,連忙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化妝間在哪我自己去?”
再也不想再跟他待一分一秒,我邊說著邊著急的向酒店走去,或許是不想再激怒我,怕威脅多了會起反作用,墨梓豪示意身邊的人帶著我向頂樓走去。
我知道他將化妝間設在頂樓的目的,他是不給葉雲帆任何能潛上來的機會,我想的果真沒錯,真個頂樓幾乎是幾步就一個人,個個腳步輕盈身體魁梧,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別說是一個人我看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忐忑的進入了化妝間,我現在有些不希望葉雲帆來了,如果他落到了墨梓豪的手中,我不知道以他的殘忍手段會怎樣去對付他,會不會將他給抽筋扒骨呢!
想到那種血淋淋的殘忍場面我就不由從腳底竄上一股冷氣,融入血液傳遍四肢百骸,我在心中不斷祈禱,希望他知道這裡危險,知難而退了。
痛苦的時間是難熬的,當化妝師給我畫完妝的時候外面的天才剛剛開始放亮,看著身上的聖潔的婚紗,我不由自主伸手撫摸一下,每個女人夢想中就是想爲自己喜歡的人披上一件聖潔的婚紗,可我兩次披上婚紗都是被逼的,一次被父母逼,這次是被墨梓豪逼。
面前穿著這套婚紗的我襯得皮膚越發白皙,被描繪的精緻的五官是那樣的美麗,卻一點生機都沒有。
“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呢,老公又有錢還那麼的愛你,這套婚紗是losee公司的首席設計師lon的作品,當時已經有人定下了,是他花了比原價的高了三倍的價格才從人家的手中買了下來的,三倍的價格呀,好幾千萬呢!”
正在收拾東西的化妝師在那裡不停的說著,“我要是能有個這樣肯爲我花錢的老公我睡覺都會笑醒呢!”年輕的化妝師一臉豔羨的看著我。
“這麼貴重的婚紗穿在我的身上真是糟蹋了!”
邊說著我拿起梳妝檯上她還沒有收起來的眉刀用力的劃了一下,只聽到一聲不大的聲響,裙襬處就出現一道細長的口子,“你幹什麼,就是不想穿也不能這樣糟蹋了呀,這可都是錢呀!”這個年輕的化妝師好像比我還要緊張這身婚紗一般,見到她如此,我心中升起了一個主意,我知道葉雲帆肯定會在周圍,我得想辦法出去讓他不要冒險進來才行。
“想不想試一下?”
“可以嗎?”
聽見她急切的聲音,我點點頭,“真的可以嗎?”我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如果不是愛慕虛榮就是太天真,她竟然一點沒有懷疑我的說這話的目的。
我再次點了下頭之後將身上那套穿在身上渾身不自在的婚紗脫了下來,它就像一道枷鎖一般將我捆在其中有些喘不過氣來,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將衣服提到了梳妝檯的後面。
見到我轉身讓她幫我拉開拉鍊,她很是高興的在那裡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心不在肝上的我一句都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
當她抱著婚紗的時候高興的不得了,從沒有在外面光著身子的我有些不自然的環住身子在裝作在化妝間中焦急的尋找著,“怎麼會沒有了呢?”
“怎麼了?正在穿婚紗的女人,轉過臉來看著我。”
“我剛纔換下的衣服呢,我想出去喝杯水。”化妝間中有洗手間,我也值得找到這一個可以出去的藉口,“我可以可以先穿下你的衣服,我馬上就會回來。”
正在照著鏡子左右打量自己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懷疑的點點頭,“穿吧,你多出去一會也沒有問題。”
聞言,我快速的套上她的衣服,正著我們的身材差不多,見她將沒有注意到我這邊,我慌忙將被她盤起來的頭髮打亂,都放到一邊,正好可以擋住昨天晚上脖子上的那道傷疤還有大半張臉孔。
我深吸口氣打開門,守在房間外面的兩個人只是簡單的掃了一下我,就將臉轉過去,我吞了下唾沫,爲了不讓他們發現破綻,我儘量的站直身子,雖然急切的想走去這裡,我也不得不放慢腳步。
正當我來到電梯口的時候,“她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