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五官上,佈滿了一層薄薄的汗,一貫清冷的俊容,此刻卻是有著難掩的欲\/望。
沐清歡好似在一片深深的湖水裡,忽上忽下,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在這一片湖水裡飄蕩。想要抓住什麼,可是雙手卻早已經(jīng)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下。
她不斷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被丟進了熊熊烈火中,燒的她渾身難受。
本能的想要有什麼來緩解一下。
可是一股無助與不安將她籠罩,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想要什麼,只是覺得難受。
她抱緊祁墨,將身體埋進他懷裡,委屈地泣不成聲。
祁墨將她的行爲,理解成了另一種邀請。
他喉間一緊,輕吻著她的額頭,輕聲道:“你是自願的嗎?”
他知道她不會聽見,即使聽見她也不會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可是他還是想問,心底那一絲絲固執(zhí),想要親耳聽她說一句話。
什麼話?他還不知道。
也許只是‘願意’兩個字,也許更多……
“嗯……”沐清歡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口中酒香噴吐,撩人心絃。
祁墨淡淡勾起脣角,眼神裡涌現(xiàn)出寵溺之色,然而卻是稍縱即逝,沙啞的嗓音彰顯著他也忍到了極限:“你自己答應(yīng)的。”
當兩人融爲一體的那一刻,祁墨無意識發(fā)出一聲輕淺而滿足的嘆息,可是沐清歡卻驚呼一聲,整張臉猛然變得霎白,渾身都在輕顫,她猛地掙扎起來,聲音都帶著些哭腔:“不要碰我……走開……”
祁墨皺著眉,眼底有著震驚,他沒想到,她竟會是……
胸膛裡涌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感動與疼惜,他的動作放緩了些,輕吻著她眼角落下的淚,柔聲安撫道:“很快就好了,乖,不要亂動……”
他的動作無比輕柔,彷彿怕她會融化了一般,前所未有的溫柔。
在他的安撫下,沐清歡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她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回歸,眼眸半張著,茫然的望著他:“祁墨……唔!”
祁墨陡然吻住她,再也無法忍耐下去……
沐清歡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本能的迎合著,噴出的氣息帶著絲絲甜膩的酒香,噴在祁墨的頸間,如同風裡輕漾的羽毛。
她承受著,他渴求著,前所未有的契合……
水裡的溫度越來越高,室內(nèi)一片氤氳熱氣,兩人的身體貼合的愈加緊密,她彷彿置身於一葉扁舟之上,任由他帶著她從湖底掠過湖面,再從湖面浮進海底。
此刻的祁墨,就像是一頭隱而不發(fā)的獸終於得到了釋放,一旦嚐到鮮頭,便不知饜足。
在她的婉轉(zhuǎn)淺\/吟聲中,他的動作愈發(fā)猛烈,沐清歡想要叫出聲,喉嚨卻如同卡住了一般,她張著脣,如同離開了水的魚艱難的喘息著。
“看著我,沐清歡。”祁墨突然停下來,將她凌亂溼潤的發(fā)輕撫到耳後,捧著她的臉,讓她的視線望著自己。
他的視線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處,不放過她任何的表情,任何有可能發(fā)出的聲音。
“沐清歡,看著我,告訴我,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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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可是沐清歡什麼都聽不見,本就醉了酒的腦子一片空白,很想睡,可是卻睡不著,只覺得面前這個人吵得很。於是猛地低頭一口咬在他肩頭,發(fā)泄著不能睡去的怒意。
誰啊老是說話太討人厭了!
她憤憤的想著,感覺有液體流進了嘴裡,她不禁伸出舌頭舔了舔。
“嗯……”祁墨呼吸一止,他猛地扯過一旁的毛巾,將她身上的水擦乾淨,抱著她徑直出了浴室,往臥室的大牀上走去。
沐清歡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彷彿溺水的人,在一片茫茫海洋裡,抓住祁墨這惟一的浮木。
將她壓在柔軟的牀上,祁墨的呼吸早已經(jīng)凌亂不堪,他望著身下的小女人,內(nèi)心竟是無比的滿足。
這一夜,祁墨完全失控……
窗外,大雪不斷飄著,遠方的樹木都染上了一層潔白,爲這個不尋常的深夜,添了一抹濃重的色彩。
室內(nèi),一片無限春景。
兩個人彼此溫暖著,一同沉淪……
不知東方既白。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悄然滑進來,沐清歡緩緩睜開眼,有些不適。
不僅是眼睛不適,身體也很不適。
全身像散了架一樣,稍微動一下就要廢好大的力氣,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鬼壓牀?
等到成功的把手臂擡起,看到手臂上的小紅莓的時候,這一刻她想了好多好多……
比如,昨天她做了一個夢。
一個春光無限的夢。
一個顛鑾倒鳳凌亂的荒唐的夢。
“醒了?”
祁墨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晃悠悠的鑽進了她的耳裡,但她仍然覺得像是聽不清楚一樣。
她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祁墨,可是視線總也無法聚焦,濛濛朧朧的,像是一張?zhí)摶玫漠嫛?
祁墨覺得沐清歡的狀態(tài)很奇怪。
一開始他不知道是哪裡奇怪,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
只見沐清歡盯自己看了一會兒,然後話也不說一句,一臉的渾渾噩噩的下了牀,身上只裹著一條被單,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
祁墨:“……”
沐清歡站在水下,閉上眼就是那些凌亂而又瘋狂的場景,不敢相信,不能相信,無法相信……
昨天,她喝醉了吧?
她是沒有反抗的對嗎?
但是祁墨是清醒的對吧?
所以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他完全的是可以控制的吧?
可是爲什麼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
沒有解決蘇潺的事情,昨天才讓她滾,她如願的滾了,但是他屁話沒一句就把自己拖回來滾牀單,是不是太過份了!
沐清歡緩緩地擡起手,盯著自己手臂上的痕跡,眼睛有些直。
她有些分不清,現(xiàn)在的她是不是還在做夢。否則的話,爲什麼一覺醒來,事情發(fā)展到了這種地步?
前一刻,她還在跟簡瑜祁東喝酒聊天,真是世事多變啊!
她緩緩地伸出手,然後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真疼!
是真的……
她轉(zhuǎn)身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臉龐緋紅,身體……連她自己都不忍直視。
咚咚咚!
祁墨在外敲門:“沐清歡!出來!”
咔嚓,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