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的話讓兩個人都愣了,顧蕎從小就認識凌薇,她什麼時候有這麼個表弟。許景程也懵了,表弟?!他怎麼變成表弟了。
“小景,你在這休息。”凌薇拉著顧蕎,“這裡太吵,去那邊說”。
到了球場角落,凌薇才放開顧蕎。
“那不是你表弟吧,剛纔我看見他親......”,顧蕎率先發問。
“顧蕎,別問了!”凌薇直接打斷他。
“不是,小薇,談戀愛又不是......”
“你別說了,解釋不清。”
“你......”
“別告訴曉雅。”
許景程遠遠的看著在角落裡說話的兩個人,本來他還很開心,這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朋友,但很快他意識到,在一起兩個多月,凌薇從未主動介紹她的朋友給自己認識,也從未把自己介紹給她的朋友,因爲......她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這兩個多月,雖然兩人住在一起,但那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卻時刻籠罩著他,他總感覺自己活在夢裡,眼前這個凌薇活生生地就在身邊,可總感覺抓不住,除了在牀上能讓自己有真實擁有她的感覺,其他時候好像都是自己的想象。
他也深知她和自己在一起,很大的原因在於她正處於情緒低谷期,需要有人陪,而他正好死皮賴臉地纏在她身邊,也許換成別的男人她也會這樣。
她喜不喜歡自己?凌薇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但他心裡很清楚答案是否定的。生日告白之前他就知道兩人有差距,可當時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和她在一起,並沒有顧及太多。但相處時間越長,他越知道二人之間有著他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逾越的鴻溝,他相信自己終有一天能追上能跨過去,但是凌薇是否願意等,他完全沒有自信。
可爲什麼越來喜歡她呢?他自己認真想過,好像人生導師,凌薇讓他經歷了太多的第一次,他總是仰望她追逐她。她的工作態度,她的生活哲學,她的才華橫溢,她的少年心,她的溫柔體貼,她的古靈精怪......時間越長,越是多維度多層次的展現出了一個成熟女性堅毅果斷、個性獨立的人格魅力。
在她的帶領和引導下,他的知識邊界及感官邊界在深度和廣度上不斷的被拓寬,這些東西持續的給與自己刺激感受,越刺激越想要,越刺激越不想停下來。
他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性,見得最多的是像媽媽那樣的人,終生服務於家庭,或者是養尊處優,根本不需要考慮未來的官二代富二代。縱然也有女強人一樣的女性親戚,但大多性格跋扈,虛僞與蛇。說的通俗一點,凌薇給自己夢想中的完美女性打了個樣,至少他認爲是這樣。
他也很清楚,如果有一天凌薇堅持要離開,除了我喜歡你這四個字之外,他完全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和籌碼。光是想到這些他都覺得自己要瘋。
這場夢,她一直清醒且理性,而自己,卻在夢裡越陷越深,難以自拔也不願自拔,甚至不在乎她是不是喜歡自己,只求這個夢永遠不要醒。
而“表弟”兩個字,好像一把鑷子,把這段關係甜蜜的表皮徹底掀起來,露出他一直不想正視的東西,更像一根針,毫無預兆的戳在心上,逼迫他從美夢中醒來,她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讓他醒過來?!
不要!
他不要!
絕對不要醒!
顧蕎接了個電話,“小薇,我同事找我,先走了,電話聯繫,拜拜。”
“拜拜。”凌薇轉頭看到還杵在原地的許景程,嘆了口氣,頭疼,又要哄。她走回許景程身邊。
許景程的臉非常陰沉,周身散發著冰冷氣息,這球估計打不成了,凌薇開始收拾東西。
“爲什麼?”許景程語氣陰鬱,呼吸聲逐漸加重,拿著毛巾的手青筋突出。
凌薇繼續收拾東西,沒有說話,她不想在這裡吵架。
“爲什麼?”他又問一遍,咬牙切齒的,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我不想在這裡吵架,回家說。”凌薇已經收拾好了,她站在許景程面前,手裡拿著電腦。
“我他媽的問你爲什麼?”許景程怒吼一聲,將凌薇手裡拿著的筆記本直接砸在地上,瞬間,整個籃球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朝這邊看過來,遠處的顧蕎也被驚呆了。
凌薇不用看都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她能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這是一對嗎?男的看著好小。”“什麼事發這麼大的脾氣。”她看了一眼已經被摔成兩半的電腦,那裡有她改了三天幾乎快要完成的給省上的項目彙報方案,按計劃明早要給山城和古城的市委彙報。
她壓抑著怒氣和難堪,“許景程,回家說。”然後越過他,撿起地上的電腦,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了球場。
凌薇握緊方向盤,努力控制著怒氣,後座上是報廢的筆記本,爛得那麼徹底,不知道硬盤的內容能不能弄出來,網絡部也不見能弄好,這條路不保險。修改前的方案和其他內容公司電腦上有,哪裡改了她都記得,應該不用耗費太多時間,她得儘快回公司重新修改方案。副駕上的許景程,還穿著籃球服,上車後一言不發。回到家,許景程把運動包往地上一扔。
“到家了,你說。”還是那陰鬱的表情。
“說什麼”,凌薇依然是平靜的語氣,她在電腦包裡找U盤。
機器人一般的語氣,讓許景程想掐死她。“爲什麼不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
“因爲我不想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
“爲什麼不想,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許景程吼道。
“許景程,這是爲什麼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凌薇微怒,拉出脖子上的項鍊。“你以爲戴個戒指就能一直走下去,就能忽視這六年的差距!就能忽視半年後你離開古城的事實!就能忽視你不分場合的幼稚和衝動!就能讓你不分青紅皁白毀了我改了三天明天要給市委的彙報方案嗎?許景程,你有沒有想過,當有一天現實逼著我們分開的時候,你除了這樣大喊大叫摔東西,你還能做什麼?”
“ 既然你這麼不看好這段感情,爲什麼還和我在一起?”許景程怒吼,將手中的籃球重重地砸在地上,籃球反彈到茶幾上,嘩啦一聲茶幾碎了。
“你......”凌薇停住了,吵架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她長長的呼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你說的對,我確實不看好這段感情,但總狠不下心。今天話說到這裡,你我也都心知肚明,那就分手吧”
“凌薇,你他媽的給老子再說一遍。”許景程已經處於失去理智的暴怒中。
凌薇盯著許景程的眼睛,清清楚楚的說到,“分,手。”
許景程的眼睛冒著火,他拖著凌薇,直接把她甩到沙發上,凌薇極力反抗,但是根本抵不過許景程的力氣,他開始撕扯她的褲子。
“我告訴你凌薇,和我分手,你想都別想。”
凌薇根本抵抗不過,許景程拉下短褲,沒有任何前戲,她疼,他也疼,但是不重要,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覺得她是他的。
凌薇知道越反抗越會刺激他,索性不再有任何動作,暴怒中的侵犯並沒有持續多久,許景程慢慢的冷靜下來。
凌薇的睫毛微微一顫,推開他,起身穿好褲子,走向門口。
“你要去哪?”許景程急著站起來。
“別跟著我......” 砰的一聲門關了,凌薇鞋都沒有穿。
地上是一串血跡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