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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變故

我記不起那是什麼季節(jié),氣候開始慢慢變冷,偶爾還有雨水從寒氣中落在我們的校園內(nèi)。十早開始穿著羽絨服,即使有時候是晴朗的日子,她也會在書包的側(cè)邊掛著雨傘。寒冷會使人的意志變得不堅(jiān)定,在那個寒冷的夜晚,十早跟我說了分手。

我的心中再次變得空無一物,像是融化在地上的棉花糖,上面印著無數(shù)的腳印,可是我沒有太難過。沒有去挽留十早,或者說沒有努力挽留。

學(xué)校取消了第三節(jié)晚自習(xí),有一天晚上,離下課只有五分鐘,我和孫浩早換上好心情等著鈴聲響起,我們閒聊的時候我的手機(jī)裡來了一條信息,是蘇莉發(fā)來的。

她說:你等會有時間嗎?

本來我是要送十早回家的,所以她喊她的父親不要來接她,我猶豫起來,一分鐘的時間,我給十早發(fā)去信息,我說:十早,你自己能回去嗎?

十早回我信息說:怎麼啦?喬林哥。

我說:今天有點(diǎn)事,孫浩說有事跟我說。

十早說:嗯,那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們不會要去喝酒吧?

我說:應(yīng)該不會,你真的能自己回去?

十早說:我到公路上就打車回去,你放心喬林哥,不過你事情辦完了要給我發(fā)信息。

我說:好的,外面好像下雨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然後我給蘇莉發(fā)了信息,我說:有時間的,怎麼了?

她說:我找你有事。

我說:什麼事兒?

她說:見面說,下課你在學(xué)校門口等我。

我答應(yīng)了她,接著下課的鈴聲就響起來了,我把十早送到學(xué)校門口,叮囑她一定要打車回去,十早答應(yīng)了之後就自己走了。

十早沒有走多久,蘇莉就來到我面前,感覺她是躲在暗處等十早先走了,我有點(diǎn)感謝她的體諒,可是天確慢慢下起雨來,我想著自己走回家的十早,心中罵著自己混蛋,可是我好久沒有這麼近距離跟蘇莉說話了,控制不住地心跳。

我問她:你找我什麼事兒?

蘇莉說:我請你吃宵夜。

我說:這麼晚了。

她說:你到在外面住了,還擔(dān)心回不去嗎?

我說:我是擔(dān)心你回不去。

她說:我沒事,就吃一碗米線,走吧,上車。

我爬上了蘇莉的電動單車,她帶著我穿梭在回家的學(xué)生羣中,到了一個岔路口,她問我:走哪邊?

如果我們走右邊,肯定會追上十早,她立刻就會知道了我的謊言,如果走左邊,我們要繞很久的路才能到蘇莉請我吃東西的地方。

我說:隨便。

我?guī)е恍﹥e倖心理,因爲(wèi)蘇莉等十早走了之後纔來到我面前,那說不定她會走左邊。

結(jié)果她選擇了右邊。

一路上我都在人羣中尋找著十早的身影,沒有多久,我就看見她一個人走在路上,路可能有些滑,她小心翼翼地看著路面,我連忙看著前方,假裝沒有看見她。

蘇莉的車子從十早身邊跑過,我的心臟猛烈地跳著,蘇莉說:哎呀,被發(fā)現(xiàn)了哦,你怎麼辦?

我強(qiáng)忍著心跳:沒事。

她說:真的沒事?

我說:真的沒事……

話沒說完,我的手機(jī)收到了十早的信息,她說:喬林哥,我一直知道你忘不了她,可是你不該騙我,我們還是分手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十早的消息,我找到很多說辭,可是都覺得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我沉默著。

我一直不知道蘇莉要那麼做的用意,或者說我就不知道她爲(wèi)什麼會在半夜叫我出去吃夜宵,我感覺到她不是單純地想要叫我好好學(xué)習(xí)。

我說:我可以要一瓶啤酒嗎?

她說:你都會喝酒啦?

我說:大驚小怪。

我們吃著夜宵的時候,她說:怎麼樣?喬林,你想好去哪裡讀大學(xué)了嗎?

我說:沒有。

她說:你應(yīng)該想一下了,馬上高三了。

我說:想太多了其實(shí)沒有什麼意義,比如我倒是想去北大來著。

她說:你不該努力一下了嗎?你胡鬧兩年了。

我說:我沒有胡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沉默了一下:你這個人還真是一點(diǎn)都沒有變。

我說:我沒有變,你不開心嗎?

她說:你別胡說了,我呢就是想喊你好好努力一下,真的,馬上高三了啊。

我說:我應(yīng)該沒有那種天份。

她說:你要是靜下心,好好學(xué)習(xí),會連97都進(jìn)不去?

我心裡涌起不悅,不過快班的學(xué)生不是應(yīng)該都有著這種驕傲的心理嗎?我說:不是我進(jìn)不了97,我就是不想離開99而已。

蘇莉盯著我看了一會,她可能覺察到了她的用詞讓我有些不快,可是她沒有道歉,她說:高考是人生的關(guān)鍵,一生人就看這個高考了……

我恨透了這種說辭,我打斷了她:是不是高考不成功或者沒有高考過的人就沒資格活在這個世上了?

她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我很擔(dān)心十早,我給十早發(fā)了信息:十早,你到家了沒有?

十早一直沒有回我的消息,讓我的心中十分焦慮,我回答蘇莉:我這人一直這樣的,改不了,毛病。

她說:算了,不吃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說:你快先自己回去了,下雨了。

她拽了我一把,說:下雨了,我就快點(diǎn)把你送回去,上車。

蘇莉讓我鑽進(jìn)了她的雨衣裡,本來就是屬於她自己的一件小女生雨衣,現(xiàn)在加上我一個。我們的身體只能緊緊貼在一起,我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放在哪裡,只能一直抓住自己的大腿上的褲子。

雨慢慢大了起來,街上已經(jīng)沒有行人,蘇莉的車子穿梭在寂靜的街道,劃過地上的積水,像船槳拍打海上的波浪,路燈是一雙雙曖昧的眼睛,我有些意亂情迷……

蘇莉說:你躲在我身後。

我在想:我爲(wèi)什麼要躲在你身後?

我低下頭去,蘇莉被雨水淋溼的髮絲飄到我鼻尖上,我聞到一股清淡芳香,遙遠(yuǎn)的記憶在我內(nèi)心深處睜開眼睛,看見了課後教室中的那一幕幕劇情。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去擁抱蘇莉,想去撫摸她。可是我當(dāng)時想起來從雨中獨(dú)自走回家的十早,她看見了我充滿謊言的背影,她是不是推開了自己的窗戶,她喜歡的花兒們開了嗎?還是隻有風(fēng)從雨中吹滿了她的房間……

那些我喜歡的顏色從花瓣上褪去了,吹進(jìn)屋裡的微風(fēng)也不再帶著芳香。凋殘的花瓣落滿了我的窗臺,我的眼睛看到外面,是陰沉的天空,跟天空一起,落著細(xì)細(xì)的雨滴??墒?,有誰來心疼呢?

我想起來十早寫過的日記,我本想把她從深淵中拉出來,可是卻拉進(jìn)了一個更加黑暗的深淵嗎?我緊緊掐住自己大腿上的肉,疼得我直吸冷氣。

蘇莉說:你怎麼啦?

我說:疼。

她說:那我騎慢點(diǎn)。

我說:不,你騎快點(diǎn)。

蘇莉終於把我送到了我們住的地方。我們已經(jīng)可以聽見雨水落在地上的聲音,她把車子丟在雨中,和我站在門口的屋檐下避雨。

我說:你快回去吧。

她說:無論如何呢,你努力一下吧,我真的希望你努力一下。

我說:好的。

她說:你就是在敷衍我,你就沒有爲(wèi)將來考慮過嗎?

我說:我的將來被一道門鎖住了,我推不開它,就看不見我的未來是什麼樣子。

她說:你可以選擇另一條路。

我說:我沒有其他路了。

她說:世界雖然很大,可是緣份這種事情是很難說清楚的,你想象一下吧,自己的大學(xué)生活,會很精彩的,我會去那裡。

我想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嬖V她我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的大學(xué)生活,可是我看著眼前的蘇莉,彷彿是那個世界從門縫中透過來的光線一樣吸引著我,未來的蘇莉就在那個世界中,她讓現(xiàn)在的自己給我傳達(dá)了這樣的信息。

我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蘇莉,她被那晚的雨水淋得有些狼狽,讓我有些心疼,我終於伸手過去拉住了她的手,她沒有逃避。

我說:蘇莉。

她說:嗯。

那是她以前的聲音,眼前的她是曾經(jīng)的她,她的溫柔讓我覺得那晚的風(fēng)雨不是很寒冷,我想我應(yīng)該去抱她,親吻她,撫摸她,和以前一樣,甚至我應(yīng)該可以把她帶進(jìn)我的房間。

可是我只能幫她披好雨衣,把她推進(jìn)雨幕之中,再把她扶上車子,我說:你快回去吧,真的很晚了。

她要走的時候,最後和我說了一次:你答應(yīng)我,接下來的日子一定好好學(xué)習(xí)。

我說:行。

她的車燈亮了起來,車速不是很快,可是瞬間就消失在那個雨中的轉(zhuǎn)角,我有些不捨的看著那個漆黑的轉(zhuǎn)角,我想我會不會看見她調(diào)轉(zhuǎn)回來的燈光打亮那片漆黑中的雨幕。如果我看見了,我可能真的會讓她跟家裡人說她在同學(xué)的宿舍住,她已經(jīng)十六歲了,不知道那個約定還算不算數(shù)。

可是那裡再沒有亮起過她的燈光,只有身旁的路燈照亮不想離開的我,又過了一會兒,我走到那個轉(zhuǎn)角,向綿延著稀疏燈光的街道望去,終於沒有再見到她的身影,我只能轉(zhuǎn)身回到住的地方。

那個夜晚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雖然告別的時候我讓蘇莉到家的時候給我信息,可是她沒有給我發(fā)來信息,十早也沒有發(fā)來信息,同樣的,我也沒有給她們發(fā)去信息。一整夜,我都沉浸在困惑中,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終於苗子翻了個身,他說:媽*,你這心思沉重得連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給我跟煙。

原來他還沒睡著,我丟了跟煙給他,他說:你得了什麼???

我說:有道選擇題,我知道正確的答案是什麼,可是我卻很想把自己摔的遍體鱗傷。

他說:病得不輕。

我說:對於你這種花花公子來說這是多選題,所以你不會爲(wèi)這些事煩心。

他說:我這種花心呢其實(shí)就是一種警告,警告那些女孩們別靠近我,可是你要把陷阱掩蓋起來,來一個傷一個,你這樣的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花心,你無法做出選擇,說明你不僅僅是花心,還很貪心。

我找到任何反駁的理由,我說:你這段話比你看的那些網(wǎng)文精彩多了。

他說:既然你知道正確的答案,我建議你就選正確的。

我說:我想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選錯了。

他說:那就只能祝你好運(yùn)了,說不定你將來哭的時候連個肩膀都找不到。

我說:那麼可憐?

他說: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清楚?說不定你其實(shí)並不知道哪個纔是正確的,焉知非????

我說:借你吉言了。

他說:睡覺吧,世間多紛擾,這是真理,你爲(wèi)這點(diǎn)事就睡不著,要抽一包煙,那不會活得太長。

我被嚇了一跳,我說:不是世間本無事嗎?看來還是庸人居多。

他拍拍牆壁,說:所以你看,大師睡得多香。

苗子睡下之後我也丟了菸頭矇頭睡去,倒不是他說服了我,因爲(wèi)我預(yù)感到接下來會有很多事情發(fā)生,我必須保證有足夠的精力趣應(yīng)對。

我出乎意料地醒得早,我看時間還早就沒叫醒苗子他們,自己洗漱完畢之後就去了教室。路上並沒有幾個學(xué)生,可能是我真的去得太早了。本想去食堂先吃些東西,可是心中掛念十早的早餐,我有九成或者更多的感覺到那天我吃不到十早的早餐,可是還是沒走去食堂,抱著僥倖心理?或者是覺得我這樣的人是需要懲罰一下的。

如果對未來抱著很大的期待,時間就走得特別慢,手中的小說翻開又合上,這樣坐了很久,纔有陸陸續(xù)續(xù)的學(xué)生到了教室,十早一直沒有來,我想她應(yīng)該不會跟蘇莉那樣分手就請三天假。而且我們還沒有當(dāng)面談過分手這個事,應(yīng)該還有迴旋的餘地,她會來的。

十早踩著早自習(xí)鈴聲的尾巴進(jìn)了教室,她一眼都沒有看我的方向,我感覺到她連微弱的轉(zhuǎn)頭跡象都沒有。得了,這次不會那麼容易矇混過去了,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去承認(rèn)錯誤,去道歉,求得她的原諒。

我打定了這個主意,一直尋找著能和十早說話的機(jī)會,可是每次我一靠近她,她就低著頭走開了。我以爲(wèi)她只是開始的時候這樣,可是一連幾天,她都不願意出現(xiàn)在有我的地方,那時候我有些慌張,是不是十早跟蘇莉一樣,說離開就離開了呢?所有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嗎?

我的心情有些亂,可是並不覺得悲傷,不會像以前蘇莉離開我的那時候一樣哭鼻子。這讓我有些討厭自己,想來我應(yīng)該是真的愛蘇莉多一些。我上課的時候也時常回憶蘇莉那晚說的話,我想就這樣未必不好,等十早從我給的傷害中走出來,成了一名普通的高中女生,那不是我一直期望的嗎?

我以爲(wèi)這是我的真實(shí)想法,可是後來我發(fā)現(xiàn)我開始認(rèn)真聽課,晚上也不再熬夜看小說,把被我冷落好些時日的教材找了出來,開始每晚做些習(xí)題。有個夜晚我被一個數(shù)學(xué)題難住了,怎麼想都沒有思路,有點(diǎn)心煩意亂,我突然想到說不定我不是那麼想要跟十早和好,說不定我只是期待著再一次收到蘇莉的信息。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麼,我不想那麼掙扎下去,上課的時候跟著班裡的同學(xué)一起回答老師的問題。記憶回到遙遠(yuǎn)的小時候,坐在青瓦和石頭搭起來的破爛教室中聽課,只要我願意去競爭,還是有些自信。

有些把班裡的學(xué)生難住了的問題,我雖然也回答不出來,可是我能整理出一個很清晰的思路,我得不到最終的答案,那是因爲(wèi)我忘記了太多公式吧?許多老師注意到我這樣的改變,開始把目光投向了我們這邊的“VIP休息區(qū)”,有時候我會得到他們幾個刻意的讚揚(yáng)。

這樣的事情讓孫浩很不高興,因爲(wèi)影響他看漫畫和聽音樂,他說:失戀的人真他*噁心。

於是我更加大聲的回答老師的問題,繼續(xù)噁心著孫浩。

又一個星期過去,我沒有跟十早講過一句話,也收不到蘇莉信息。

週末的時候?qū)W校像突然短路了一樣不補(bǔ)課,星期五最後一節(jié)課的下課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我的周圍爆發(fā)了一陣像爆炸了一樣的歡呼,他們收拾著書包行李,把所有的笑容都從我身邊帶走了,我的世界變得像被人遺忘了一樣的寂靜。

苗子和大師都回家了,我跟“海燕姐姐”向來沒有話題,我強(qiáng)制性地壓制著胸腔裡不安的心情,翻了半天的小說看了十行字。我去球場逛了一圈,連打籃球的老頭都找不到一個。我無數(shù)次看著我的手機(jī),它比我可伶得多,帶著永遠(yuǎn)都不會發(fā)出聲音的傷感躺在我的牀上,我拿起來看著通訊錄裡的幾個聯(lián)繫人,始終沒有撥打任何一個號碼。

我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個週末度過去,於是我做著深呼吸睡覺,經(jīng)過長時間的努力,我終於把週六睡過去了。週日的時候我很早醒來,去外面吃了不錯的早餐,我走回住的地方的時候,身體變得十分有活力,可是心卻像石化了一般融不進(jìn)一點(diǎn)點(diǎn)感情,裡面雖然空著,可是卻十分沉重。

我立刻跑了回去,翻開教材做習(xí)題,前面兩題很順利就得到答案了,可是第三題我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解決的方法,我想要去查看資料,可是我自言自語:這樣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又選擇了去睡覺,掙扎了半小時也沒能睡去,我忽然坐了起來,撥通了十早的電話。

十早接起來之後,我說:十早,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能原諒我嗎?請你原諒我吧。

十早那邊沉默了一段時間,她說:你怎麼現(xiàn)在纔打過來?我昨天等了你一天。

我說:你等了我一天?

她說:我昨天起得很早,吃了早餐,換了鞋子,就一直坐在書桌前等你的電話,可是電話一直沒有響,難道你要我給你打過去嗎?

我說:可是你之前一直不跟我說話。

她說:跟你說話我會哭的,學(xué)校那麼多人,我多丟臉。

我說:對不起,十早……

她說:你今天打電話給我是要帶我去“看電影”嗎?

我說:做什麼都行,只要你跟我說話,只要你在我身邊。

她又沉默了一段時間,她說:算了,我先去你那裡吧。

十早進(jìn)房間,我就緊緊抱住了她,我從來沒有用過那麼大的力氣抱她,她說:你放手。

我說:不放。

她說: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才放開了十早,然後吻她,跟她做了長大成人的事情。

我們在牀上纏綿了一整天,十早說:喬林哥,你以後不許再騙我了,即使你真的去見她,你也要實(shí)話跟我說。

我說:對不起十早,我不會再去見她了。

十早說:那天我見你坐在她的車上,還從我身邊跑過去了,我一下就哭出來了,我不想給你發(fā)那個信息的,可是我控制不住……

我只能說:對不起……

我跟十早和好了,她第二天就給我?guī)砹嗽绮?,雖然我也一直在聽課,可是沒有再那麼努力去尋找自己的存在感。

孫浩說:幫主,快回答啊,你不是會嗎?那些問題。

我說:你要是想知道談戀愛的人有多噁心,你就照照鏡子啊。

與十早和好的起初幾天,因爲(wèi)之前的不愉快還沒有從心中消失殆盡,我們彼此都還有些尷尬,時間又過去了一星期之後,我們才又開始無憂無慮地走在街道上,和往常一樣,拋開了心中所有的煩心之事。

可是我總是覺得我們之間有些東西變了,不是正在改變,是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沒法改變的事實(shí),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改變了,又變成了什麼。始終破鏡都是無法重圓的吧?那些裂縫一直存在於心間,說不定其中的一些細(xì)小的,我們都沒覺察的碎片飄到了我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地方去了。她被丟棄黑暗中,哭泣著,可是我們一直都沒有把她找回來。

十早開始有了些心事,可是我已經(jīng)無法開口讓十早全部都講出來,因爲(wèi)我心中藏著更大的秘密,相互坦白的話,十早會瞬間在我面前哭成碎片。

16:白色板鞋(上)28:狼族的女孩07.別離開我21:外面的世界13:百分之百的女孩16:白色板鞋(上)06.三個人17:白色板鞋(中)12:名叫戚十早的女孩30:頭頂陽光,活在陰影21:外面的世界18:白色板鞋(下)08.電話24:心想事成05.火焰27:我討人喜歡嗎?29:深夜是女孩的心事21:外面的世界02.初見相遇之地31:寫好的劇本,如何生動08.電話17:白色板鞋(中)21:外面的世界10:原來如此?23:雷霆11:齊思佳的初衷10:原來如此?07.別離開我17:白色板鞋(中)20:飛鳥10:原來如此?31:寫好的劇本,如何生動23:雷霆27:我討人喜歡嗎?20:飛鳥31:寫好的劇本,如何生動02.初見相遇之地13:百分之百的女孩11:齊思佳的初衷10:原來如此?25:牛鬼蛇神22:變故06.三個人04.孫浩的好事兒28:狼族的女孩27:我討人喜歡嗎?19:新世界17:白色板鞋(中)18:白色板鞋(下)07.別離開我09.痛了,瘋了06.三個人28:狼族的女孩06.三個人21:外面的世界18:白色板鞋(下)16:白色板鞋(上)20:飛鳥01.那些女孩兒31:寫好的劇本,如何生動22:變故30:頭頂陽光,活在陰影23:雷霆18:白色板鞋(下)05.火焰02.初見相遇之地05.火焰06.三個人08.電話09.痛了,瘋了17:白色板鞋(中)13:百分之百的女孩04.孫浩的好事兒15:百分之百的愛情04.孫浩的好事兒21:外面的世界24:心想事成16:白色板鞋(上)03.來遲了,卻早到了17:白色板鞋(中)08.電話06.三個人30:頭頂陽光,活在陰影07.別離開我08.電話10:原來如此?08.電話18:白色板鞋(下)02.初見相遇之地12:名叫戚十早的女孩23:雷霆25:牛鬼蛇神12:名叫戚十早的女孩17:白色板鞋(中)06.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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