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耀祖正準備出發,接到了長風鏢局陳鏢頭捎來的書信,濟州賊寇禍害鄉里。
幾人便馬不停蹄地趕回濟州,回到家鄉後,以前寧靜的鄉村已經變得破敗不堪,到處都是哀嚎和痛苦的百姓。有人收拾著親人的屍骨,有人則整理著行裝準備逃難。
見到鄭耀祖歸來,鄉里的人馬上圍著過來,從大家的口中得知,因爲鄭家是大戶人家,早已經被洗劫一空,家裡的父母已經遭遇不測。
鄭耀祖慌忙跑回家中,只見家裡一片狼藉,到處扔著傢俱和書冊,一灘一灘的血跡,似乎正在哭訴著曾經發生的悲慘故事。
他呆立在院子中間,無聲地流著眼淚,回想起曾經在這裡成長的點點滴滴,父親喜歡用的小酒杯已經只剩下零散的碎片,母親溫柔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迴盪。這一切的一切皆失去了。
王單不知如何安慰此時的鄭耀祖,只能關著大門,悄悄地陪伴著。鄉親們早已經幫忙把他父母的屍體安葬,聽到鄭耀祖回來,都靜靜地聚在了大門外。
在大家的眼裡,鄭家樂善好施,是值得尊重的大戶人家。而鄭耀祖更是已經高攀王爺前途似錦的的有才學之人。而如今鄉里遭受了賊寇的襲擾,縣衙又無所作爲,只能依靠鄭耀祖這條線高攀王爺幫忙。
此時細雨淅淅瀝瀝地落下,在雨中的鄭耀祖悲痛萬分,他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親情卻再次消失,這種痛苦難以言表。失去一切的鄭耀祖下定決心要報仇雪恨。
大門外鄭耀祖的叔父親戚呼喚著他的乳名,把他從萬千思緒中拉回來。此時的鄭耀祖滿眼是怒火,復仇的種子已經在短時間內成長爲參天大樹。
王單從來沒有見過鄭耀祖的神情如此的可怕,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謙遜,充滿了殺意。
伴隨著細雨,鄭耀祖踏著沉重的腳步聲,緩緩地打開大門,門外有兒時的夥伴,有鄉間的親戚,還有左鄰右舍。
叔父傷心地說道“耀兒,你要節哀,那賊寇隨時都會再來掃蕩附近的鄉里,我已經約好長風鏢局護送咱們家到濟州府。”
鄭耀祖看著叔叔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會走,我的父母慘死於此我要報仇雪恨。咱們有錢財可以安全離開,這麼多鄉親遲早也會死在這裡或者逃難的路上。與其任人宰割,我們要反抗。”說罷轉身回堂坐在了臺階上。
王單繼續對衆人說道“此次回來,小先生就是手拿十王爺欽賜的扳指調查賊寇,大家放心只要我們團結一心一起抵抗,區區賊人不成問題。”
也許這就是鄭耀祖喜歡帶著王單的原因,他可以機靈的覺察環境,幫助鄭耀祖說出一些話,做出一些事情。
果然大家都大受鼓舞,都在門外請求安排一起對抗賊人。
王單安排著衆人登記開始準備,這些人有在鄭家做過長工,也有短工的,有受過鄭家恩惠的,也有同樣家破人亡想要報仇雪恨的,總計200多人,都帶著自己農用傢伙事等待安排。
而長風鏢局的陳鏢頭也帶著十幾人從縣城趕來,得知鄭耀祖對抗賊人的決心說道“縣裡也是力不從心,沒有多少衙役可以幫忙。而州府卻一直不肯發兵幫忙,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鄭耀祖叩謝陳鏢頭的俠義之心,陳鏢頭自小教授鄭耀祖習武,二人關係不一般,此次更是召集綠林好友一起幫忙。
鄭耀祖知道單單這些人是遠遠不夠對抗賊寇的,因爲他現在都不清楚賊寇的底細。只能去曹山寨先探明情況。
曹山寨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先皇曾在這裡狩獵受傷,紮營休息,後來慢慢發展爲濟州的獵戶聚集地。爲皇室供奉各種珍稀野味,在這裡的人都是騎馬射箭都不一般的好手。
鄭耀祖來到曹山寨拿出王爺的扳指和信後,山寨寨主熱情接待了鄭耀祖,賓主坐後寨主曹大忠說道“十王爺在信中,讓我等協助小先生調查賊寇來歷,並讓我等聽從先生安排,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先生得到王爺如此賞識,定然是非同凡響。”
鄭耀祖可是沒心思聽過多的客套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濟州府鬧賊寇多日,寨主可打探得一二?”
寨主搖頭說道“自從有賊人開始,我就差人打探,這些賊人彷彿憑空而來,來無影去無蹤,並未有任何消息。我也打探了綠林好友,他們也沒有聽說關於賊人的來歷。”
“實不相瞞,我家父母慘遭賊人殺害,我此次並非來打探消息,我想廝殺爲家人和鄉親報仇雪恨。特意前來向寨主借些人馬。”鄭耀祖此刻只想著復仇。
曹山寨主是個聰明人,他想高攀王爺,而此時正是機會若這年輕人真的能大破賊寇,對於王爺和朝廷自己也是大功一件。若是有閃失,自己也是盡力脅從總不會有事。
於是寨主調遣100人馬都是騎馬射箭的高手,武藝不凡,而帶頭之人曹海,更是有多年狩獵經驗,無論追蹤獵物還是人都是得心應手。
來不及多言,就有人來報賊寇又洗劫了另外的鄉里。
既然是剛剛發生就一定會有線索,於是鄭耀祖等人帶著人馬疾馳而去,王單回鄉裡傳話一起結合。
雙方人馬結合,此時鄭耀祖帶著300多人,在鄉里尋找線索,縣衙裡也來了幾名衙役,可是他們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便匆匆離去。
綜合衆人打探,這夥賊人有百餘人都黑衣蒙面,各個身手不凡,見年輕貌美女子就擄走,看到誰家宅院闊氣便破門而入洗劫一空。簡直毫無人性。
鄉里的鄉民得知鄭耀祖組織人馬都自願報名,於是人越來越多。
這天夜晚幾人坐在一起整理線索,曹海看著自己在紙上畫好的馬蹄印和賊人出入鄉里的路線圖說道“真是奇怪,這些人訓練有素,出入都保持著有序隊形,而且馬蹄上訂著的馬掌都像是騎兵軍隊。根本不像普通的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