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鏢頭等人押著一個黑衣壯漢進來說道“此人便是這幫賊人的首領。嘴硬的很什麼都不肯說。”
鄭耀祖走到前面盯著壯漢的眼睛說道“你們去過鄭家莊?”
壯漢挺著頭惡狠狠地說道“去過又如何。”
“去過就好,不然我會心慈手軟沒辦法下手。”說罷示意再帶幾個人進來。
山神廟裡,5個賊人跪在地上雙手並綁著,背後分別站著5個被他們殺害親人的鄉民。鄭耀祖盯著5人,露出恐怖的笑容說道“你們誰先交代,誰就能痛快地死去,不然遊戲纔剛開始。”
鄭耀祖轉身出門對陳鏢頭說道“交給你們了,保住那個首領的性命,他知道很多內幕。”
爲了防止還有賊寇繼續襲擊,鄭耀祖安排王單重新佈置準備再次應對。
山神廟內傳來一聲聲的慘叫,嚇的屋外的賊人瑟瑟發抖,鄭耀祖走向一個已經嚇的面色發白的賊人問道“你們來自哪裡?”
只見那賊人顫抖地說道“大人,我們是塞外守關騎兵營,秘密跟隨鄭誠將軍回京的。”
“那你們爲何會幹起打家劫舍這種勾當?”
“這小人真不知道,只是服從命令,讓我們隨意搶劫發點外財,並且朝廷不會怪罪。”看著小兵顫顫抖抖的樣子,鄭耀祖繼續問道“山上可還有其他人?”
“還有100多人,在林子裡。”
聽罷鄭耀祖大概明白了,鄭誠將軍爲了能夠從六王爺手裡拿走京西北營的兵權,自導自演了這出賊寇襲擾濟州的戲碼。濟州府配合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賊寇殺人奪財,並誇大賊寇勢力,假裝力不能敵,讓朝廷派鄭誠將軍帶京西北營來除賊。
而鄭誠將軍拖沓出行,手握京城附近唯一的兵權就可以安穩地讓皇太子上位。
他們這些人全然不顧百姓死活,讓一條條人命慘死在了權力的寶座下面。種種行徑徹底惹怒了鄭耀祖。
而此時王單從山神廟裡走出來說道“裡面的頭領已經招供了,陳鏢頭感覺事情重大,請您進去商議。”
鄭耀祖看著罪供召集衆人,把前因後果都說的明明白白。
衆人都有點不知所措,他們有陳鏢頭的綠林好友,有曹山寨的獵人,也有鄉里組織的民兵團。他們只是想單純的保護家鄉,除去賊寇沒有想到卻捲入了皇家的紛爭,更關乎了最高皇權。
一時間都沒有了主意,大家都紛紛表示願意聽從鄭耀祖的一切安排。鄭耀祖說道“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十王爺揭露罪狀,讓鄭誠等人伏法,不然鄭誠等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正當衆人商議時,一羣衙役帶隊包圍了這裡,只見門外縣太爺領著州府大人們走入山神廟,低頭哈腰地說道“正是下官聯合了鄉民才智鬥賊寇,才活捉這些賊人。”
鄭耀祖看著早已經消失不見得縣衙小黑頭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此人本就是縣太爺委派過來監視情況,當發現打敗賊人就急忙跑回去向知縣稟報。而這位糊塗的縣太爺以爲這是大功一件,著急忙慌地去向州府邀功。
縣太爺一邊誇大其實地說著戰鬥過程,一邊向旁邊的州府大人們討著立功,他貪婪地想要貪下全部功勞。
也許這就是底層人的悲哀,他以爲這是一次立功表現,卻殊不知這次卻是打亂了上面的計劃。功勞早已經成爲了燙手的山芋。
鄭耀祖馬上暗示衆人把廟裡的賊人藏起來,一邊出去笑著迎接拖延時間,他把自己裝扮成毫不知情樣子笑著跪下說道“在知縣大人的英明領導和佈局下,我們緝拿了賊人。”
縣太爺感激地看著鄭耀祖,乞討般地看著州府大人們。
只見州府大人冷冷地說道“我會向朝廷表彰你們的事蹟,現在這些人全部帶走無論死活。”
說罷衆衙役搜尋著賊寇,一起帶著這些人馬離去。
待到州府衆人等離開,縣太爺高興地拉著鄭耀祖的手說道“小先生,真是英武當世良才,今晚我請大家,一起喝酒。”
鄭耀祖一邊厭惡地應和著,一邊送走了這位無知噁心的縣太爺。
幾人圍過來說道“現在如何是好,州府的人把賊寇都帶走了。”
鄭耀祖吩咐長風鏢局把藏起來的賊人和招供書帶回京城送到十王爺府上。而自己帶著衆人繼續搜捕樹林裡的賊寇。
而回到府裡的州府大人,看到知縣送來的嘉獎清單,發現了原來鄭耀祖是十王爺的人,頓時大驚失色。
他本以爲此次只是幾個鄉野村民在無知的知縣帶領下捉住了幾人而已,並不會影響大局,而此時卻得知帶頭的鄭耀祖竟然是十王爺的人。慌忙讓下人快馬加鞭地通報鄭誠將軍和兵部陳大人。
鄭誠將軍和陳大人得到密信後,頓時大驚,他們沒有想到十王爺竟然使用這般手段,更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鄭耀祖竟然能打敗自己的精騎。
而此時的十王爺對於鄭耀祖等人所做之事並不知情,他還在秘密探查宮裡皇上的近況。
陳府裡,幾名官員正在著急地商討對策,陳大人卻在此時淡定的說道“既然是十王爺的人,可是今日王爺並沒有拿出此事上奏。說明現在他在濟州的人還不清楚賊寇是我們的人。你們先不必慌張。”
一名官員說道“若是他在濟州府的人已經掌握了情況,只是還沒有送達呢?”
陳大人呵呵冷笑著說道“即使他知道了我們也不怕,你們明日就上奏賊寇已經被濟州府打敗,主要案犯已經捉拿,還有部分餘孽就是他十王爺的人謀反。然後通知濟州府把他們都除掉,讓十王爺啞巴吃黃連。”
此時陳鏢頭還在帶著賊寇首領趕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