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聽到小傢伙說不喜歡自己的時候,亦或者是其他什麼時候,只不過是自己不知道吧。
薄祉瑜不喜歡自己呢!
沐玖晴將自己的腦袋埋在雙膝中,嘴角裂開一抹苦笑。
看來跟薄祁言在一起就是錯誤。
可肚子裡面的小傢伙卻好像不是這麼認爲的。
這不。
沐玖晴的想法剛剛落下,肚子就猛的傳來一股疼痛。
就像是在懲罰她胡思亂想一般。
“唔!”
好疼!
沐玖晴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好在疼痛是短暫的,大口喘了幾口粗氣之後,便沒有什麼感覺了。
嘿!
沐玖晴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小傢伙的存在。
在地上又坐了一段時間,直到自己全身上下發(fā)涼之後,這才起身,睡回牀上。
一夜都難以安眠。
同樣難以入睡的還不是少數(shù)。
果然,就算是夜晚很美,也同樣是有不少的人都辜負美好的夜晚,悵然失眠中。
——
薄祉瑜離開家,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然後將紅影的手機給搶了,給身在巴黎的宛慕依打著電話。
“慕依姨姨。”
電話一接通,聽著電話裡面熟悉的聲音,薄祉瑜就止不住的哽咽。
“怎麼了?祉瑜?!?
“你來帝都接我會巴黎好不好?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薄祉瑜站在風中說了多久,紅影就陪了多久。
特別是在聽著薄祉瑜時不時冒出來的弱智的話,就忍不住的想笑。
果然就算是看上去在成熟的孩子,有時也會變得很傻氣。
唉。
倒是苦了他們這羣人。
主子之間鬧矛盾,也就只有他們來受著。
“少爺,回去吧?!?
小心翼翼將薄祉瑜扔過來的電話給收下。
“有什麼事情,還是白天解決,這大晚上的離家出走,完全是自找罪受?!?
“我就喜歡在外面,你管我!”
哼。
薄祉瑜輕哼一聲,隨即轉(zhuǎn)頭,不再看紅影。
“……”
果然熊孩子什麼的,是最招架的。
默默的跟在薄祉瑜的身後又走了許久。
牢騷還是不至於,就是想不通薄祉瑜在發(fā)什麼脾氣。
今晚上貌似薄祁言也沒說什麼??!
思緒蹁躚,卻是沒注意薄祉瑜眼前有個水坑。
當然,薄祉瑜自己也沒注意到眼前有水坑,所以理所當然的就以倒栽蔥的姿勢栽到了水裡面。
“紅影!”
小傢伙氣急敗壞的爬起來,渾身髒兮兮的站在水坑裡面,大聲嚷嚷著。
“你怎麼不提醒我前面有水坑呀?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子,我還能夠出去嗎?”
得。
這小祖宗是把自身遭遇的不幸抱怨在別人的身上。
他真該慶幸現(xiàn)在薄祁言不在,不然這小傢伙,怕是要被丟回巴黎,讓老管家親自教育了。
“小少爺,雖然你是主人的孩子,但不代表你有對我們發(fā)脾氣的權(quán)利?!?
紅影雖然很是喜歡薄祉瑜,甚至會忍不住的在某些事情上偏袒他。
但是在人格方面,他絕對不會偏袒。
這還是紅影第一次用這樣嚴肅的話來說他。
薄祉瑜緊緊抿著脣。
好半響才悶聲悶氣的說:“抱歉,紅影叔叔,是我錯了。”
看著站在坑裡面的孩子,紅影說不心疼是假的。
再加上現(xiàn)在小傢伙渾身上下,只能夠用狼狽兩個字來形容。
所以更給薄祉瑜增添了幾分可憐。
“走,回去吧,有什麼,回去再說?!?
唉。
紅影暗中嘆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一個孩子啊!
如此和孩子計較,也不是一件好事。
“紅影叔叔,”熟知,在他聲音落下的瞬間,薄祉瑜直接“哇”的一聲,大聲哭了起來。
“我能不能不回家啊?我不想回家,我不想看見爹地,我想靜靜……”
哭得很大聲,說得很傷心。
越發(fā)能覺得這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儘管有可能一切都是假象。
“……”
紅影真的很想硬下心拒絕小傢伙的無理請求。
可惜,最終在小傢伙的哭聲中敗下陣了。
無奈的朝前走了兩步。
將薄祉瑜的溼外套扯了下來,隨即給小傢伙換上自己的乾淨外套。
“行吧,我?guī)闳テ渌胤??!?
“嗚……嗯……”
此時,巴黎。
宛慕依站在九十層的高樓上,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面的景象。
若不是發(fā)現(xiàn)宛慕依的手已經(jīng)緊緊握成拳頭。
恐怖別人都會覺得現(xiàn)在的宛慕依是真有閒情雅緻看著外面景象。
她現(xiàn)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伸手放在胸口時,只覺得裡面不斷“撲通撲通”的,跳得格外的快。
特別是在小傢伙的電話落下之後,心臟的跳動,更加的快。
帝都。
勢在必行。
薄祁言。
也只能是她的。
既然連薄祉瑜都開口了,她勢必會盡快將巴黎這邊的事請安排後,隨後找一個合理的藉口,出現(xiàn)在薄祁言的面前。
她就不相信,跟在薄祁言身邊整整十五年,會比不過一個只和薄祁言認識幾年的人。
——
“帝都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薄祁言最近又鬧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了?”
薄祁安一邊給面前的黑背犬梳理毛髮,一邊問著站在不遠處的人。
“嗷嗚……”
狗子似乎是有點不喜歡薄祁安三心二意,不滿的開口低嚎。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一梳子重重的落在腦袋上。
“小白,你鬧什麼鬧?我給你梳毛難道你還不樂意?”
“嗷嗚……”
狗子的聲音變了一個調(diào)。
由剛剛的雄偉的聲音變成現(xiàn)在的慫。
“這才乖,小白,晚上給你加餐?!?
站在一旁的人看著一人一口安靜了之後,才徐徐開口彙報情況。
“齊家的人借住葉家在帝都的勢力,已經(jīng)在帝都站穩(wěn)腳跟;聽聞家主身邊有一個女人,女人還有了孩子;葉家家主跟家主近段時間有過一次交談,據(jù)最後的情況來看,想來是不歡而散。”
“嗷嗚?”
狗子似乎不理解爲什麼給自己梳理毛髮的主子會突然頓住。
不解的一陣低嚎。
卻不曾想主子就像是發(fā)瘋了一樣,猛的哈哈大笑起來。
嘴裡面還不斷念叨著。
“薄祁言啊薄祁言,你也有今天!我還以爲這輩子,你都不會再有什麼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