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在家中煩惱店鋪運(yùn)轉(zhuǎn),恰巧妻子給他一個極好的靈感。溫玉齋開帝王綠那天他也有到場參加,店鋪之內(nèi)除了溫玉齋自己的展品,還有其他店鋪的玉石展品,透過溫玉齋的平臺提高曝光率,這是王波打的主意。
可是這劉長青也不知道是真沒聽懂還是故意裝傻,一句話老實巴交就把他的主意給擋了回來,再想繼續(xù)周旋便見對方已經(jīng)走到了林松古身邊。
“林老,今後溫玉齋可要多仰仗您了。”劉長青一派從容與林松古握手,雙方都不是好酒的人,所以只是站著閒聊。
“呵呵,現(xiàn)在不能喊劉家小子了,應(yīng)該稱呼劉總了。”林松古故意玩笑著擠兌他,心裡多少有些不滿,這狐貍帶著羅雯這頭小狐貍可把他老底都給掀了。
劉長青卻是面上佯裝惶恐地?fù)u頭,順手便將身邊的美人給介紹了,“林老就別打趣我了,這位是溫玉齋的主管,良玉。”
“林會長,您好。”良玉溫婉賢良站在劉長青的身邊,一點也看不出當(dāng)初在帝王綠展示會上冷冰冰的氣質(zhì)。
林松古瞧著兩人挽在一起的胳膊,心下了然,呵呵就樂了,“你小子好福氣啊。”
良玉如玉的臉龐上嫣然一片,眼神不自覺就瞄向了羅雯,看見後者目光狹促,頓覺臉上紅雲(yún)更甚。
這時,左右兩邊同時傳來一聲,“劉總。”
劉長青一看,中年男子面向很生,他沒有見過,“這位是?”
餘正剛要開口,那邊的王波卻已經(jīng)趕了上來,“劉總,我想談一下我們兩家店鋪以後的互惠互利。”
互惠互利……劉長青的笑容明顯有些假,“王董想談的話過幾天商會開會大家可以慢慢談。”
“這……”王波還想再說,一個女生卻是突然軟倒在了羅雯的腳下,離得羅雯最近的林少爵一把就將她拉開。
“小心。”經(jīng)歷過上次展鬆中毒之後,他有些怕羅雯也會遭遇不測。
“雯雯,你沒事吧?”劉長青也快步衝了上來,一臉憂心。
羅雯看著地上臉色蒼白的少女,摸了摸鼻子,“好像,有事的是她吧。”
林松古慢了一步,此時才湊到近前一看,登時就驚訝道:“盈盈?這是怎麼了,快來人!”
大廳內(nèi)因爲(wèi)林松古的喊聲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衆(zhòng)人見到地上的少女時先是事不關(guān)己退了一步,待到有人眼尖認(rèn)出了少女,“這不是曾x長的千金嗎?”
全陽市稱得上曾x長的就只有統(tǒng)管這片區(qū)域的警察局x長曾治國。
認(rèn)出來昏倒的是曾治國的女兒,周圍的人都熱心爆棚,打救護(hù)車的,幫忙遞水拿毛巾的,服務(wù)熱忱比大廈的服務(wù)生都到位。
可也由於曾治國的女兒是出了名的體弱多病,十幾歲因爲(wèi)身體原因一直沒有辦法上學(xué),所以見她暈倒也沒人敢去攙扶安置,要是碰出個好歹來,那豈不是冤枉。
林松古看著桌子上擺放的各類急救藥品,可就是沒半個人去把孩子扶起來,當(dāng)下冷哼了一聲,“讓開。”
“林伯伯,我來看看吧。”剛伸出的老手被一隻小手?jǐn)r下,林松古擡眼便見到身邊的羅雯已經(jīng)蹲下身去將人扶了起來,劉長青也緊隨其後幫忙攙扶了一把。
剛纔也不是羅雯故意不去幫忙,而是少女昏迷太過蹊蹺,她也只懂異能不懂醫(yī)術(shù),若是強(qiáng)行移動怕有不妥,經(jīng)由異能查看身體之後她才決定動手。
結(jié)果羅雯將人扶了起來,周圍的這些耳聰目明的商人一窩蜂就把她擠走,七手八腳斟茶遞水,掐人中塗驅(qū)風(fēng)油,關(guān)心備至。
可弄了半天人沒醒,警察局x長曾治國已經(jīng)趕來了,他剛纔在樓下見了會客人,女兒說要自己走動一下,他也尋思著女兒一直在家怪悶的,當(dāng)下也沒有阻止,何曾想剛離開視線一會兒就有人匆匆來報,盈盈暈倒了。
“盈盈,這是怎麼了?”曾治國奔到女兒的身邊,瞧見她小臉煞白,心疼之餘也有些慌亂。
林松古就站在旁邊,“剛纔這孩子突然就倒在這邊,我們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等救護(hù)車到了趕緊送醫(yī)院吧。”
“林老。”曾治國心急如焚卻沒忘了禮數(shù),打了招呼之後看見周圍圍了這麼多人,當(dāng)下就要抱著女兒離開。
“等等,你現(xiàn)在不能動她。”徒然從人羣中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曾治國擡眼一看,包圍圈之外一個素衣白裙的女孩擡步上前走來。
“你是……”
曾治國話還沒說完,羅雯就已經(jīng)擡手隔開了他抱著女兒的動作,“她心臟不好,你最好不要這樣抱著她。”
聽這話,曾治國雙眼微睜,驚喜道:“你懂醫(yī)?可以救救盈盈嗎?”
羅雯看著這位年紀(jì)不過四十,正是志得意滿的男人卻已經(jīng)兩鬢斑白,想來女兒的身體一直讓他勞神傷心,這讓羅雯抿了抿脣,“大家都散開些吧,保持空氣流通,別讓這位小姐感到呼吸不暢。”
“好好,麻煩大家都散開一下。”曾治國病急亂投醫(yī),趕緊轉(zhuǎn)頭衝著大家說道。
衆(zhòng)人是依言後退開去,心中多少有些好奇這個林家少爺帶來的女伴接下來的舉動。
“你幫我擡高她的下巴,張開她的嘴。”現(xiàn)在只剩下羅雯跟曾治國兩人,羅雯扶住曾盈的後背將她的上身託直。
“好。”曾治國也依言照做,看著女兒蒼白小臉上皺在一起的眉毛,擔(dān)憂得也是眉心緊蹙。
然後,他看著白裙少女上上下下一點點順著背用掌心似乎在給女兒順氣,原本提著的心又堵到了嗓子眼。
他就是外行人也看得出來,這少女根本不會醫(yī)術(shù),順背吐氣這種土方法根本不能醫(yī)治女兒天生心臟周遭血管收縮的病癥。
五分鐘過去了,女兒仍舊沒有甦醒,周圍人開始議論紛紛,曾治國閉了閉眼,不耐道:“這位小姐,我要抱著盈盈去樓下等救護(hù)車,請讓一下。”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想到攀上曾治國這棵大樹也得有本事才行,不然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然而羅雯卻是不管其他,無視曾治國的話仍舊耐著性子幫曾盈順著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