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幫以迅雷之勢殺了雲(yún)真人,大飛殺了大刀熊,新界西區(qū)徹底陷入了混亂,各大堂口遭到了白虎幫的滋擾,找不到老大出來發(fā)話,不少人自亂了陣腳。
也有一些打著給大刀熊報仇的名義,自立門戶,企圖在亂世中揭開一面旗幟坐上新的老大位置。
羅雯迅速下令,詔安。
所有歸順的堂口一律不殺,地盤照樣把手,東西區(qū)成爲一家,共同吃飯。
首先攝於白虎幫威嚴的是西區(qū)鄰近的小幫派,那天晚上剛剛試探了大飛的意思,還在採取觀望態(tài)度,結(jié)果白虎幫當晚就挑起了戰(zhàn)鬥,直接剿了大刀幫老大的老巢,一把火燒個精光,這樣的雷霆手段,著實震住了香港地界上無數(shù)的幫派,一時間人人聞風(fēng)喪膽,誰也不敢踏入新界來摻和。
而鄰近這些幫派一歸順,整個大刀幫就成了甕中捉鱉,被整個白虎幫包進了虎口。羅雯直接給個最後期限,三天內(nèi)不主動投降,白虎幫會親自將其送出新界。
“羅姐,第一天已經(jīng)交上來了三分之一的地盤。”阿皮興沖沖將名單遞上,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這麼大的地盤,他們聽從羅雯的吩咐打游擊戰(zhàn),損失不止降到最小,現(xiàn)在站在外圍看困獸鬥,甭提多暢快了。
羅雯掃過一眼名單,指尖在剩下的地區(qū)圖紙上劃過,“剩下的,可有可無,不行的話,就擴充人馬過去接手。”她相信現(xiàn)在只要在新界,白虎幫要招募新成員的,一堆人搶著報名。
阿皮笑著點頭,還想說話,大飛從外面進來,手上拿著請柬,“羅姐,西區(qū)沒有迴應(yīng)的堂口要集中宴請你。”
“嗯?”羅雯瞥了一眼請柬,脣邊露出一絲冷笑。說得冠冕堂皇,無非是想做垂死掙扎,撈點額外的好處。
“羅姐,這種宴會不去也罷,他們真拿自己當盤菜了,眼瞎了看不清楚現(xiàn)實,等三天一到,我?guī)е笋R過去,全都給我滾蛋。”大飛不屑一顧。
阿皮也是不贊同羅雯,他還是有其他方面的顧忌,“羅姐,這片堂口一直是大刀幫的大戶,每年供養(yǎng)著幫派,在大刀幫地位也高,現(xiàn)在被詔安了,一視同仁,心裡不平衡,要是去了,搞出點幺蛾子未免得不償失。”
聞言,羅雯倒是來了興趣,“這一次宴會的正主是誰?”
阿皮想了想,“這一片的堂口主事的是一個老頭,大刀幫裡面威望挺高,最近退了下來,把位子留給了乾兒子,聽說是個做珠寶生意的,叫桑立波。”
桑立波。
羅雯當場就笑了,當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她跟桑家的緣分太深,想摘出來都不行,將請柬交給大飛,“今晚,我們?nèi)!彼芎闷妫チ松<疫@棵大樹,桑立波什麼樣的本事可以參與到幫派裡面。
白虎幫明面上都是大飛在主持,除了高層人員,所有人都默認了他的身份,而羅雯也不想站到臺前,所以在當夜宴會場上,她換上一身嘻哈服裝,帶著鴨舌帽,把頭髮一剪,帽檐壓低,不仔細看就是一個少年郎。
大飛見到短髮的羅雯出來,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羅,羅姐?”
羅雯雙手插兜,姿勢閒散,嚼著棒棒糖推了推帽檐,一雙晶瑩的眸子漂亮得不像話,“嗯,走吧。”剪了短髮,整個造型跟給人的感覺都不同了,不像以往那樣呆板毫無存在感,沒有了呆板的齊劉海,露出了那雙眼睛,只需要淡淡站在那裡,便是極爲吸引人的存在。
大飛偷看了許久,還是覺得很新奇。
老大換了造型,挺好看的。
當然,他可不是那麼膚淺的人,老大的魅力可比顏值重要多了。
羅雯**沒睡,上了車就開始補眠,自然也不知道身邊屬下的怪異目光。
到了元朗一處大宅子前,羅雯已經(jīng)醒了,看見門口一長排的手下,還有進門長長的列隊,似乎歡迎儀式太過隆重了一點。
大飛也看出了端倪,臉上飛起了不屑的笑。
下了車,由小弟領(lǐng)路,進了大廳。
各個堂口的堂主已經(jīng)齊聚,大多都是中年胖肚子的男人,唯獨中間坐著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光鮮男人,頭髮擦得鋥亮,西裝西褲熨燙得也格外整齊。
這人不就是桑家破產(chǎn)之後消失不見的桑立波。
“大飛兄弟,大駕光臨,請坐。”桑立波見大飛只帶著一個小弟,眼底略過不屑,直接坐著打招呼,他沒起身,桌上也都照著臉色沒有起身。
大飛見狀,直接冷哼一聲,“呵,架子大可不是我,而是桑先生。”他原本還想著老大看得上眼的人是個大人物,結(jié)果一看之下卻是大失所望。看不懂形勢的大草包一個,還拿喬。
說著話,他也不管周圍人的臉色,直接入座,隨後拉了椅子,羅雯帶著鴨舌帽也坐下。
“大飛兄弟,咱們談事情,哪有讓小弟入桌的道理,不然,讓這位兄弟去後邊用餐?”大飛身旁一個圓臉男人開口,態(tài)度雖然客氣,可口氣卻是不容置疑。
話音剛落,大飛啪的一聲就拍了桌子,“放你媽的屁,我白虎幫的兄弟平起平坐,有我一口,就有兄弟一口,提起刀,我砍一個,兄弟就會砍兩個。”
衆(zhòng)人一愣,沒想到大飛態(tài)度這麼蠻橫,而且話裡話外都帶著暗示,他白虎幫上下齊心,對於不同路的絕不手軟。
桑立波桌前的茶水被震得灑了出來,暗自皺了皺眉,果然是沒教養(yǎng)的東西。
他抽了紙巾,擦了擦手,“大飛兄弟話雖然沒錯,可現(xiàn)在也不是舊社會了,能者多酬勞,這纔是新規(guī)則。你要我們投降,歸順你們白虎幫之後吃大鍋飯,自己養(yǎng)活自己,還得幫著養(yǎng)別人,這又不是慈善,久了大家都不樂意。”
畢竟是在商場上滾刀子的,桑立波的嘴皮子跟家裡幾朵金花一樣厲害。
大飛這纔打正眼瞧他,“我白虎幫有什麼規(guī)矩,怎麼操作,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我能坐在這裡,就說明了一切。”
羅雯咬著棒棒糖,心裡不禁爲大飛鼓掌,這小子口條都可以去辯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