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夾雜著濃重的菸草味，她差一點因爲這個吻窒息而死，可她也明白過來吻她的人是誰，當程前終於結束這個吻，她才發現他的眼睛血紅血紅的。

“珊珊，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又是重複的話題，這一次，她真的很想開口辯駁，可廖尊的車子就在外面，而昨夜，她已經不再完整。

“學長，我想我們……”

“我不在乎！”

似乎已經明白她要說的話，程前打斷了她，再一次吻上她的脣，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弄得她嘴脣都有些疼痛起來，可她不敢推開他，生怕他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昨晚我在這裡等了一夜，也想了一夜，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阻止的，我不怨你，只要你不要離開我。”

說到後面，程前幾乎是在哭了，一夜之間，他的整個世界都變了，從驕驕學子，到被開除學籍，他的命運完全被更改，所剩下的，也只有這份愛情而已。

但樂珊亦明白，以廖尊的個性，如果忤逆他，他們只有更慘而已，不得矣，雖然明知道會傷害他，可她還是必須說出口。

“學長，你就當我貪慕虛榮也好，移情別戀也好，不要再來……”

“不——！”

他來這裡不是聽她說分手的，他不要聽，程前痛苦的捂住耳朵，樂珊連忙將他抱住，安慰道：“學長，你不要這樣子，你這樣子我也很痛苦，你知道不知道？”

淚水，再一次流下，短短幾天，她似乎要把二十一年的淚水一起流乾，可是又能怎麼樣，哭又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程前心疼的捧起她的臉，一點點將那苦澀的淚水吮淨，他發誓，他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一定要洗刷今天的恥辱。

“珊，不哭，你再忍耐一陣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打垮帝業，將你奪回來！”

樂珊擡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發現他好陌生，根本就不似她以前認識的樂觀、開朗的程前，他的臉上全是陰霾、憤怒、甚至是仇恨。

“學長，我可以跟他說讓你繼續念……”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程前的臉一下子轉冷，厲聲打斷她說道：“難道你覺得我的侮辱還不夠嗎？”

“不是的，不是的，學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程前暴燥的打斷她，說道：“好了，我不想再聽，如果你真的爲了我好的話，那就想辦法離開他，纔是真的。”

“學長……”

如果她能離開他，那她的犧牲算什麼，她還不是爲了不讓廖尊再傷害他，淚水，一顆一顆的落下，寫滿的全是苦澀。

看到她又哭了，程前連忙抱住她，“對不起，珊珊，都是我的錯，我應該理解的，你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爲了我好。”

“學長……”

無奈的一聲，只希望他能夠明白就好，像他們這種人，是鬥不過廖尊的，唯有委屈才能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