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再說一次,我,大你三歲,我們的世界不一樣?!?
一歲,就是一個代溝,她轉(zhuǎn)身,嘴角帶著悽美的笑,他的愛,她感覺得到了,而她的,他不會明白,廖尊絕望的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頹然的掀進沙子裡,任由著海浪一層一層拍打著他溫暖的身體,直至變冷。
這是廖尊大腦裡唯一的答案。
他曾經(jīng)網(wǎng)絡(luò)看過他們之間的領(lǐng)記錄,是的,他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話永遠多的說不完,而他,只能在一旁看著,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秦始皇是誰?
這裡爲什麼只有一個叫武則天的女皇,泱泱五千年的歷史之中,比歐洲短暫的幾百年出來的快有三十個女皇還要貧窮……
他不明白,也不可能明白,但凌浩明白,可他也喜歡她,正在努力的學習這些根本沒用的東西,喜歡聽她說話,那怕只有一個字,都會讓他高興,特別是當手機短信提醒他,她在花著他賺來的錢時,那一刻的興奮讓他覺得他們已經(jīng)超過了這三歲的差距:
他,是男人,賺錢,就是爲了自己的女人;
她,是女人,花錢,就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男人所依賴。
他,要放棄嗎?
廖尊——聖?裡格?尊?凡多姆?溫莎!
當黑夜來臨,樂珊獨自一個人躺在病牀上,被窩顯得有些孤寂,冬季裡,三亞的空氣是暖的,可她的心卻是冷的,不自覺間,雙臂環(huán)胸,緊抿的雙眸回憶著白天裡溫暖的懷抱。
“尊,我愛上你了,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
從前的她以爲愛上一個人就是要大膽表白,可現(xiàn)在的她,卻被如何愛折磨的日漸憔悴,比起程前,那份帶著些許崇拜的感情,廖尊雖然長相俊美的如天神,但暴風驟雨般淋溼了她的心——真實而又清晰。
其實在愛情面前每一個人都是脆弱的,而又擔心,她不優(yōu)秀,長得也不漂亮,擁有這樣一份愛情的她有些不知所撒,所以,她選擇逃避,將一切當成是做夢,可程前那份逼供般的拷問,讓她明白,愛情來了誰也阻止不了。
或許,他是一個電影明星,那她就可以大膽的去愛,因爲在其他人面前,那叫追星,沒什麼大不了,只有追星的那個人明白,這叫單戀。
可廖尊偏偏不是電影明星,他的生活神秘而又高高在上,她不可能像追星般去追逐他的痕跡,如果她想追逐他的腳步,她就要走進他的生活之中。
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雖然她生了她,可她對她是那麼的陌生,陌生到,只知道她們有些像而已,可到底有多像呢?
她,又是以什麼樣的感情對待廖家父子的呢,如果她知道,她愛上了她養(yǎng)過的孩子,她會怎麼看她?
還有洛凱業(yè),這個口口聲聲說是她父親的男人?
她的嘴角浮出一抹嘲笑,父親,只要提到這兩個字,她的眼前只有一個爸爸,而他,實在是太陌生了,特別是知道這前因後果之後,她對他,只有排斥,一個爲了金錢可以犧牲兩個家庭的男人,又有什麼資格做她的父親!
迷迷糊糊的,樂珊一會兒想想廖尊,一會兒又想想洛凱業(yè),一會兒又猜猜樂可兒,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了凌晨,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窗戶似被人推開的聲音,這麼晚了,會是誰?
就在她以爲她聽錯間,只覺得脖子一沉,好像有一隻手敲了她一下,她就暈了過去。
絲絲細細的雨點滑過天空,霧氣迷濛,陰沉了原本快樂的聖誕節(jié)氣息,可被子裡面卻是暖暖的,樂珊懶了一個懶腰,習慣的抱住身邊的暖氣片,小腳插進他健碩的雙腿中,鼻子哄了哄有些的胸膛。
小白臉就是小白臉,裝得多像男人,胸也不結(jié)實……不對,廖尊的胸雖然很白,可是卻硬硬的,昨天他們還……
一想到昨天,她只覺得全身發(fā)燙,頭埋得更低了,心中蕩滿了甜蜜,可這甜蜜只是一瞬間,震耳欲聾的聲音就讓她坐了起來。
紅木雕刻的門中,鑲嵌著如畫般的美男,目光中帶著濃濃的傷痛。
他不是就在她身邊嗎,怎麼會在哪裡,是照片?
樂珊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眼睛眨了又眨,向後面移動了三釐米,這纔看清楚眼前的人。
“啊——啊——啊……!”
凌浩也莫名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昨晚他跟薛靈蕓一起喝酒,之後,他覺得頭有些暈,就回來睡覺,可是,樂珊怎麼會在這裡?
“砰——!”
門,合上,帶走了廖尊全部的情感,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樂珊將被子全部揪起來纏在身上,她只覺得喘不過氣來,大腦也一點點回想著發(fā)生的事情。
“我怎麼會在這裡,凌浩,爲什麼!”
他們的身上什麼都沒有,而兩個人就這樣子纏抱著,她突然覺得身子痠疼痠疼的,那是一種非常非常不好的感覺。
凌浩匆忙的撿起地上的內(nèi)衣穿起來,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剛纔她身體契合在一起的他終身難忘,只是他也想不起來昨天到底做過什麼。
“對不起,珊珊,我……”
凌浩剛想解釋,可當瞥見牀單上那一道道宛如米湯印過的痕跡時,他沉默了,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需要的男人,這種事情不會沒做過,而那代表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樂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小嘴,慢慢的張大,身子就好像被灌了鉛般,重重當在牀上,緊緊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慢慢的鬆軟下去,露出她胸前清楚的兩個字母——zs!
凌浩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紋身,剛想探過頭來一看研究,樂珊就抱著被子滾到裡面,驚恐不安的叫道:“你要幹什麼?”
“……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字。”
雖然之前她對他也是若即若離的,但她對他始終都是像朋友般的,那有像現(xiàn)在這樣子,她看他就跟防賊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