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珊跑得再快,可畢竟身體大不如從前,眼看著廖尊就要從後面追上了,她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薛靈蕓曾經(jīng)警告過她的,如果她回來,就對孩子不利的,她絕對不能讓寶寶受到一點傷害的,絕對不能!
“站住……”
終於,廖尊抓住她的衣服,樂珊腳下一滑,踉蹌著身子向前傾去,廖尊見她要跌倒,手臂一揮,將她拽到懷裡,可自己卻還是摔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
廖尊暫時鬆開了她,樂珊抓住機(jī)會,一個字也來不及問,爬起來就又要跑,廖尊一個翻身,抓住她的腳踝,她再一次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
樂珊拼命的掙扎,故不得許多,擡腿踹過去,也不管踹到廖尊什麼地方,她只想逃走。
“告訴我,爲(wèi)什麼要離開我,否則,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的。”
他沒有想到小兔子急了,咬人也會很疼,手臂被她踹的都快要斷了,可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鬆開的。
“什麼爲(wèi)什麼,你放開我啦。”
“沒有爲(wèi)什麼,我就不會放開你,永遠(yuǎn)都不會。”
“……你別忘記了,我是你媽。”
“放開、放開啦。”
廖尊的神情一晃,手臂不自覺的鬆開,樂珊趁機(jī)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對他吼道:“我不愛你了,所以,你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不會的,你愛的人是我!”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太幼稚了,我不喜歡年齡比我小的男生,不喜歡。”
“可是你說過你愛我的。”
“……那是因爲(wèi)我、我、我怕我嫁不出去,所以才那麼講的。”她到底在說什麼啊,不管了,先逃吧。
樂珊說完,撥腿便跑,可沒跑幾步,又被廖尊給拽了回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什麼不相信,你必須相信。”
“給我一個讓我相信的理由,否則,你,就永遠(yuǎn)都是我的女人。”
廖尊低頭想欺上她的脣,樂珊立即扭開頭,淚水,在她的眼底流動著,她快要堅持不下去了,無奈,她只好說道:“理由是吧,理由就是,我現(xiàn)在是你爸爸的女人!”
脣,跟脣,只差一毫米,或者,連一毫米的距離都沒有,熟悉的味道就在眼前,可她卻殘忍的劃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樂珊擡手輕輕擦了一下眼角,當(dāng)再擡起頭來,她的眼睛裡只剩下了冷寞,“尊少,你連我們的孩子都保護(hù)不了,憑什麼讓我做你的女人。”
“我……那你也不能愛上我爸爸。”
“爲(wèi)什麼不能,別忘記了,當(dāng)初你是怎麼喜歡上我的,我長得很像我媽媽,那你呢,他比你更成熟、更穩(wěn)重,而且我也相信,他會比你更有力量保護(hù)我的。”
“要不要現(xiàn)在找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我回去?”
樂珊拿起手機(jī),目光如刀慄般看向他,這是仇人的目光嗎,廖尊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
“你離開我,所以,你們現(xiàn)在生活在一起嗎?”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很多像你這樣的故事嗎,妻子領(lǐng)回家,卻喜歡上了他的父親,我想,這在浪漫的法國並不陌生。”
“不是的,你騙我!”
他不相信,他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不,我沒有騙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難道就不許我放棄對你的愛嗎,爲(wèi)什麼我只能承受你的愛,而無法感受到其他人對我的好,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聽完她的話,廖尊的手不自覺的顫動起來,耳邊,突然響起廖天成說過的話,女人的心是不能傷的,可是……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回憶著過去,他鴨霸的可以,而他的世界,根本就沒有機(jī)會讓他們能夠像一般的情侶那樣吃吃飯、約個會、看個電影,但是,在她有病的那段時間裡,他對她真的好好、好好……
“尊少,對不起。”
她說不出他的不好來,只能向他說‘對不起’,他的這份愛,太重,讓她承受不起。
“我不要說對不起,我要的是你。”
“要人,還是要心?”
“如果要人,你大可以拿去,這身子屬於你的,可是,這心……”其實也屬於你,但是,“還是那句話,永遠(yuǎn)都屬於我自己。”
“樂珊——!”
他快要被氣瘋了,怎麼會這樣子,廖尊高高撣起手,可卻無法扇下去。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她靜靜的轉(zhuǎn)身,就讓一切都在這裡結(jié)束掉了,誤會也好、陰謀也好,他們早就走在了不同的路上,唯一的聯(lián)繫就是孩子,而現(xiàn)在孩子在薛靈蕓的手中,寶寶,你一定要平安啊。
廖尊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看著她靜靜的向前走,心,好疼好疼,兒子沒了,她也要走了,活在這個世界上,他都不知道爲(wèi)什麼了。
後面,冰、水、火三個人都急死了,可他們又能怎麼樣,只能看著樂珊一步一步的離開,而留下廖尊一個人。
而最討厭的是,這個時候老天也來湊熱鬧,居然下起了稀稀瀝瀝的雨,可廖尊好像感覺不到般,還傻站在雨中。
“老大,我們回去吧?”
白修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拿著一把雨傘跑過來,廖尊這才轉(zhuǎn)過身,他看向他,呆呆的,問道:“我真的有那麼差嗎?”
“老大,你很厲害的,才二十二歲,就已經(jīng)是溫莎公爵了。”
“二十二,那她二十五歲了?”
“才三歲嗎,根本不算什麼,是她自己水性楊花,跟你沒有關(guān)係了。”
“真的是這樣嗎?”
“當(dāng)然是這樣子了,我就說嗎,老大,女人是不能寵的,你就是太寵她,她才無法無天的,這一點,你得學(xué)學(xué)我們,不就是女人嗎,像我樣這樣的,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可他卻只想要她,廖尊推開白修潔,獨自一個人在雨中前行,可能真的是越得不到的,才越好吧,其實想想,樂珊有什麼好的,長得也不漂亮,事情又多,超級麻煩的一個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