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biāo)準(zhǔn)服帖的韓式盤發(fā),映著那一張倔強(qiáng)的小臉,眉目之間的怒火剛好與黑色高腰小禮物相得益彰,有一種抗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可是,他卻覺得高興,只要她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範(fàn)圍之內(nèi),無論發(fā)生什麼事情,他的心都好像找到依靠般。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不是你老婆。”
“我知道你不是我老婆,但是,你忘記你剛纔說過的話了嗎?”
樂珊的心‘嘎登’一下,難道他真的要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叫她‘媽’嗎?
“別以爲(wèi)我會叫你媽。”廖尊長臂一伸,將她圈在懷中,“你是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我要全天下都知道。”
“可、可、可我已經(jīng)嫁給你爸爸了。”
這句話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此刻的廖尊就像是回到了從前,宛如王者回歸,有一種讓她把握不住下一秒會發(fā)生什麼事情的感覺。
“那又怎麼樣,至少,你到現(xiàn)在還跟他有名無實(shí),而我們剛剛……”他擡起她的下巴,眼神鬼詭之中還帶著一絲狡黠。
“你、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只是說出一些事情真相而已,你,是我的女人,而我,只不過是想讓我的兒子有個名份,正式入主溫莎家族,否則,以後誰來接我的位子。”
樂珊被他的話氣得咬牙切齒,如果真的讓其他人知道的話,那麼她拿來當(dāng)做擋箭般的婚姻必然會被撕開,到時候,恐怕廖尊更加有持無恐了。
“什麼不要,是不想讓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還是不要我們的寶寶接我的位子。”
“不,不是,都不是!”
樂珊被他逼進(jìn)了死角,她必須讓一切維持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但她該怎麼樣才讓廖尊屈服呢?
“都不是,那你到底想要什麼,告訴我,我都給你。”
“……我什麼都不要,因爲(wèi)你能給我的,天成都已經(jīng)給了我了。”
她故意將一貫說的‘你的父親’叫做了‘天成’,果然,廖尊火大起來,醋意氾濫開去,“天成,你居然叫他的名字。”
“對啊,我們是夫妻,我平時都是這樣子叫他的。”
“假的、都是假的!”
“假的,我們可是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結(jié)的婚,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區(qū)區(qū)叫一下名字,又能怎麼樣?”
廖尊握住她腰間的手又緊了緊,理智告訴他,這不過是樂珊找的藉口而已,但他就是想發(fā)火,忍不住的想發(fā)火。
“不-可-以-!”
他一字一頓,樂珊還以爲(wèi)他信以爲(wèi)真,腰桿一挺,叫道:“誰說不可以的,你不叫我媽也就算了,難道還想阻止我叫我老公的名字嗎?”
這本來就是一道極爲(wèi)白癡碘,廖天成是不可能跟她怎麼樣的,可她居然拿出這一招,廖尊有一種深深的失敗,愛情,果然是誰愛的多,誰受傷越深。
“我怎麼樣,我告訴你,就是你不叫我小媽,我也是你小媽,所以,兒子,請你自重!”
她後面的話咬的極重,氣得廖尊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無奈的放開她,扭頭看向車外,畢竟他只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不去看寶寶而已,沒必要把氣氛弄得那麼僵。
見他終於鬆手,樂珊長出了一口氣,心想,他應(yīng)該是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了吧?
車子,平穩(wěn)的停在了一幢大廈前,放場望去,停車場裡早就停滿了無數(shù)輛名車,而就在他們後面,薛靈蕓也尾隨而至。
三個人同時進(jìn)的電梯,不管怎麼講,薛靈蕓在名義上還是廖尊的妻子,他也有意放慢腳步,以便讓踩著一雙七寸高跟鞋的她跟上,但他的手,卻始終牽著樂珊。
“天啊,沒想到尊少親自參加,還……帶著兩位夫人。”
顯然是這場宴會主人的一個金髮藍(lán)眼的男人迎了上來,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薛靈蕓和樂珊,只好一併帶過。
“Uncel的生日我怎麼能不來,只是家父身體抱恙,實(shí)在不能前來。”
“唉,人沒事就好,真沒想到Lee居然會下毒手,早知道當(dāng)年就不該手下留情,他就是太心軟,否則也不會有今天這個事情。”
“一切都會好的。”
廖天成會手軟,並不代表他廖尊也會手軟,這一次,他一定要將溫莎家族的毒瘤一起撥出來,絕不留情。
“當(dāng)然,一切都會好的。”
簡單的打過招呼過後,廖尊帶著樂珊進(jìn)了大廳,顯然這場宴會舉重輕重,來的人舉手投足間都流露著高高在上的氣質(zhì),而女人們更像是一場珠寶秀,映得樂珊都看花了眼,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連一件珠寶都沒有。
看她這付表情,廖尊的心就跟著不舒服,他的女人怎麼能因爲(wèi)一點(diǎn)小小的珠寶而比不上其他女人呢。
“誰說的,我纔沒有呢。”
樂珊連忙收回目光,低頭拿起一個盤子撿起食物來,剛纔都沒有吃飽,突然,廖尊握住她的手,問道:“戒指呢?”
“什麼戒指?”樂珊一頭霧水。
“你沒有戒指?”
“我戴戒指幹嗎,我又沒……太貴重了,我沒敢戴。”
樂珊終於慢半拍的收住了嘴,還好她夠機(jī)靈,不然就露了,只是這一次,廖尊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份思索。
“等一下。”
樂珊剛想叫住他,他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人羣中,真是的,他怎麼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她又跟這些人不熟,法語也是半懂半不懂的。
“,一個人嗎?”
這時,旁邊來了一個紅髮的法國人,她用她剛剛學(xué)了一點(diǎn)的法語名句說道:“我朋友剛離開,我不太懂法語。”
“那我有這個榮幸請你跳一隻舞嗎?”
突然,這法國人說出一口流利的中文來,嚇了樂珊一跳,問道:“你懂中文?”
“當(dāng)然,我可以請你跳一隻舞嗎?”
這人再次開口,雖然他一頭紅髮,鼻子大大的,但卻讓她有一種親切感,更重要的是,他會講中文,於是樂珊說道:“好啊,不過我不太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