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段舒秦還沒回話,一個聲音就插了進來,康長老皺眉擡頭一看,佳春正站在那裡,手中拿著籤,一副義正嚴辭的模樣。
“長老,這抽籤抽到什麼就是什麼,怎麼可以臨時更換,如同兒戲?這樣公平何在?”佳春看康長老望向自己,趁機開口說道。
康長老上下看看佳春,淡淡問道:“你的比賽序號是否有改變?”
“啊?沒有……”佳春一愣,這是什麼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你是否要參加比賽?”
“是……”
“別人沒有換你的對手,也未礙著你,這些話,也不應(yīng)該是你說吧?”康長老眼神犀利,盯著佳春。
佳春愣住了,後背一層冷汗,自己似乎多管閒事了?想一想康長老的問題,事情確實如此。
只是眼下話已出口,無法收回,佳春硬著頭皮說道:“我這也是爲了贏鬥會的規(guī)則……”
“規(guī)則的制定只是爲了更加公平,我看段舒秦的提議,沒有任何不公平的地方,反而讓一人對戰(zhàn)五人,這本就有點懸殊。”
康長老不再望著佳春,頓了頓,又飄來一句話:“何況,這規(guī)則,你只是一個小小弟子,恐怕還沒有資歷、資格,來說這番話罷。”
佳春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知道自己今日又是丟了一次人。
“長老您有所不知,這傢伙在後山被魏愷打得跟狗一樣,自然怕再與魏愷對上,嘿嘿……”
西歪在一旁狗腿地說道,當時他可是也在場,親眼目睹佳春被魏愷收拾。
“你!欺人太甚!”佳春將後山中經(jīng)歷視爲奇恥大辱,本就挖空心思想要報復(fù)魏愷,剛纔也確實有這個心思,只是被人這麼當面挑明,臉上更是掛不住,康長老有權(quán)威在身,他不敢反駁,西歪他可不怕,眼神憤怒,像要吃人般。
康長老看看西歪,又看看佳春,冷笑一聲:“怎麼?當我不存在麼?在臺上就吵起來,要打就下臺去,別在這裡礙著衆(zhòng)人比賽,不然將你們逐出比賽!”
康長老一說話,兩人聽到逐出比賽,心中這纔有點害怕,縮縮脖子,都不吭聲了。
“怎麼?還有人有意見嗎?若是沒有,就下臺準備一下,比賽正式開始!”康長老再次看向衆(zhòng)人,面無表情問道。
有了前面的例子,衆(zhòng)人自然不會再多生事端,紛紛點頭同意。
康長老看衆(zhòng)人老實了,這才一揮袖子,揚聲說道:“請各隊做好準備,半刻鐘後,比賽正式開始!”
段舒秦與魏愷前後走下臺,魏愷快走幾步,感激地望著段舒秦,他那冰山的臉龐,很少有這樣的表情出現(xiàn),可想而知,此次對他觸動多大。
段舒秦看著魏愷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微笑一下,說道:“可別謝我,這是離瓏長老安排的,我等也需要經(jīng)歷更多磨礪,所以纔將輪空給了你,魏愷師兄,決賽時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
“嗯!”魏愷堅定點頭,決賽……我會加油的,只要參加決賽,便會有獎勵,宗門中修煉資源,又多了一些了,也許明年,就會有兩名以上的弟子來參加比賽了……贏得更多的資源……
西北宗門不缺戰(zhàn)鬥經(jīng)驗,缺的只是修煉資源,若是讓他們順利修煉,贏鬥會上,魏愷堅信,贏鬥會上肯定會有他們一席之地。
魏愷跟著段舒秦來到靈州界宗,對離瓏與衆(zhòng)弟子再次表示謝意,經(jīng)過後山初賽,大家都已經(jīng)很熟了,嘻嘻哈哈的一笑而過,讓魏愷心中更是溫暖。
…………
……
“時間到!各隊請按號碼上臺來。”康長老的聲音在半刻鐘後準備響起,悠悠迴盪在每個人耳中。
段舒秦等人上臺站定,他們對面是兗州界宗,一個並未怎麼聽過的宗門,那宗門中弟子個個冷眼望著他們,眼神中透露著一絲恨意。
段舒秦略一思索,便明白這些人心中想法,在他們看來,若是魏愷與他們對敵,十有八九就晉入決賽了,結(jié)果靈州界宗中間插了一槓,靈州界宗在這屆比賽中,頗出風(fēng)頭,這讓兗州界宗之人,心中也忐忑不安,對賽果沒有了太多把握。
只是康長老之前強勢鎮(zhèn)壓佳春,讓他們也不敢喊冤,若是這麼一喊,大家都會覺得他們怕了靈州界宗,丟人的還是自己。
那領(lǐng)隊的這點腦子還是有的,只是如今看著對面的段舒秦等人氣定神閒站在那裡,氣就不打一處來。
“靈州界宗段舒秦帶隊前來比賽,請指教。”段舒秦按照比賽禮節(jié)拱一拱手,與對面的人說道。
這幾人眼神中的憤恨不是瞎子便看的十分明白,段舒秦低聲對身後幾人叮囑:“這一戰(zhàn)要隨機應(yīng)變,我看對面那些人不會太守規(guī)矩。”
“嗯……”身後幾人同時應(yīng)答。
兗州界宗那領(lǐng)隊之人聽的段舒秦對他們說話,冷笑一聲:“比賽便比賽,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兄弟們,上!”
段舒秦面色如常,像是沒聽到這話一般,身後的凌大沖卻受不了了,大聲叫道:“不就是破壞了你們的晉級機會麼,何況真要是西北宗門上場,你們還不一定怎麼著呢,對女孩子撒氣,不是男人所爲,看我不打的你們上不來臺!”
伊伊也冷笑一聲,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讓對面聽到:“他們下了臺,還上得來麼,我們同意,康長老還不同意呢!”
凌大沖扭頭就給伊伊一個大拇指,伊伊驕傲揚頭,論鬥嘴,咱兩誰都不差。
段舒秦這下倒是笑了:“你倆配合真是默契,誰與你們鬥嘴,真是自找沒趣。”
靈州界宗之人在這邊談笑風(fēng)聲,聲聲入耳,傳到兗州界宗人那邊,無比刺耳,那領(lǐng)隊之人咬牙高呼:“衝!”
雙方就這樣打了起來,對臺下觀衆(zhòng)來說,比賽時還有逗嘴這道前菜,端的精彩無比,眼光紛紛關(guān)注段舒秦這邊,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靈州界宗,說的好!你們嘴上功夫了得,手上功夫也一樣過硬才行啊!”
“兗州界宗,加油!不要被輕易打倒了!”
“美女你叫段舒秦啊,等一下可否與我交個朋友?”
臺上人比鬥,臺下的呼喊聲只做無視,段舒秦一交手,便估摸出這兗州界宗的實力。
比影月郡之人還要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