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在看下去他就真的瘋了。
儘管他啥場面都見過,但是如姜超這麼折磨人的倒是頭一次見。
可是如果老牛叛變了‘他’,可想而知會得到什麼下場。
到時候別說他跟弟弟一起遭殃,就算在姜超手中逃過一劫,他們兩個也絕對逃不過‘他’的報復(fù)。
一個是至親至愛的人,一個是高高在上的‘他’。
這個選擇題很難,難到了讓老牛想一死百了,不去管這些爛攤子。
他後悔不已,早知會有今天這一地步,他就不會被權(quán)利薰陶加入‘他’的隊伍。
“龍武。”姜超見老牛一直低著頭不說話,於是再次看向龍武笑瞇瞇的叫道。
龍武齜牙笑了笑,隨後三菱軍刺再次旋轉(zhuǎn),目標是三眼的另一側(cè)大腿。
眼看三菱軍刺即將刺中時,老牛頓時大吼一聲:“夠了!”
“喊個屁,弄的好像你是受害人一樣。”張佔鰲不滿的罵了一句。
鱷魚也一臉認同的說:“可不怎的,你們合夥搞我天狼幫,現(xiàn)在這些算是給你們的利息。”
姜超對著他倆搖了搖頭,制止了他倆繼續(xù)說下去。
龍武也是把即將刺入三眼大腿內(nèi)部的軍刺,就那麼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我答應(yīng)你,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老牛深吸了口氣,隨即滿臉認真與凝重的看向姜超。
聽了老牛的話後,姜超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說:“你先說說什麼條件。”
“明人不說暗話,以我的身份是不會接觸到名單的,所以我只能告訴你誰會知道,然後你去找那個人。”老牛說完停頓了下來,隨即接著說:“知道擁有名單那個人的人少而又少,如果泄密後我會是第一個被懷疑的,所以我會被‘他’追殺,還有我的弟弟也一樣。”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成功得到了名單,你的安全我來保障。”頓了頓,姜超面色發(fā)狠的緩緩說:“但是你要是騙了我,結(jié)果你是知道的。”
老牛臉色變得非常灰暗,之前的光彩早已不見,他不知道爲什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看向許多黑衣壯漢,老牛沉聲吩咐道:“你們都給我退下吧,把這裡打掃乾淨(jìng)。”
黑衣壯漢分別領(lǐng)命開始打掃現(xiàn)場,老牛則帶著姜超一行人走進了一個密封房間內(nèi)。
在裡面分別坐好後,老牛這纔看著對面穩(wěn)坐的姜超說:“外面人多嘴雜,何況這些人中很可能有‘他’安插的耳目,我們還是在這裡談吧。”
“嗯,不過我對這個‘他’很感興趣,你能否告訴我‘他’到底是誰麼?”姜超翹著二郎腿,手中夾著一根香菸。
聽到姜超的詢問,老牛想也沒想的拒絕道:“不能告訴你,否則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麼嚴重麼,難道比你泄密還要命?”姜超較有興致的接著問道。
老牛點點頭,迴應(yīng)道:“泄密只是原則問題,我要是把他公佈給你,我想即使我逃到了天涯海北,‘他’也不會放過我的。”
“那你說吧,名單都在誰的手中?”既然老牛不肯說,姜超自然不會逼問,目前還是得到名單最重要。
沉重的點點頭後,老牛沉吟了片刻,最終開口說:“這個人你認識。”
認識?
姜超心底震驚不已,因
爲沒什麼是比潛在的敵人更可怕。
“誰?”姜超滿臉慎重的將目光從張佔鰲、表哥、鱷魚、南泉、龍武身上逐一掃過,最終重新看向老牛問道。
見姜超如此,老牛不僅失笑的看向依然被龍武制服著的三眼,隨後開口說:“張揚,洪秀天的女婿,張揚在‘他’身邊,比我們的位置要高,我只知道他是負責(zé)聯(lián)絡(luò)公司方面的針對性事情。”
老牛所說張揚負責(zé)的事情,姜超完全能理解。
公司方面針對性的事情,那無非是‘他’想打壓誰了,自然不會自己出面,這時候肯定就會需要這樣的一個人了。
而張揚在他身邊,充當?shù)木褪沁@種角色。
雖然姜超一直看張揚不對勁,但卻並沒有想到他會認賊作父,身爲洪秀天的女婿,卻幫助外人搞垮自己的公司。
這種人說輕了是被利益薰陶的雙眼,說重了就是忘恩負義。
簡單來說,沒有成爲洪秀天女婿,那麼張揚是不會得到副總經(jīng)理這個位置的。
秀天集團那麼大的公司,卻一直有張揚這個內(nèi)患存在著,姜超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可怕不已。
現(xiàn)在想想,或許之前的一些事情,就是張揚在張羅著,比如幫助周準聯(lián)絡(luò)那些股東。
但讓姜超遺憾的是,如果不是今天老牛說出這事兒來,或許張揚的身份還會一直不爲人知。
“你清楚騙我的代價,對不對?”姜超沒有發(fā)表任何言論,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老牛點點頭,表示明白。
既然知道了突破口,姜超當然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立即轉(zhuǎn)身離開了。
至於老牛跟他堂弟三眼,則全部被龍武帶頭處死了。
這種人姜超是萬萬不能留的,尤其是老牛報復(fù)心理還這麼強。
臨死前,姜超甚至聽到了老牛的叫罵聲,不過這都不是姜超所關(guān)心的了。
這樣確實挺狠,不過姜超試問一句,他們搞自己的時候,是否考慮過狠不狠了?
所以對待這些人,姜超必須要以雷霆手段逐一斬死,所白了就是一個都不能留。
至於娛樂城裡一些蓮花幫的人,也並沒有作何反應(yīng),姜超就這樣帶著二百多人浩浩蕩蕩離開了。
以姜超特殊的身份,即使查到了姜超也不會有任何懲罰。
畢竟老牛這種人也不是什麼好鳥,警方恨不得多死一些才能還江北市一個寧靜。
離開西城區(qū)後,姜超就讓張佔鰲把天狼幫的弟兄遣散了,畢竟這些人太過扎眼,而姜超接著下來辦的事情更需要隱蔽。
至於別人也都回到了各自崗位上,姜超身邊只跟著表哥一人。
表哥開著之前的豐田霸道,姜超坐在車裡,給洪雪娘打了一個電話。
“雪娘,說話方便不?”電話接通後,姜超第一句話就是這麼問的。
正在衛(wèi)生間泡腳的洪雪娘,一下就聽出了姜超的不對勁,立即詢問道:“方便,怎麼了?”
姜超聽到了有些流水的嘩啦聲,有些不放心的詢問道:“你在幹什麼呢?”
“泡腳呀。”洪雪娘低頭看著兩雙粉嫩的小腳丫在水中侵泡,一手拿著電話回答道。
姜超一手拿起一根菸慢慢點燃,隨即意味深長的警告道:“接下來我要說的話,目前還不能確定是真是假,不過也的確是有根據(jù)的,你有些心理準
備。”
“嗯?你說吧,什麼事弄的這麼神秘。”洪雪娘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姐夫,也就是張揚可能是敵人安插在秀天的臥底。”姜超頓了頓接著說:“我也是剛得知的,所以現(xiàn)在正朝你家去呢,你姐夫在沒在家?”
“他啊,晚上跟我姐一起出去吃了,剛纔我出客廳時還沒看到人,應(yīng)該是沒回來呢。”回答完後,洪雪娘反問道:“你聽誰說的?不能是真的吧?”
“是不是現(xiàn)在我也不好說,現(xiàn)在得趕緊去找你姐夫,我怕走漏風(fēng)聲讓張揚知道我們懷疑他了,所以你姐現(xiàn)在很危險!”姜超立即聯(lián)想到了這個可能性,若真是這樣那結(jié)果太可怕了。
洪雪娘似乎也驚慌了起來,一腳踢翻了洗腳水,無暇顧及灑在睡裙上的髒水,立即踩著人字拖朝外面跑去。
“我馬上給我姐打電話,你到哪了?”洪雪娘一邊跑到座機處,一邊詢問道。
姜超點點頭說:“我馬上就到了,你先別打電話,等我到了一起研究。”
二十分鐘後,洪家莊園裡,姜超已經(jīng)坐在了客廳。
洪秀天並沒在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洪秀天的作息時間很準確,這會正在睡覺。
而且這事兒也沒有定死張揚就是叛徒,所以姜超認爲還是先不驚動洪秀天爲妙。
等姜超跟表哥到了後,洪雪娘按照姜超的辦法,給她姐姐洪雪蓮發(fā)了個短信。
問洪雪蓮跟張揚在哪吃飯呢,等了片刻後洪雪蓮也回覆了一條信息,意思大概是去了一個她沒去過的飯店,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完飯了,跟張揚去了西城區(qū)的一個賓館。
最重要的消息是,張揚獨自離開了,並且告訴洪雪蓮他晚一些回來。
得知了這些後,姜超跟洪雪娘不僅暫時放下心來,於是立即開車朝西城區(qū)的賓館前去尋找洪雪蓮。
半個小時後,在洪雪蓮的描述下,姜超一行人找到了這個賓館。
豐田霸道停在了一家牌匾破舊的賓館門前,姜超下車後特意朝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裡很人煙稀少,一條公路兩旁都是大野地。
面對這麼恐怖的位置,姜超也真佩服洪雪蓮的膽氣,即使是跟親密的人來這裡,那心裡也難免會產(chǎn)生懷疑。
畢竟好端端的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幹什麼,這是每個人最基本的心裡活動。
姜超可以從這件事上得知,洪雪蓮對張揚的信任度是非常高的。
“老大,我覺得事情有點蹊蹺。”當姜超挽著洪雪孃的胳膊準備走進賓館時,走在最後面的表哥忽然提醒道。
“怎麼蹊蹺了?”姜超沒有說話,反而洪雪娘有些懼怕的問道。
表哥看了看四周,隨後指了指停在賓館門前的保時捷卡宴,很疑惑的說道:“這車應(yīng)該是你姐的對吧。”
“對啊。”洪雪娘點了點頭。
姜超也不僅好奇表哥到底想表達什麼,因爲在他看來表哥可不是一個喜歡賣關(guān)子的人。
“這車有問題。”表哥的細心,讓姜超也不僅警惕起來。
畢竟表哥可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只要是他真的這麼說了,那就八九不離十一定有什麼問題。
在姜超跟洪雪孃的疑惑下,表哥帶著他們走到了保時捷車前。
“哇,好重的汽油味呀!”剛走到跟前兒,洪雪娘就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Wωω ?тt kǎn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