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wèi)了怕人懷疑,姜超早就跟老四商議過了,單單是讓姜超脫離天狼幫這還不夠,最終姜超還得與老四決裂。
也只有這樣,周達這樣的小人僞君子,纔會就範(fàn)的真心與老四合作聯(lián)手滅掉他父親周準(zhǔn)。
所以,接下來的一切,只有姜超跟老四清楚是真是假,當(dāng)然,爲(wèi)了真實度他們肯定不會摻假,而且還要演的特別真。
對於姜超的離開,老四並沒有過多解釋過。所以大水牛與南泉龍武、表哥還有一些兄弟對姜超的離開,感覺就是一個迷糊狀態(tài),根本不清楚原因,但卻也不敢問。
這些人裡,也就只有張佔鰲知道真相,畢竟張佔鰲跟姜超還有老四,是最初的過命兄弟。
天狼幫,姜超也一直認(rèn)爲(wèi)不是自己的,而且屬於老四跟張佔鰲的,他姜超只不過是掛個名而已。
南泉與鱷魚跟姜超的關(guān)係也算是鐵桿兄弟了,一直以來並肩奮戰(zhàn),都是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
見到姜超走進來,大水牛與南泉還有表哥、龍武等人,均都友好的笑著微點下頭,因老四在場可把有一肚子疑惑的他們憋壞了。
看著站在老四左右的大水牛跟鱷魚,還有幾個小弟。
姜超也微點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不過站在大水牛身側(cè)的一個長髮年輕人引起了姜超的注意。腦中一閃便想起了他叫虎子,在陪老四見周達的那天,他友好的提醒過自己。看今天他站的位置,身份也應(yīng)該有所上漲,對此姜超沒什麼疑惑,畢竟他也看的出他是個人才。
注意到姜超看向自己的目光,虎子目光堅毅的點了下頭。
坐在椅子上的老四長舒一口氣,笑著說:“來,超哥,坐。”忽然看見站在他身側(cè)的和尚,於是疑惑的問:“他是?”
姜超將和尚讓到身前,聲音很大的說:“我兄弟,和尚。”
老四點頭說:“嗯,不錯,是個硬朗的小夥子。”
姜超接著說:“豈止是硬朗,在少林學(xué)過幾年功夫,我都打不過他。”
一旁的和尚見姜超難得這麼誇自己,心裡美滋滋的。
老四好奇的問:“哦?那他是在哪工作啊?”
姜超等的就是他這麼一問,一雙虎目轉(zhuǎn)也不轉(zhuǎn)的盯著老四的眼睛,嘴角微動一字一句的說:“在周達手下。”
果然老四臉上閃過一絲荒亂,雖然很快但還是一直注意二人動態(tài)的諸人捉到了。
大家都在疑惑,先是姜超好端端突然離開天狼幫,現(xiàn)在姜超老四一見面就針鋒相對,鱷魚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妙。
而一直觀察這裡的南泉跟龍武,都在不約而同的想:“他們要是掐起來,估計只有張佔鰲敢勸了吧!”
爲(wèi)了掩飾剛纔的荒亂,老四對著身邊的虎子點下頭。
虎子會意在桌子上拿起倆根雪茄走到沙發(fā)旁,恭敬的分別遞給姜超與和尚,並且爲(wèi)他們點燃。
雪茄粗粗的,姜超只好用三根手指握著,吸了幾口便覺得頭髮暈。於是在菸灰缸中捏滅,回頭看向正在陶醉中吞吐的和尚,姜超暗罵這小子還挺會享受的。
他說這小子是給周達辦事的,那又爲(wèi)何跟他在一起,而且還稱那小子是姜超的兄弟。老四雖然心裡疑惑,但
卻不好直接問出來,只能拐彎抹角的說:“周達的人,怎麼跟你在一塊?莫非你們沒仇了?”
“不是,他爲(wèi)了我,背叛了周達。”姜超字字如針一樣軋在老四的臉上,頓時老四感覺臉色發(fā)燙尷尬的說:“哦,不錯,爲(wèi)了兄弟而活。”
閒談幾句後,老四正色的說:“超,這事兒讓你受委屈了,我也想不到會被周達得知,或許你最近在商場的名頭太響亮了。周達找人故意給我下單子,猜測我肯定會讓你去辦事,所以才事先埋伏好。”
姜超一聽,心裡偷笑,老四演的還挺像。
“嗯,我覺得也是,老四,無論如何我會查出這個僱主的,親手幹掉他。”姜超一臉仇恨的說道。
弄的老四渾身打個哆嗦,笑著說:“嗯,我也幫你一起查,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還沒午飯吧?”扭著頭看向鱷魚吩咐說:“鱷魚,你帶著大水牛和虎子跟超他們吃點飯去吧,雖然不在一個幫了,但畢竟還是兄弟。”
聽到吩咐正憋的難受的幾人心底大喜,於是所有人都離開了辦公室。在起身走出辦公室的一瞬間,姜超不動聲色的偷偷將一個藍牙雙線聲控迷你錄音器扔在了沙發(fā)底部。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等聽到錄音就真相大白了。
幾人在老四的帶領(lǐng)下出了搖滾娛樂城,直奔西面馬路拐角處的一家火鍋店。
而一名瘦弱的男人悄聲無息的從牆角處走了出來,來到窗戶處透過彩鋼玻璃向下看去。注視著姜超幾人向火鍋店走去,掏出手機撥了出去,只見接通後男人謙卑的說:“達少,我發(fā)現(xiàn)了姜超,他與老四還有大水牛往麻辣火鍋店去了。”
“是麼,繼續(xù)監(jiān)視著,目前打黑挺嚴(yán),馬路上警車也多了起來,我們還是先默默觀察著他比較好。”沒想到周達卻異常的冷靜。
“嗯,剛纔他們談話的時候,我在門外偷偷聽了一會,姜超跟老四確實決裂了。”瘦弱男子接著小聲說道。
周達聽了後瞇著眼睛點了點頭,隨即掛斷了電話,長舒口氣:“看來這個老四跟我一樣很有野心,等利用他幹掉姜超跟父親後,老四也留不得!”
坐在辦公室內(nèi)的老四立刻陰沉著臉掏出手機,撥了出去。嘟嘟響後便通了,老四裝作生氣般的沉聲說:“你失手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
“哦,老四啊,你先消消氣,姜超純粹僥倖逃脫,我這不沒臉和你說嗎。”周達好言安慰著。
“他開始懷疑我了。”老四直奔主題的說。
周達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惡毒的眼睛緊緊盯著杯底的殘渣。慢慢說“哦?那怎麼辦?”
老四給他打了一個鎮(zhèn)定劑般的慢慢說:“不過被我掩蓋過去了,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不是的,老四你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啊。”周達陰笑著反駁著。
自己好歹也是一會大哥,竟然被一個他如此要挾。忍住怒氣,老四不滿的說:“爲(wèi)了幫你,我都已經(jīng)犯了江湖大忌知道麼,你還這麼不給力。”
老東西,利用完你就是你徹底完蛋的一天。周達面色溫和的說:“老四,我的好四哥,現(xiàn)在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你放心好了,等你老了想退的那天,我周達永遠都是你的
盾牌。”
閉著眼睛深呼口氣,老四暗自點頭下定決定說:“嗯,你想讓我怎麼做?”
周達牙關(guān)緊咬的說:“在幫我最後一次,設(shè)計幫我把姜超引來,之後就交給我吧。如果這次我在失手,我就他媽沒臉混了。”
“好,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懷疑我,還是要等一陣子,另外對付你爹的事兒,是不是該啓動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姜超事兒小,只不過就一個人而已,想幹掉他只是時間問題。”老四警惕的誘惑說。
“嗯,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對我父親下手,這有點太大逆不道了,我還需要時間慢慢適應(yīng)啊。”隨著聽筒裡傳來周達那近乎的笑聲。
“我聽說你三弟已經(jīng)接手周氏集團的總經(jīng)理位置了,你這個掛名副董事長還能坐多久?你這樣,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明天你跟我聯(lián)手,把你爹周準(zhǔn)先幹掉,你需要配合我就行!等你爹死了後,我親手把姜超的人頭送給你,你看怎麼樣?”怕周達不相信,老四停頓了下接著認(rèn)真的說:“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呢,姜超根本就是個私人問題,你的家業(yè)纔是最重要的。”
“老四,我的家業(yè),你咋這麼上心呢?”周達嘴角低垂,不動聲色的問道。
老四眉毛一皺,佯裝怒意:“呵呵,行,你既然這個態(tài)度,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咱們合作到此爲(wèi)止!姜超你也別想幹掉了,有我在,看你能把他怎麼樣!”
一看老四怒了,周達不僅放下心來,嬉皮笑臉的說:“四哥,別生氣麼,老弟我就是亂說而已,按照你說的,我設(shè)局,你出人幹掉老頭子,事後我要看到活著的姜超,我想親手解決他!”
聽了他的要求,老四幾乎想也沒想便答應(yīng)下來:“沒問題,那你抓緊設(shè)局,成了後電話聯(lián)繫。”
“妥了!”周達舔了舔嘴脣,隨後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老四陰鬱的擡起頭看,轉(zhuǎn)而看向門口的“兄弟情?”四個楷體毛筆大字,連連嘆息幾聲。
說實話夏天吃火鍋那是相當(dāng)?shù)乃欤笃娜庀氯脲佒小讉€老爺們蘸著火鍋店內(nèi)特質(zhì)的調(diào)料,手中捧著酒杯相當(dāng)快活。
幾人要了個包間,分別坐好。
不一會成箱的啤酒被端了上來,幾盤牛羊肉與青菜堆滿了飯桌。
什麼話也別說,先幹幾瓶才說。
幾人同時抱起酒瓶子便開始吹,整個包間除了啤酒下肚的咕嚕聲再無它音。
姜超打個空嗝,指著身邊的和尚介紹道:“跟我一個村的兄弟,和尚。”
和尚撓撓那沒幾根頭髮的腦袋,咧著嘴說:“初次見面,多多關(guān)照。”逗的大家鬨笑一堂,隨後姜超把大水牛、鱷魚、表哥、南泉、龍武挨個給他介紹一遍。
幾瓶啤酒下肚,大家都自然都成了有啥話說啥的哥們兒。那個熱乎勁就別提多舒服了,但大家都沒提姜超爲(wèi)何離開天狼幫的事兒。
姜超的酒量算得上可以的,基本啤酒能喝個二十多瓶也不會醉。但跟可以用酒神來稱呼的和尚一比卻黯然失色,啤酒漸漸喝的不過癮了。
和尚吵著讓服務(wù)員上白的,不一會幾瓶被開蓋的牛欄山二鍋頭分別擺在諸人面前。
上都上了,還說啥,整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