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一股豪氣從心底冒出,要說老爺們吃飯真是浪費。那些肉啊菜的根本沒吃多少,幹顧著喝酒了。
啤酒喝完,又整白的。漸漸都有些迷糊了,有些不該說的話,憋在心裡又難受的應時也該脫口而出了。
大水牛打嗝飽嗝,看向姜超問道:“超,咱都他媽是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兄弟,我就一直不明白好好的你怎麼就走了呢?莫非哥幾個做啥事兒了,讓你心寒了?”
大水牛問出了鱷魚南泉等人心中同樣的疑惑,至於一旁的虎子則睿智的與和尚互相碰杯喝酒,與沒聽見這話一樣。
只見姜超看向盯著自己等待答案的二人,將杯中白酒一口乾掉。喉嚨裡頓時火辣的熱了起來,夾了塊牛肉放入嘴中咀嚼起來。
看的鱷魚也著急的說:“別他媽吃了,趕緊和哥幾個說說,是不是老四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了?”
被他這麼一問,姜超笑著說:“跟老四沒關係,我自願的。”
“因爲啥?”大水牛緊接著問。
今天看來必須說了,不然自己哪都說不過去。姜超心底暗自想好,慢慢說:“我與周達有著天大的仇恨,如果我繼續留在天狼幫,那麼就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所以這樣挺好。”
大水牛一聽立馬就不高興了,鼓著腮幫子吼道:“說他媽啥呢,兄弟是什麼啊,給你說著玩的啊?兄弟就是一條心,別管什麼周家不周家的,只要惹到其中一個,那麼大傢伙都幹他孃的,一人一條命,怕他麻痹啊!”
仰脖與虎子碰完杯的和尚紅著眼睛瞪溜圓,大叫一聲:“說的好!”
虎子笑著拍了拍他那溜圓的腦袋,問道:“和尚,你應該也挺能打吧?”
和尚紅紅的鼻尖動了下,說道:“不行……他媽的打不過超。”
姜超看他這造型基本是快要查菜了,將他面前的酒杯拿在手中。繼而倒入自己的酒杯,端起來看向大水牛等人說:“我姜超這輩子能交你們這樣的兄弟,就算是死,也他媽值了,來幹了!”
說著率先仰頭幹了下去,食道喉管火燙起來。其他人也被這話點燃的燃起熱血,將手杯中酒乾了下去。
“麻痹的,能不能小點聲?在隔壁都能聽見你們狼嚎了!”這時門突然被一個光著膀子,白嫩的皮膚上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龍,身板單薄的青年。
虎子騰一下站了起來,看著比他高出半頭的青年一拳打了過去。青年防不勝防,被一拳打個正中。
鼻子一酸血就開始流了出來,暗罵沒他媽規矩,怎麼的也得放幾句場面話在打吧。
“我艸,你敢打我,知道我是……”青年捂著鼻子繼續喋喋不休的罵道。
虎子一句話沒說,直接上前一頓連環踹。將他踢的萎靡著身子縮在牆角處,虎子依舊沒打算放過他,踹累了目光向桌子上掃去。對著迷糊著的和尚喊道:“和尚,把那一箱空酒瓶子都給我端來!”
縮在牆角的青年顫抖著聲音還在罵著:“朝你媽啊,你要幹嘛啊,不問問我是誰就敢打我。”
虎子一個耳光抽了過去,青年被抽的腦袋一偏,一半臉頰瞬間腫了起來。面漏兇光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你媽沒告訴你嗎?能動手,儘量別吵吵!”
和尚笑嘻嘻的把一箱子酒瓶子放在虎子身邊,已經猜出了他要幹嘛。沒打
招呼直接拎起一個酒瓶,朝青年腦袋上砸去。
“啪嚓。”一聲脆響,青年“啊”了一聲便暈了過去,弄的虎子回頭瞪他一眼罵道:“靠,誰讓你動手了。”
和尚摸摸腦袋說:“沒忍住嗎,誰知道這小子這麼不禁砸啊!”
姜超與大水牛老四三人,看著這倆活寶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誰他媽碰我兄弟呢?”這時門口又進來五個男人面漏兇相的男人,爲首的大哥低頭看見縮在牆角滿臉是血的小弟。
立刻吩咐左右說:“把他給我扶起來。”幾個小弟過去將青年帶到了他們身後。
虎子與和尚一臉漠然的看著他們,那個戴著墨鏡的大哥指著虎子問:“是你打的?”
見虎子點點頭,大哥說出大家吐血的話:“不就是你們聲音太吵了麼,讓小牛過來告訴你們一聲麼,有必要打成這樣嗎?”
虎子一聽他這話有些想笑的衝動,而一旁的和尚憋不住哈哈笑道:“我說這位大哥,你能不能回家睡覺去,我們還喝酒呢,沒工夫聽您說教。”
姜超也無奈的搖搖頭,大水牛忽的站起來走到那位大哥身前。那位大哥瞬間感覺一座鐵塔來到身邊,擡頭仰視著大水牛問道:“你是他們的老大?那好,我和你說,你這幾個小弟太沒禮貌了,現在不是過去了,混黑社會就要打打殺殺的嗎。”
大水牛看著僅到自己胸口的那位大哥,皺著眉毛說:“你特麼剛纔叫小牛?”
大哥不知所以的說:“是啊,怎麼了?”
大水牛二話不說一拳搗出,就在大家都認爲那斯斯文文的大哥會被一拳打倒的時刻。只有姜超感覺到他身上的威脅氣息了,那不是什麼功夫,而是一股經歷生死才能磨練出來的殺氣。
雖然只是很弱,很飄渺。但還是被同樣經歷過生死,從無數個屍體中爬起來的姜超聞到了。那麼大水牛就有危險,姜超作勢將大水牛向後拉來。
本來已經揮出拳頭的大水牛身體硬生生的向後退了幾步,疑惑的回頭看向姜超問道:“靠,超你嘎哈?”
姜超搖搖頭說:“哥們手癢了,交給我玩玩。”
大水牛點頭不情願的說:“唉,服了你了,那你上吧。”說完又重新坐回老四身邊。
反觀那大哥墨鏡底下的一雙眼睛,光芒一閃看向姜超。暗道姜超看出了自己的不尋常,爲了救他兄弟這纔將他拉走。此刻他便生起了興趣,對著姜超說:“這位兄弟不知怎麼稱呼?”
“姜超。”姜超嘴脣微動緩緩吐出倆個字,未來二十年裡這個讓整個都爲之嘆息的名字。
“我記住你了,今天的事兒就算了吧。”扭頭看向幾個小弟說:“走吧。”
幾名小弟立刻恭敬的站在身後,護著他走了出去。和尚與虎子都沒有動,因爲他們同時看到了那大哥的不簡單之處。
但他一進來時虎子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但當大水牛要揍他,卻被姜超拉走的那一剎那。那位大哥身上爆發出來的殺氣讓虎子打個激靈,雖然他沒練過什麼功夫。但是常年砍殺,使虎子對殺氣也極爲敏感。
而和尚與他們都不一樣,他是在少林寺學真功夫的人。所以對對戰身法與站位非常瞭解,方纔看那大哥在大水牛即將打在他身上時。在他臉上和尚並沒有看到驚慌,而是特殊的淡定。
“超,幹嘛放他們走?你不揍我還揍呢!”大水牛不滿的嘟囔著,完全不知道姜超救了他一命。
而瞭解情況的虎子與和尚紛紛憐憫的看了從死亡線上走了一遭的大水牛,一直坐在那裡觀看的老四一不知所云的看著大夥。
剛剛發生的事兒就與鬧劇一樣,發生的突然,消失的也飛速。
幾人再次圍坐在一處,互相捧著杯乾。
和尚喝的有點暈乎,突然說:“既然哥幾個這麼投緣,幹嘛不結拜啊?”
這話一出,大家都表示沒意見。那麼就拜吧,跟服務員要了個大海碗。分別割破手指滴血入碗,歃血爲盟。
一段生死與共、同年同月類似的臺詞從八人嘴中相繼而出。
喝了血酒,磕了頭。
這把子就算拜了,可能鱷魚與龍武、表哥、南泉、大水牛都有些喝大了。不然他們清晰的知道姜超日後與老四微妙的關係,是不可能選擇與他結拜的。
不過此刻酒到位,什麼都稀碎了。
姜超老大,龍武老二,鱷魚老三,大水牛老四、和尚老五,南泉老六、表哥老七,最小的是虎子小八。
大水牛突然揭開上衣,露出了那胸前的麒麟頭紋身說:“既然都拜把子了,那麼我們去我一哥們那集體紋個兄弟紋身怎麼樣?”
幾人不約而同的點頭說好,暈暈乎乎的姜超走到前臺想把錢結了。卻被告知已經結了,無奈的回頭向那八位仁兄看去。
只有鱷魚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姜超嘆口氣罵了自己一句,兄弟之間矯情個毛,他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哈哈。
幾人因爲都喝了酒,走路都有些飄飄暈暈的。開始就攔住一輛出租車,虎子和和尚先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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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人必須要分兩波才能過去,姜超笑著把身邊想要和自己坐一個車的大水牛塞入車裡罵道:“你不他媽跟著去,讓這倆貨走女浴池去犯罪了怎麼辦?”
和尚反駁道:“我只對姜超玩過的女人感興趣。”
“去你大爺的吧。”姜超給他一拳,出租車飛奔而去。
突然又過來一輛車,二人上車後姜超指著前面不遠距離的車說:“師傅,跟住前面那輛車。”
司機:“好嘞。”
一腳油門便追了上去,倆輛車在馬路上朝大水牛說的紋身哥們那開去。
在走出市區,兩旁建築由高樓大廈漸漸變成田野綠樹時,姜超暗道一聲:“這他媽老三是不是想把我們帶溝裡賣了啊。”
老二龍武摸著嘴脣上的胡茬說:“誰說不是呢,可你說,我們這歲數當童養女婿是不是太大了點?”
前面的司機一聽也來了興趣,笑著說:“大哥,那哪是大了點啊,那是相當大了。”
隨著幾人哈哈一笑,車子繼續向大水牛說帶的目的地開去。
從出租車上下來後,看著遍山綠樹成蔭溪水成羣的畫面。姜超走到大水牛身邊問:“二哥,你什麼時候找到這個地方的?”
正在付錢的大水牛一愣,將找回的零錢收起來疑惑道:“怎麼了老大,嫌棄不好了?”
姜超拍下巴掌,笑道:“沒有,是太他媽好了,這隻有在書畫中看見的景象,竟然活生生出現在身邊了。”
大水牛憨笑道:“那就住在這被,我哥們那有都是房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