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走到大堂,如意和環翠正等的不耐煩,剛想叫人來,卻正好看到自家宮主,趕忙閉上了嘴,卻在聽到別人喊白飛飛小姐的時候顯得很疑惑。
之前宮主特別交代她們完成了她吩咐的事情後就到鍾府來找鍾小姐就能見到她了,兩人也沒多想,之前她們也來過鍾府,也並不知道白飛飛究竟在鍾府做什麼,本以爲是像以前一樣做了個丫鬟什麼的混在府裡,現在聽到有人喊她小姐,自然驚訝。
但驚訝歸驚訝,兩人又確實不怎麼敢問,白飛飛坐了下來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隨後屋子裡就只剩下了她們三個人。
白飛飛坐了下來,道:“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回宮主的話,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可是按照您的要求,範圍有些大,實施起來……”如意微微擡了下頭,看了看白飛飛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補充道:“有困難。”
白飛飛倒是平靜得很,她其實一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你們分出去了幾組?”“回宮主,六組。”“把人給我分成兩組,一組仍然按我之前說的那個計劃不變,一組暗中活動負責聯絡和善後。”
白飛飛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交給如意道:“這幾個地方,你安排人進去,告訴她們十日之內打點好一切,新人中姿色或是學問好的都不要送回幽靈宮,交給她們安排,另外告訴她們,這幾個地方會成爲我們幽靈宮的分舵,不論是誰半年之內拿下的,便爲分舵舵主。這次計劃之後,之前的那些聯絡地點能捨的就都舍了。”“是。”
白飛飛說的堅決,沒有一絲停頓,如意雖覺得十天期限太過緊湊,可卻不敢武逆白飛飛。事實上,白飛飛也不想如此,但她的時間不多,說完這些,白飛飛心中竟涌起了一股無力感,半年,她還有命在嗎?只一瞬間她再次堅定了想法,道:“三個月,三個月內拿下的人,升爲護法,只要兩個,最有手段的兩個。”
這下不只是是如意慌了神,就連一旁的環翠也沒能忍住驚訝的開了口:“宮主……”只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詢問,白飛飛看著她們兩人緊張的神色,倒是隱約猜到了她們的想法,若是放在平常,她恐怕不會多費脣舌,只是今天,她卻開口解釋了,“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將四大護法補齊,這次正好,選出來的兩個人即爲天地護法,先帶來讓我看過後交由你們兩個負責,儘快熟悉一切各司其職。”
如意和環翠一聽頓時紅了臉,低下頭不敢看白飛飛,原來兩人以爲白飛飛準備換下她們兩個人,一緊張倒是忘記了護法本就是有四個的,她兩人本就是左右護法,之前的天地護法因爲出任務死了,老夫人爲了鍛鍊宮主便將天地護法的事務交由宮主處理,所以一直沒有再選新的天地護法,時間一久竟是所有人都忘記了還有兩個護法的位置是懸空的,她們兩個也是,所以聽到白飛飛那樣說那樣的反應倒也不難想象。
白飛飛知道她們聽進去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手段不是小聰明,告訴她們我要的實力,不要讓我看到搗鬼的人!”說過之後,白飛飛便離開了,如意和環翠也沒敢久。
出了大堂,白飛飛去了東邊的院子裡,巧燕很適時的送上了一杯茶水,便退下了。不是她不願意伺候在小姐的身旁,而是這幾日,小姐也不知是怎麼了,一到了午後便進了柳園不出來,柳園是夫人身前的住處,夫人身前喜歡柳樹,老爺便讓人中了很多柳樹在裡面,現在那院子裡除了過道外,全部都是柳樹,景色雖然有些單調但也算不錯,尤其是夏天,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不過白飛飛來柳園,自然不會是觀景或是避暑。像往常一樣,練功練到滿身是汗,白飛飛停了下來,喘著粗氣將手中的劍放在了石桌上,目光無意間掃過了手腕上的鐲子,不由得發起了呆。
她來柳園做什麼巧燕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不讓人跟著是因爲她要練功,之前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地方倒是讓她好一陣欣喜,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來,而這幾日的平靜日子倒是給了她時間,更重要的是這次從外面回來以後,她和鍾素秋兩個人的轉換突然變的有規律了,交換時間就在每日午時和子夜。
這樣的情況自然讓兩個人喜不自禁,但卻也沒有忘記去想歐陽少恭瞭解情況,果然有喜必有憂,按照歐陽少恭所說的,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她們兩個人的靈魂在鍾素秋的身體裡達到了平衡,這樣的變化,好也不好,好的是,她們兩個可以過一段“自己”的生活了,而不好的是,一旦平衡被打破,那就意味著其中一個人時日不多了。
這也是白飛飛如此著急的原因,因爲她問過他有沒有大概的時間,他說大概半年,也許更快,而唯一能判斷時間是不是到了的東西就是她左手上的這隻手鐲,現在看上去黯淡無光的手鐲,當平衡被打破的時候,它便會開始一點一點重新亮起來,當達到最亮的時候,也就是她們中的一個離開的時候。聽起來有些難以置信,但卻由不得她不信。
“你還是很在意生死的不是?”正當她發愣之際,突然從身後傳開了一個聲音,根本沒在意說的是什麼,下意識的,拿起手中的劍直衝著聲音的方向刺了過去。
好在歐陽少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個側身便避過了白飛飛來勢洶洶的一劍。許是他避的太過輕鬆,激起了白飛飛的好勝心,一劍未中,卻不停手,一個轉身,第二劍出手,歐陽少恭卻是不慌不忙的再次躲過,幾個來回,歐陽少恭雖然從未出手,白飛飛卻已然落於下風。
知道再戰無意,白飛飛收了劍站定,微有些輕喘,反觀歐陽少恭,隨意擺弄了下額前的一縷髮絲,笑望著白飛飛,絲毫不見疲憊之意。
“你怎麼進來的?”許是不滿意自己所看到的,白飛飛語氣有些衝,歐陽少恭卻不在意,笑著道:“自然是走進來的。”
“你!”有些惱怒,望著歐陽少恭刺眼的笑容,白飛飛毫不客氣開口趕人:“那請你現在走出去。”出乎意料的,歐陽少恭竟按照她說的擡腳就走,皺了皺眉,雖然奇怪他來這的目的,白飛飛卻也沒開口詢問。
不過,歐陽少恭自然不可能白來一趟,走了幾步他停了下來,道:“你若是想活下來,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