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白飛飛顯然要比昨天冷靜一些,昨天也許是因爲聽到母親出事了,情急之下並沒有考慮太多,不過經(jīng)過昨天,她到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
首先她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身體,雖然有內(nèi)力,但從昨天她運功的感覺來看,這身體還真是嬌弱到不行,只是使了鬼火,就耗費了她大量的體力,否則她也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攪了她的好事的陶醉。
再來,她現(xiàn)在的身份,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鍾素秋,但這個身份對於她來說無疑是個累贅。還有她現(xiàn)在的情況,那個歐陽少恭似乎知道些什麼,但卻不說,她隱約覺得這個人不好對付,這也是她沒有和他正面衝突的原因。
問題雖然得不到解決,但她並不打算坐以待斃,感覺自己的情況似乎還好,她決定還是先出去瞭解一下這個地方,順便查探一下最近有什麼消息。
說巧不巧,她剛走出鍾府,就被人攔了下來,看見來人,想都沒想,她便出了手,一掌過去,意料之中,他很輕鬆的就躲了過去,否則他也不會是沈浪了。
“飛飛!”白飛飛沒有理會他,一個回身再次襲向他,沈浪卻只是一味的防禦,並不出手,“你是飛飛,對吧!”本來還想繼續(xù)的白飛飛突然守住了手,衝著他冷哼了聲道:“沈公子怕是認錯人了!”
沈浪卻不理會她道:“你爲什麼會在鍾府?”白飛飛只是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走,“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孃的事情嗎?”沈浪在她身後大喊道。
白飛飛停住了,她怎麼會不想知道,其實她一直在猶豫,想著要不要乾脆去找他問個清楚,畢竟他出現(xiàn)在這裡,除了幽靈宮的人拜託他,她也想不出別的什麼原因,而幽靈宮的人既然會找上他,那也就說明,她娘,是真的出事了。
見她終於停住了腳步,沈浪走上前去道:“幽靈宮的人就在附近,我?guī)闳ヒ娝齻儭!毙南乱痪o,看了看他,正準備點頭,卻不想一陣眩暈感突然涌了上來。
心道:不好!鍾素秋似乎要醒了,她緊咬了咬脣,拼命抑制住要倒下的衝動,身體卻還是忍不住搖晃起來,沈浪見狀趕忙扶住了她。
意識開始渙散了,看了看眼前的沈浪,眸子閃著的關心,明明那樣的熟悉,卻讓她覺得很不舒服,用力甩開了他的手,卻不想因爲過於用力,自己反而向前傾了過去。
就在她終於忍不住要閉上眼睛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她眼前閃過,下意識的張口喊了出來,“陶……醉。”隨後便沒了意識。
這邊陶醉正準備回縣衙,卻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循著聲音望過去,正好看到就要倒下的鐘素秋,想也沒想趕忙走了過去扶住了她。
“鍾小姐!鍾小姐?醒醒!”叫了她幾聲,沒有任何反應,陶醉以爲她又是像上次一樣,正準備替她把脈,卻不想剛碰到她的手腕,便覺懷裡的人突然動了下。
“鍾小姐?”果然,鍾素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開始有些渙散的目光,卻在看到陶醉的一瞬間,眼睛不由得睜大,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被陶醉抱在懷裡,蓮刷的一下紅了起來。語無倫次的開口道:“陶,陶公子!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說著趕忙從陶醉的懷裡站了起來。
只是還沒等陶醉開口解釋,鍾素秋又接著道:“這,我怎麼會在街上?我,我剛剛不是在家裡嗎?”剛剛因爲太過激動,以至於她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並不在鍾府,而是在外面,可她明明記得自己並沒有出門啊,而且剛剛她不是才招待了陶公子嗎?怎麼會突然出現(xiàn)在大街上呢?
看了看身旁的陶醉,難道是他?鍾素秋小心的開口問道:“陶公子可知道我們爲什麼會在外面嗎?”陶醉不由皺了皺眉,“鍾小姐,你還好嗎?”
“呃,我還好,怎麼了嗎?”“剛剛鍾小姐你不知爲何突然昏倒,我是因爲聽到你叫我所以纔過來的,至於小姐爲何在此,在下確實不知。”鍾素秋一聽頓時羞紅了臉,“啊,是,是這樣啊,是,是我唐突了,真是不好意思。”
陶醉笑了笑道:“無礙,鍾小姐若是已經(jīng)沒事了,那麼陶某也該離開了,縣衙裡還有事,還請見諒。”“哦,好,陶公子請便。”鍾素秋趕忙讓開了道,目送陶醉離開。
至於沈浪,在陶醉出現(xiàn)的時候,他便離開了,他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他還不想和他扯上關係。而白飛飛,他也看出了她不想讓自己幫忙,索性他便離開了。
只是,看著和陶醉在一起的白飛飛,他卻覺得奇怪,她是白飛飛沒錯,可怎麼看上去更像是大家閨秀?不過,也只是一瞬的疑惑罷了,他倒是忘記了,她白飛飛最擅長的可是僞裝,若是連個大家閨秀都扮不好,又怎配當那幽靈宮宮主?
只不過,她這樣處心積慮的難道只是爲了接近那個叫陶醉的嗎?她究竟又有了什麼陰謀以至要和幽靈宮的人斷了聯(lián)繫,甚至不顧自己孃親的死活?
沈浪一直隱在暗處,一直等到鍾素秋離開,他纔回了客棧,只是他卻沒發(fā)現(xiàn),就在他走後,他剛剛停留的位置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陶醉。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感覺到了有人在偷偷的觀察他和鍾素秋,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人竟然是那條街上糾纏鍾素秋的人,他似乎對鍾素秋很感興趣啊。
鍾素秋。陶醉不由默唸了幾遍這個名字,他竟沒看出這個鍾家大小姐是個深藏不露的人,難道她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僞裝嗎?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嘴角不由綻開了一抹笑,究竟哪一個纔是真正的她呢?還真是有趣吶。扇子一揮,向府衙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