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的另一邊,一個人影悄悄的溜進禮堂,向化妝室靠近,這個人就是顧盛,他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綁架伍佑幽然後**她。
一想到伍佑幽美麗的面龐他就感覺激動不已,還不得那一刻快點到來。卻絲毫沒有想到那樣做的後果是怎麼樣的,這就註定了他悲慘的下場,等到後悔時已經晚了,那時的顧家已經被他徹底毀了。
而另一邊,凌綻提著一桶硫酸發瘋似的向化妝室走來,一路上看見她的人都被她臉上陰狠的表情嚇得僵硬了動作,說不出話……
凌綻快速的來到了化妝室門前,一腳踹開了化妝室的門,打斷了裡面伍佑幽和伍善善的談話。二人轉頭看到的就是凌綻那張陰狠的臉,兩人心中莫名的產生了幾分恐懼,防備的看著她,大聲問道
“凌綻,你來幹什麼,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凌綻並沒有回答,她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那雙佈滿血絲,充滿狠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伍佑幽身上的婚紗,心中涌現出無比嫉妒的恨意。
如果沒有伍佑幽,那麼現在穿著婚紗,即將和阮箏錚步入婚禮殿堂的人就是她。都是伍佑幽害的,要不是她箏錚一定會喜歡上她,而不是她伍佑幽。所以她一定要毀了她,讓她付出代價……
不得不說現在的凌綻內心已經接近扭曲了,她就只看到了別人的不好,卻從來沒有看到自己做得不對的地方,她的三觀已經嚴重不正了。
伍佑幽和伍善善看著已經接近瘋狂的凌綻,都不由的生出了幾分擔憂,畢竟以凌綻現在的狀態,會做出什麼她們也不能預料,下意識的一步步向後面退去。
看著面前的情況,化妝師也明顯的感覺到了事情的危急,於是趁著凌綻不注意走了出去,馬上去通知阮箏錚了……
凌綻因爲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伍佑幽身上,也沒有發現化妝室裡少了一個人……她提著硫酸一步步向著伍佑幽走去,來到伍佑幽和伍善善的面前,惡狠狠的說道
“伍佑幽,都是你這個*人,要不是你箏錚就不會這麼對我,你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上,我要毀了你…”
本來是準備讓顧韜來做,可是那人提出的要求她實在是不樂意,同那人睡一夜,怎麼可能,她才放不下身段呢。
親自前來,她已經做了進監獄的心理準備,沒日沒夜的折磨她的,不是擔心,是伍佑幽和阮笮崢結果的消息。
看著瘋狂的凌綻,伍佑幽心中升起了不安。
“知道這是什麼嗎,哈哈~這是硫酸,我倒要看看等你毀了容箏錚還要不要你,哈哈~”凌綻說著表情更瘋狂了。
女人精心裝扮的面容在光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陰森,微微勾起的脣角隱藏著由來已久的嫉妒與憎惡。
伍佑幽看著提著硫酸,面色冷峻的凌綻,下意識地瑟縮著肩膀,盡力護著身後的伍善善。
凌綻突然動了動手中的硫酸,伍佑幽避免她做出什麼事情,想著分散她的注意力,“凌綻,你就這麼恨我嗎?”
凌綻看著大驚失色的伍佑幽,心裡格外痛快,有些得意地笑著,“沒錯,你搶走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我恨不得殺了你。”
伍佑幽略微思索一番,她雖然對凌綻的情況不是很瞭解,但好歹是知道一點的。無非是有關阮笮崢的事情,嫉妒心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凌綻見伍佑幽思索著什麼,突然有些不耐煩,作勢就要潑。
“你根本不愛阮笮崢,你只是不甘心。”伍佑幽突然大聲說道,想著以這樣的方式拖延一會兒。
凌綻愣了一下,有些激動,“不,我是喜歡笮崢的,他是我心中完美的男人。”
伍佑幽慢慢冷靜下來,顫抖著說道,“凌綻,你有仔細想過嗎?你這樣做的話是毀了你自己啊。”
伍善善在伍佑幽身後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凌綻會不會傷害她們,只能默默地待在一旁。
“就算是這樣,我也要拉著你陪葬。”凌綻突然發怒,揚起手中的硫酸直直朝伍佑幽的臉上潑去。伍佑幽下意識地護住身後的伍善善,將臉轉向一邊,卻沒想到伍善善突然用力衝破她的庇護。
“啊——”硫酸腐蝕肌膚髮出的“滋滋”聲傳來,伍善善白皙的手臂一下子白的發光,緊接著形成黑色燒焦般的模樣,整條手臂如炭般焦黑。
伍佑幽大驚失色,一把護住伍善善,卻又害怕弄疼她,只能慌亂心疼地喊著她的名字,“善善……”
凌綻看到伍善善綻開的皮肉也是嚇了一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我沒事……”伍善善硬撐著說道,臉上掛著笑容。姐姐爲自己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這次可以保護姐姐是她一直以來的心願,她甚至因爲沒有傷到姐姐而感到高興。
“凌綻……你瘋了?”伍佑幽氣憤地吼著凌綻,她本來以爲她只是嚇唬嚇唬地,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喪心病狂。 凌綻回過神,看著一旁疼痛難忍的伍善善,而伍佑幽卻一點事都沒有。凌綻突然仰頭哈哈大笑,眼角噙著淚水,“哈哈哈,伍佑幽,你不是一直想保護身邊的人嗎?瞧,我就要把你身邊的人統統毀掉。現在還輪到你了。”
凌綻作勢提起手上的硫酸桶,還要發起第二次攻擊,伍佑幽護著伍善善往後躲著,這次不能讓她再傷害到善善。
“住手——”阮笮崢和顧韜匆匆趕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手下。阮笮崢看著凌綻,憤怒地大聲喝道。
凌綻看到阮笮崢生氣的模樣,急忙丟下手中的硫酸逃之夭夭。“追——”阮笮崢吩咐身後的人急忙追過去,自己跑到伍佑幽身邊,“沒事吧。”
“我沒事,是善善……”伍佑幽慌亂地說道,眼裡的淚水噴涌而出。 顧韜看著一旁臉色發白的伍善善,潰爛的手臂看上去特別猙獰,落在伍善善瘦弱的身軀上,讓人格外心疼。
“都怪我……”顧韜不自覺地道歉,輕輕吹著伍善善的手臂。
“沒事的,我不疼。”伍善善看著顧韜內疚的表情,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顧韜看著佯裝堅強的伍善善,在儘量不碰到她手臂的情況下將她抱在懷裡,“走,我們快點去醫院。” “我也去……”伍佑幽急忙說道,看著伍善善痛苦的模樣,眼角的淚水再次流下來。 “你先留下來換一身衣服,把現場安頓一下吧,相信顧韜會照顧好善善的。我去追凌綻,我一定不會放過她。”阮笮崢拍著伍佑幽的手安慰道,眼裡染上了冷漠。 “我……”伍佑幽還是想親眼看到伍善善沒事。 “姐,我可以的。你是新娘子,總不能婚禮上新郎和新娘都不見了吧。”伍善善勸慰道,扯出一個笑容。 “好,我們分頭行動。”伍佑幽摸摸伍善善的頭,緊張地說道。 顧韜急忙抱著伍善善跑出去,阮笮崢根據手下發來的信息,開著車追出去。伍佑幽留在原地,心裡雖然記掛著伍善善,但她相信顧韜會照顧好她的。 伍佑幽重新整理一下禮服,準備和外面的人解釋一下。伍佑幽故作鎮定地走出去,儘量平定在場人員的情緒。
“這是怎麼了?”
“都現在了,怎麼還不開始?”
“剛剛我看到救護車過來將這裡的一個女孩帶走了,我偷偷看了一眼,那女孩的整條手臂都潰爛地慘不忍睹了。”
“真的嗎?你沒有看錯?”
婚禮現場的人七嘴八舌地討論開來,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都騷動起來。伍佑幽從容地走上臺,拿著話筒的聲音鎮定地笑笑,“因爲臨時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今天的婚禮暫時取消,等處理完事情再重新宴請各位。對於給大家造成的困擾,我在這裡向各位道歉。”
現場的騷動更加激烈,伍佑幽在保安的護送下走到休息室。剛想著換下衣服去醫院看看伍善善,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
眼睛還留有一條縫隙,迷迷糊糊地看到臉前一個穿著黑皮鞋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漸漸地,眼前越來越迷糊,直到彷彿墜入了黑洞之中。
“讓開,快讓開……”顧韜協助護士醫生推著車子朝著手術室急忙趕去。伍善善手臂處的傷痕越來越猙獰,皮膚髮生了高程度的潰爛,頭部發燒,整個人也陷入了昏昏沉沉的樣子。
“善善,善善……不要睡……”顧韜喊著伍善善的名字,讓她保持清醒,他實在害怕伍善善就這麼睡過去。
伍善善聽到了顧韜的聲音,努力讓自己睜開眼睛。她還要嫁給顧韜,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給他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不能就這麼死去。
“啪——”手術室的門關上了,顧韜目送伍善善進去,眼神緊緊看著不忍移開,直到看不到她的模樣。
手術室的燈驟然打開,顧韜在門口來回走著,焦急萬分,坐立不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時間轉動的每一刻,都在撕扯著顧韜的每根神經,讓他痛苦不堪。
另一邊,阮笮崢根據手下傳來的信息追到一處偏僻的爛尾樓處失了凌綻的消息。
“老大,目標消失了。”手下的人彙報道。
“廢物。”阮笮崢憤怒地說道,凌綻這次是自找死路,竟然敢傷害他的女人。
“是,不過,好像她不是一個人,應該有人接應她。”手下解釋道,畢竟惹阮笮崢發火,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阮笮崢沒有說話,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如果真是這樣,凌綻是有備而來,很有可能爲自己安排了後路。不過,既然能做到這樣天衣無縫,若是有人在暗中幫助她,事情就變得棘手了。
阮笮崢突然靈光一現,若是後者的話那麼勢必有下一步的行動,“糟了!”
“你們繼續打探,有什麼消息立刻通知我。”阮笮崢急匆匆地掛了電話,趕緊趕回婚禮現場。一路上阮笮崢開足了速度,希望不要像她想的那樣。
阮笮崢火急火燎地趕回去,現場卻沒有一個人。阮笮崢看著空曠的場地,急忙拉著旁邊的工作人員,“見到新娘了麼?”
“應……應該在休息室吧。”服務員顫抖著說道。
阮笮崢甩開他,急忙跑到休息室卻沒有發現伍佑幽的身影,包括裡裡外外,阮笮崢都找了好幾遍,都沒有伍佑幽的消息。
阮笮崢慌了,連忙給伍佑幽打電話,手機關機。阮笮崢又給顧韜打過去,“伍佑幽在嗎?”
“她來了嗎?我沒有看見她啊?”顧韜的聲音有些疲倦。
“可惡。”阮笮崢一下子慌了,伍佑幽不是不告而別的人,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怎麼了?”顧韜奇怪地問道。
“佑幽不見了,都怪我大意了,凌綻一定有同夥。我一定要殺了凌綻。”阮笮崢氣憤地怒吼道,此時他悔恨不已,若不是他留她一個人,也就不會讓她隻身犯險。
“先不要慌,再找找,一定能找到的。”顧韜儘量勸慰阮笮崢,他心裡雖然也有些擔心,但不希望阮笮崢因爲衝動,做出什麼違法的事情。
阮笮崢神色已經有些不對勁,直覺告訴他佑幽一定是出事了,他腦海裡已經亂成一團了,根本無法鎮定下來仔細思考,“佑幽一定是出事了,不行,我要去找她……”
阮笮崢迷迷糊糊地說道,他已經不能準確地分辨,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伍佑幽。
“阮笮崢——”顧韜聽出阮笮崢話語的不對勁,大聲怒吼道,企圖將阮笮崢的理智拉回來,卻引起醫院人員的指責,只好躲到外面說話。
阮笮崢被顧韜這麼一聲拉回了神,腦袋感覺嗡嗡的,整個人恢復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