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妹妹會這麼直接，裘蝶瞬間紅了臉。

脣張張合合，幾次想要反駁，卻發現腦子一片空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言歡沒說錯，她對元令璽有好感。

否則，怎麼可能允許元令璽那樣親近自己？

三年來每次只要發現封靳言有想進一步的意思，她馬上就會退得遠遠的，絕對不會跟他有過界的行爲。

可輪到元令璽，她所有的堅持就變得脆弱不堪一擊，被一步一步地吞食，眼看著就要……

言歡朝遠處的房子看了一眼，“姐，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爲什麼會這麼湊巧，回到小時候住過的附近？”

裘蝶轉頭，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會不會是老天讓你和過去好好地告別，重新開始呢？”

裘蝶滯了下沒有說話。

“姐，元少爺真的是一個很錯的對象，別錯過了。”語重心長地拍拍裘蝶的肩，言歡轉身回了房。

裘蝶站在那裡，呆呆地望著遠處的房子，腦子裡回放著過去的種種，一遍又一遍。

直到四肢發涼泛麻，才轉身離開露出，拿了鑰匙下樓。

“裘……”方嬸端著菜出來，看到裘蝶在玄關換鞋子，張口想問都晚上了怎麼還出去，被言歡一把捂住了嘴，直到裘蝶離開了才放開。

“言小姐，你捂著我的嘴幹什麼？你沒看到裘小姐出去嗎？這馬上就要吃飯了……”

“我姐說有重要的事要處理，讓我們別等她。”

方蘭珠看看言歡，再看看關上的門，雖然有點擔心，但也沒再說什麼。

……

從別墅小區到裘家原來的房子只隔了一條街的距離。

裘蝶沒有搭車，直接步行過去。

她先去了趟裘家原來的房子，發現靜悄悄的，沒有亮燈。

五點多正是所有人回家休息，最熱鬧的時候，房子裡一點動靜沒有，這讓裘蝶不得不覺得有些奇怪。

上一次來，房子還很熱鬧，依稀能看到有孩子在院子裡跑鬧，像小時候的她和言歡一樣。

如今冷冷清清的，多少有點驚訝。

問了附近的鄰居才知道，房子前陣子易主了，對方買了房子後並沒有過來住，只是每天白天會有傭人過來打掃。

聞言，原本還想進去看看的裘蝶作了罷。

從舊房子離開後，她去了封靳言以前住的地方。

“小蝶？你怎麼過來了？”房東太太見到她很驚訝，連忙把人迎進去，倒了杯水給她。

“謝謝。”裘蝶捧著杯子坐在榻榻米上，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和四處堆放的箱子，“阿姨要搬家嗎？”

“是啊。”房東太太點頭，在裘蝶的對面坐下來，“兒子女兒幾年前就移民到國外定居了，催了好幾次，讓我們夫妻過去，都住這麼久了，哪捨得離開啊，於是就一直拖著，上個月媳婦懷孕了，孩子那邊缺人手幫忙，我們夫妻合計了下，決定過去。”

“那這房子……”

“你不知道嗎？這房子我早就賣給當年那個讓人頭疼的混小子啦！”房東太太笑得臉上全是是褶子，“爲了買這房子，那混小子可沒少折騰我們，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最後乾脆弄了十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到家裡來站崗，要不是知道他不會真的做什麼，天天這麼折騰，我們夫妻倆早就心臟病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