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令璽沒像平時那樣強勢扣著不放，很快就鬆了手，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他也就是喜歡看小娘們著臉害羞的樣子，逗逗小娘們，真沒打算做什麼。

“乖乖呆著別亂跑，小爺去去就回。”拍拍裘蝶的腦袋，元令璽下車離開，朝熙熙攘攘的人羣走去，很快就消失在視線當中。

裘蝶本想跟過去，看到那黑壓壓的擁擠人羣，頭皮有點發麻，決定算了：人那麼多，八卦娛樂的記者就是要跟拍，也沒那麼容易吧。

乾等著無聊，裘蝶拿出手機玩遊戲。

剛觸屏了屏幕鎖，就收到言歡發來的微信——

【姐，你買完東西，讓我姐夫拐道去一趟影樓幫我拿下照片啊，正好在年貨街附近，開發商剛纔打電話通知我可以辦房產證了，收據我記得在你的包裡。】

照片？

裘蝶愣了愣，想起小丫頭瘋狂刷元鎮卡的時候的確拍了照片，當時怕元鎮的人會循著刷卡記錄追過來，姐妹倆連二十分鐘的沖洗時間都沒敢逗留，而是讓開了收據。

本來是想第二天去拿的，結果發生了一連的事，就把這個給忘了。

裘蝶左右打量了下，發現言歡上次拍照的影樓就在前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翻包包找到收據，到影樓去幫言歡拿照片。

年底比較忙，影樓裡不比外頭冷清，到處都是人，工作人員檢查了下收據，倒了水讓裘蝶在等候區坐一會兒，轉身去找照片。

裘蝶看人那麼多，不知道要等多久，怕元令璽會先回車上，找不到人發火，給他發了個微信，告訴她自己的位置。

元令璽只回了一個點頭的表情，裘蝶猜想他現在周圍應該很擠，不方便打字，沒有再吵他，開了遊戲打發時間。

一局還沒結束，耳邊傳來一道充滿笑意的話語。

“人長得漂亮，穿什麼都好看！訂婚宴那天穿這件禮服，一定是全場最受矚目的！”

這聲音……不會那麼巧吧？

裘蝶皺著眉轉頭，結果真看到了心中所猜測的那個人——

封老太太。

影樓的隔壁是婚紗店，空間是打通的。

巨大的試衣鏡前，封老太太一身昂貴的服飾，素色披肩，白髮挽成利落的髻，笑瞇瞇地稱讚著替一個年輕女孩整理身上的婚紗，腕上的翡翠鐲子若隱若現，雍容華貴的富人形象。

那女孩側身對著鏡子整理儀容，大半身體正好被封老太太擋了，看不清長相，但裘蝶還是一眼就認出是那天在甜品店碰到的那位，心頭不由暗暗驚愕——

報紙上不是說，封家已經破產，封靳言帶封老太太住到S市老城區的破舊出租屋裡了嗎，怎麼還能打扮得如此光鮮？

打扮光鮮也就罷了，身邊竟然還跟著好幾個傭人，陣仗非常大，給女孩試穿的婚紗一看就價值不菲。

雖然中間隔了不少的人，距離近關係，那邊的談話裘蝶聽得一清二楚——

封老太太今天是陪著那女孩來試婚紗的，那女孩和封靳言很快就要舉辦婚禮，地點選在S市最的酒店，請的人也是S市有頭有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