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十五章 錯位
遙遠的波斯帝國。UC小說網:Http://神秘的異族風情。
女子妖嬈而豔麗,男子媚惑而性感。
車水馬龍的大街小巷,充滿了各國的貿易商人。
熱鬧繁華的廣場中央,是人頭竄動的奴隸市場。噴水池的四周,隨從們正在給騾馬和駱駝喂水。
臨近傍晚,有錢的商人們,摟著一兩個藍眼睛、白皮膚的波斯美女,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舞娘妙曼的腰肢,在醉眼前晃動。對於辛苦奔波數月有餘的商人們來說,波斯是天堂。
前提是,你要有錢。
對於沒錢的僕役和奴隸來說,這裡只能是嫉妒的地獄和痛苦的開端。
一個穿金戴銀,腳登昂貴馬靴的男人,大搖大擺走進了當地最紅的一家妓院。
他剛一進門,所有人都被他手指上,超大顆的綠寶石戒指,晃得眼花。
霎時,一羣鶯鶯燕燕已將他圍得水泄不通。
沒辦法,自己長成個包子樣,就別怨狗跟著!
楊憶海自從在烏蘇國發現那些賣‘禁’藥的,幾乎是一夜暴富。
自古以來不變的真理:
——凡是跟‘禁’字沾上點邊的東西,那利潤……是成倍的翻。
楊憶海打小沒讀過多少書,唯獨對賺錢這件事,非常有天分。
你看他現在這副扮相,是個人都知道他是個暴發戶,還跑到這種‘銷金窩’來,明擺著一頭‘肥羊’等人宰!
“哎喲,大人,您是頭回來吧,以前都沒見過您,長得可真俊啊……”一個妓女摸上楊憶海的臉龐。
楊憶海嚇壞了,瞪她,眼神示意:
走開!老子不喜歡女人!
旁邊的一個高鼻樑的小倌,讀懂了楊憶海眼中的意思,主動湊過去,曖昧的撫摸楊憶海的胸膛,隔著衣服,挑撥他的蓓蕾。
嗚……
楊憶海欲哭無淚,生氣的鼓他一眼。
老子來外遇!是花錢來嫖你,不是花錢來讓你嫖我的!!
那小倌“撲哧”一笑,不但不怕,反而更加大膽起來,雙手如靈蛇,大庭廣衆之下,已摸上楊憶海的屁股。
楊憶海忍無可忍,奮力推開粘在身上的狗皮膏藥,心裡鬱悶了。
媽媽滴,老子想外個遇,怎麼這麼難?外邦的‘友人’都這麼熱情奔放?還是說,我的魅力太無敵了?他們這兒窮鄉僻壤,沒見過我這麼帥的?
哎呀呀,虞初秋啊虞初秋,你得到我,是多麼大的福分?。?
…… ……
……
“世子……請您住手……”虞初秋喘息道,聲線因害怕而顫抖,眼神卻羞憤。
朱小王爺滿頭是汗,表情隱忍而緊繃。
“我忍不住了,他們給我吃了藥,我下 體好痛,快脹死了。”
“在下不是婊 子,也不是戲子!”虞初秋生氣的撇開頭,“世子殿下請自重!”
朱小王爺委屈的看著他,喘了好幾口粗氣,幽幽道:
“你就這麼討厭我?”
“……”虞初秋閉上眼簾,沉默以抵抗,耳邊聽到的,還是朱小王爺急促的呼吸聲。
“不管了,反正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男寵,我娘把你送來,名義上也是拿來暖被窩的,我幹嘛不用一次?否則我不是白背了這壞名聲?”
虞初秋憤怒地睜開眼,掙扎出一隻手,一巴掌甩在朱小王爺臉上,打得脆響。
“我對你很失望!古人云: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做到了哪條?少時讀的聖賢書,你全還給先生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將來要是封疆稱王,也是個孬種!”
“你說誰是孬種?!”朱小王爺吼道,“你反了?!敢打我?!還教訓本王?!你向天借膽子了?!本王今天還非你不可了!我就不信,我要是真強了你,你還能拿本王怎麼著?!”
說完,強壓住虞初秋,撕扯他身上僅剩的衣褲。
虞初秋左右掙扎不出朱小王爺的懷抱,只得冷笑:
“在下的確不能拿您怎樣。您這麼高貴的主,在下惹不起?!?
“你明白就好!”
虞初秋被他壓在身下,看著朱小王爺開始起身脫衣服,心裡一寸寸變涼,終於在看到朱慧賢鬆褲頭時,想起他是自己的同母胞弟,心裡一陣惡寒,一陣驚恐,急吼道:
“你敢對我做那檔子事,我就咬舌自盡!”
朱小王爺看到虞初秋又窘又怒的側臉,停頓數秒,從外衣口袋裡,拿出了一條手絹,陰沉道:
“多謝提醒!否則本王做到一半,突然看見死人,恐怕下半生都不舉了!”
虞初秋驚魂未定,還沒來得及翻身,朱小王爺已經俯身撲上,扳過虞初秋的腦袋,捏開下巴,要將手絹塞進他嘴裡。
虞初秋掄起拳頭,打到朱小王爺眼眶。
朱小王爺被慾望衝昏了頭,不耐煩地摑了虞初秋一巴掌。
虞初秋瞬時感覺眼冒金星,嘴角腥甜,伸手一抹,手背上盡是血水。
虞初秋心下憤恨,正待開口,朱小王爺已將手絹塞進嘴裡,堵得他只能發出“唔唔……嗯嗯……”很曖昧的呻吟。
朱小王爺抹了把額頭的汗,眼疾手快的扯下褲帶,三兩圈捆住虞初秋的手腕,粗喘道:
“媽的!非得搞得老子這麼累!你一個大男人,三烈九貞個什麼勁啊!我還能真把你怎麼樣了不成?你以爲我願意用男人??!要是在家,多的是漂亮侍妾,你脫光衣服送給我,我都不稀罕!”
虞初秋嘴被堵,說不了話,眼睛霧濛濛的,鬢角有汗,腮邊帶血。他低垂著眼睛,胸膛起伏,身體微微的顫抖。
朱小王爺一席話,讓他倍感自己是被當成婊 子用的。胸口像堵了塊大石,怎麼也緩不過氣來。
朱小王爺早忍不住了,拉下虞初秋與自己的褲子,來回在虞初秋腿間性動。
虞初秋感受到抵在大腿處的火熱,思及他是自己親弟弟,掙扎一直沒斷過。無奈雙手被捆,扭來扭去的結果,是:朱小王爺更爽了,低吼與抽動都越來越頻繁。
“唔……嗯嗯……”
虞初秋明知這是不對的,卻沒有辦法阻攔它繼續。被縛的雙手抵在朱小王爺胸膛上,感受到的,是對方滾燙的體溫。
原本猛烈的抵抗,也隨著時間的加長和體力的下降,變得越來越微不足道。
一個自打會說話起,便開始讀詩的窮書生;一個自打會走路起,就開始舞劍的富公子。怎麼看,這場架,還沒打,就已經註定了成敗。
朱小王爺汗流浹背,爽得渾身暗紅,鼻息聞到虞初秋頭髮上的墨香,心曠神怡。耳邊聽到的,都是虞初秋抗拒如呻吟的嗚咽,迷離的眼中,看到虞初秋被勒出血的手腕,和羞憤的眼淚,不但不覺得內疚,慾火反而愈加強烈。
虞初秋被他折騰到後來,就像是扔在牆邊的破布娃娃,一點力氣都沒有,更別提反抗了。
朱小王爺像是著了魔,無論虞初秋反抗還是順從,都能一次次激起內心的火焰。
抱緊虞初秋白嫩的大腿,朱慧賢拿他當泄慾工具,要了一次又一次,整整一下午,射得他滿身都是自己的精 液,方纔‘收兵回營’,趴在虞初秋身上喘息。
虞初秋眼角的淚,已經乾涸。桃花眼呆呆的,沒有聚焦。嘴脣張得太久,已經僵了。
太過激烈的運動,讓他也出了不少汗。鬢邊的碎髮,溼溼的貼在頰邊,清秀的臉,看起來更小了。
虞初秋的胸膛不住的起伏,全身肌肉僵痛,繃得他難受。面色潮紅,臉頰發燙,內心卻頗涼。
寒風拂過,灑滿弟弟精 液的下 體,始終沒有一絲快感。
朱小王爺慢慢拿掉塞在虞初秋嘴裡的手絹,突然低頭,用舌頭捲了一圈虞初秋嘴角的血漬,眼神深邃道:
“虞初秋,你爲什麼不是女的?我真想強 奸你。”
…… ……
……
波斯最繁華的妓院二樓,最貴的天字一號房內,一羣身穿豔麗服飾的小倌與舞技,圍成一個圈,嬉笑玩樂。
站著圓圈正中間的花花公子,手指上帶著昂貴的綠寶石戒指,眼上蒙著一條紅色的綢子布,正咧嘴笑著。
瞎子摸魚好開心哦!
楊憶海玩得是樂不思蜀。
“嘻嘻……官人,我在這邊。”
“嘿嘿嘿嘿……”楊憶海朝聲音撲去,抱了一個空。
又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大人,你好壞哦,人家在後面啦?!?
“呵呵呵呵……美人,我來啦!”楊憶海轉身,又撲了一個空。
周圍小倌“咯咯”直笑,以扇晤面,緞帶紛飛,好不豔麗的後宮圖啊……
楊憶海玩了一陣,有些熱了,扯掉罩在眼上的紅綢子,翻身美人榻,斜倚著。
那些機靈的小倌,一個坐在他腳邊,給他捶腿;一個靠在牀頭,給他輕搖羽毛扇;還有一個,則直接睡在他身側,咬下一顆提子,嘴對嘴餵給他吃。
楊憶海爽死了,長這麼大,頭一回找到做皇帝的感覺。
只不知,虞初秋那呆子現在在幹嘛呢?
楊憶海想到此,嘿嘿直笑。
還能幹嘛?他現在一定是抱著本‘聖賢’書,坐在清閒的衙門裡,烤火或者打瞌睡。
嘿嘿,那呆子,不知道有沒有想我……還是說,趁我不在家,也出去找個野男人外遇?
楊憶海心頭一驚,坐起來,又自我安慰的睡回去。
不會的,不會的。那呆子會去找男人,我頭砍下來給他當凳子坐!等等,他不招人家,不代表別人不會找他?
楊憶海杏眼一瞇,想起了‘宋雲飛’這個名字,臉色瞬間就黑了七分。
“大人,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出神?!?
身側的小倌依偎過來,趴在楊憶海胸膛上,曖昧的撫摸他的身體。
楊憶海被喚回神,輕佻的笑,摟過小倌的腰,一邊掐,一邊道:
“我渴了,拿酒來。”
“是?!?
那小倌酥酥應了聲,起身倒酒,反而自己喝了,過脣要給楊憶海度酒。
楊憶海微笑,壓下他的頭……
…… ……
……
夜裡多雲,初乍的春雷,伴著細雨,降臨了大地。
朱小王爺下午累壞了,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一覺醒來時,門鎖已經被滿族人打開。
朱小王爺朦朦朧朧翻了個身,壓住一片空草,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驚慌,突然坐起來,叫虞初秋的名字。
沒有人迴應……
朱小王爺慌張衝出去。
原以爲滿人又將他虜去,卻不是。一陣瘋找之後,朱小王爺終於在冰雪微化的黑水河邊,找到了一抹白色的單薄身影。
虞初秋面朝河水站著,並未看見朱小王爺靠近。他步履不穩的朝河邊走,眼神空洞。
朱小王爺心頭一驚,尋思他是不是要自盡?!
飛一般的朝虞初秋跑去。
虞初秋聽到身後好像有聲音,警惕,剛回頭,整個人已經被粗魯的拉離河岸,連扯帶拖,放倒在初露新綠的雪地上。
虞初秋與之推攘片刻,發現壓在身上的是朱小王爺,身體明顯一僵,臉色難看的緊。
朱小王爺呼出團團白汽,氣息不穩道: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尋死的不是好漢,是懦夫!”末了又補上一句,“你要恨我,儘管衝我來好了,一死了之算什麼英雄!”
“在下是來擦洗身體的。殿下請回吧。”
虞初秋坐起身,伸手拍掉頭髮上的殘雪,攏好下肢的長衫,悄悄遮住污穢與斑紅交錯的大腿。
朱小王爺低眼正好瞧見,臉上‘唰’地一下就掛不住了,紅一陣,白一閃的,正不知道怎麼回嘴,又看到虞初秋雙手腕上,兩條紫紅的勒痕。白嫩的皮膚被繩子劃破了,黑紅的血塊凝結在手腕處,招搖的宣告著施暴者的罪行。
朱小王爺結巴道:
“我……我怕你騙我,我在這兒守著,你洗你的吧?!?
虞初秋不再理會他,走至河邊,退下單衣,開始用手絹沾著冰河水,擦洗身體。
大腿內側被小王爺掐出的紅痕,讓虞初秋覺得很刺眼,抓著溼手絹,狠命地擦。
朱小王爺越看越覺不對勁,跑去搶過手絹,急道:
“別擦了,都乾淨了,再擦皮都要破了?!?
虞初秋不聽,要搶。朱小王爺躲著手,不給。
虞初秋語氣冰冷,伸手道:
“拿來?!?
“憑什麼?就不給!”
朱小王爺撿了塊石頭,用手絹一包,掄起手臂,使勁砸進了河裡。
“撲通”一聲水響,朱小王爺得意的回頭,剛想炫耀,已來不及。
只見虞初秋脫光衣服,往冰河裡走,沒有知覺地拼命往身上潑水。
“你在做什麼?!現在還沒到二月呢!快回來!”
虞初秋眼神呆呆望著水底,像是沒聽到朱小王爺的叫喚,蹲在水裡,使勁擦洗自己的大腿和腹部。
朱小王爺再顧不得許多,也衝進水裡,去拉虞初秋。誰知他剛踏進水裡,腿腳就感覺到黑河刺骨的寒冷。
朱小王爺一把拉過推拒的虞初秋,抱他回岸邊。
虞初秋的皮膚,或擦或冷,凍得通紅。
朱小王爺自己也冷,脫下大衣,先給虞初秋裹著,將□的美人,抱回了帳篷。
…… ……
……
酒過三巡,楊憶海溼漉漉的嘴脣,豔紅,上揚。眼光迷離,望著輕壓在他身上的黑髮小館。
“大人?大人?”小倌用掌心,在楊憶海胸口來回撫摸,低頭嬌笑道,“您醉了。想歇息了?今夜要我還是要他們陪你?還是我們三個,您都包了?”
楊憶海閉眼呵呵笑,手指玩弄著小倌烏黑的長髮,再睜眼時,翻身將小倌壓在身下,含糊不清道:
“我怎麼會要別人?我就要你……我的美人……秋秋……”
說完,就要親嘴。
小倌聽到楊憶海叫別人名字,臉色微變幾許,又恢復,依舊笑著,道:
“好,全聽大人的。今夜,我就是你的秋秋。”
“嗯,好!”楊憶海醉醺醺的點點頭,“那你念首詩給我聽。我的秋秋,最喜歡唸詩了。什麼‘風蕭蕭兮,逆水寒……’‘鸛鸛雎鳩,在河之舟……’我雖然聽不懂,但我喜歡看他念書的樣子,好有學問,嘿嘿嘿……”
楊憶海傻笑幾聲,盯著身下小倌,要他念詩。
小倌嬌聲道:
“官人,您這不爲難奴家嗎?奴家哪裡會讀什麼詩啊……”
楊憶海聞言很不高興,坐起身子,推開小倌,醉話連篇:
“不會念詩,就不是秋秋。我家秋秋是大才子,是解元,以後是狀元!厄……”打了一酒嗝。
又一個小倌湊上來,壓低嗓音誘惑道:
“官人,我念一個給你聽?!?
“好?!?
小倌給他念了一首極簡單的,楊憶海龍心大悅,抱著他一個勁地親,說什麼“今晚就要你陪”的渾話。
那小倌以爲得手了,正在偷笑,前面失利的那個小倌,暗中掐了他一把。
這下好,兩個男人,當著楊憶海的面,大打出手,嘴裡不乾不淨,罵的全是粗口。
剩下的其他小倌,見場面混亂,紛紛勸架。
楊憶海躺在美人塌上,望著天花板,杏眼逐漸清明起來。
“好沒有教養……”
楊憶海撇了眼正在打架的兩人,恍惚看見小時候生活的地方。
煙花之地,三教九流。
嘴角微揚,楊憶海翻身穿鞋,悄然離去。
楊憶海出妓院時,已是月上中空。
門口遇上一手抱妓女,一手握酒瓶的商隊頭兒,正醉得大放厥詞:
“男人……哪個不偷腥?不偷腥的貓,那是假貓。不偷女人的男人,那是陽痿!呃……”
楊憶海心裡一咯噔,忽然想到什麼,急得直跺腳。
哎喲,我的媽呀!我怎麼沒想到!虞初秋那個色鬼,喜歡的是女人!他會不會趁我不在家,娶個狐貍精回來?!
我的天,晚了,晚了,太晚了!!
老子都出來半個多月了,說不定這會兒,孩子都有了!
楊憶海急似熱鍋螞蟻,咬著指甲,來回在妓院門口轉圈圈。
頭兒挑著醉眼看他轉。
楊憶海忽然又停下了,自言自語道:
“那呆子不會的。他在祖宗面前發過誓,要一輩子對我好……”想到此,心中壓抑許久的思念,如洪水潰堤般,滾滾涌現。
“頭兒,我要回家了。明天就走。”楊憶海杏眼閃亮,笑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頭兒灌了口酒,嘶啞道:
“明天?太急了吧,哥們都還沒完夠呢?!?
“沒關係,我一個人走?!?
“一個人穿越大漠,是很危險的?!?
楊憶海擡頭望月,笑容很是幸福:
“嗯,我明白。但我等不及想見他。本也不是非他不可。但既然這輩子遇上了,我也就非他不可了?!?
…… ……
……
“虞初秋,我該拿你怎麼辦?本王非你不可了?!?
朱小王爺摟緊凍僵的虞初秋,光著身子壓住他,手指把玩他耳邊的碎髮,調笑道:
“你不是還沒娶妻麼?乾脆跟了本王。既然什麼都做了,本王當然會負責。你放心吧,進府後,我保證最疼你?!?